两面受敌,却是你们这些女真鞑子自寻死路!已经决心打这一仗的刘光世沉下心来,细心揣度这一仗到底如何打法,打这一仗的目的很明显,将女真鞑子从黄河东岸打回去,让他们知道西军是啃不动的,老实回头去和杨凌拼命去。
单纯守河是不成的,没有东岸掩护,一条黄河处处可渡,女真骑军上岸,这黄河西岸老家就要给打烂了,而且单纯守河的话,怎么才能把女真鞑子打跑?正面渡河反攻,那是想也不用想。大队步军千辛万苦涌上对岸,女真铁骑一冲,那就是大败亏输。
沉思中的刘光世情不自禁的向北而望,凝神琢磨一阵之后,突然转向身侧一员军将,这员军将身形高大,形容粗粝,也是以前刘光世环庆军的老部下韩滔,虽说环庆军刘延庆的死忠基本上都打光了,剩下的人也大部分被杨凌收编了,可是依然有少部分人愿意回老家,这韩滔就是百死逃生之后得到刘光世的招揽重用。
“韩将主,你说这一仗如何打?”燕地波折,韩滔有些心灰意冷,平日里若然有失,老种几次给他安排差遣,韩滔都推托掉了,直到老种故去,熙河军选锋精骑又因为姚家父子的原因全军覆没。
西军一时间骑军力量下降得实在太过厉害,刘光世就向朝廷保荐韩滔为新设鄜延军第一将,在编练出一支新的骑军集团出来的同时,将来韩滔作为自家心腹,也可以顺势进一步真正掌握整个鄜延军。
韩滔又能重领自家最心爱的骑军,也是一下就焕发了精神,短短时间内,韩滔到处奔忙,甚而掏自家私囊寻门路多领一些上好的军资器械,刘光世也大力支持,趁着熙河路姚家掌控力一时下降的机会,甚而还从那儿抽了数百蕃骑和上千青唐好马给韩滔。
这不足两月的功夫,韩滔已经拉出了一支约有十个骑军指挥,接近三千骑的骑军集团的架子,只是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整练,又因为河东事急,需要加强鄜延一线,西军其余军马各有山头,一时抽调不动。
平日里刘光世对韩滔这等家门不厚,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军将并不如何待见,韩滔倒也无所谓,刘光世交代什么任务,他能做便做,权当继续操练麾下军马,刘光世难得出镇鄜延军城,韩滔也率军跟随,到黄河边上看看鄜延军的作战准备。
东岸夜中突然遇袭,刘光世天明上城观望,韩滔下半夜就来了,听到刘光世简单一句动问,说不得要让韩滔部承担最为艰巨的重任,一众军将都纷纷低下头来,暗自揣测。
迎着刘光世的目光,韩滔手扶垛口,望向对岸,沉默半晌,对岸列阵等待扎营立寨的女真军中,这个时候就推出了数百小小人影,为女真甲士所鞭打驱赶,这些人影都被赶到了河滩地上,虽然站在鄜延军城之上,看得不甚清楚。
但谁都能想得到,这是昨夜在东岸被俘虏的败军!成百上千的女真鞑子围着河岸,突然之间,就张弓搭箭一起放射,羽箭飞蝗直下,这数百人影纷纷中箭,倒伏在河滩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