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将断雨惆的神态变化看在眼中,抓起断雨惆身前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衣襟被拉扯着,断雨惆的领口自然被扯得很宽。
“这身材倒是有些资本。”
观澜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断雨惆藏在衣襟领口下的胸峰,随即将金箔婚书朝断雨惆衣领之内塞了进去,恰好塞到了两峰之间。
当观澜将拽着衣襟的手掌一松,断雨惆的身躯又滑到了地上,而那一张被观澜塞进断雨惆胸口的金箔婚书,正好被两峰夹住。
断雨惆沉默不语,颓然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在她胸前衣襟上,则出现了一道隆起的痕迹,那真是金书被夹住之处。
“夹好!”
观澜淡淡的看了断雨惆一眼,“若是再让这金箔婚书掉在地上,沾染了尘泥,那我就只有用你断家的鲜血,来洗刷我主公被辱没的威名!”
说罢,观澜转身便走。
断雨惆看着观澜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前方赵家队伍,旋即睁大了眼睛,想看一看赵鹏此刻是什么表情。可惜,她眼中泪水突然间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什么景物都看不清了,顿时更觉得心中憋屈至极。
赵家队伍,再度启程。
“主公,我听闻这女子曾去过赵家几次,与主公也有数面之缘,不知她与主公到底交情如何,才不敢轻易动手杀她,只将金箔从地上捡起来,归还给她。”
观澜跟随在赵鹏身边,神色平和,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主公若觉得我做得不对,还请主公明说。此刻那断雨惆应该还坐在地上,我现在再回去将她杀了,也为时不晚。”
这是一个玲珑剔透的玄门大宗师。
实际上在观澜臣服赵鹏之后,她就在赵家到处打探消息,而赵家之人知道观澜被熊猫人施展了神魂傀儡的手段,此生无法背叛赵鹏,对她也十分放心,只要观澜问的东西他们知道,那就一定会告诉观澜。
于是,观澜甚至连赵鹏一天吃几顿饭,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曾经和多少女子说过话,有多少朋友,她都一清二楚。
对于断雨惆与赵鹏之事,观澜也是明明白白。
这观澜又怎会不知道,赵鹏对断雨惆是怎样一种态度?
观澜刚刚问赵鹏,是否要回去将断雨惆杀了,实际上是明知故问。观澜已经知晓赵鹏对断雨惆的态度,也知道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以赵鹏的性格,暂且对断雨惆还没有生出杀念,又如何会杀断雨惆?
不过,这一番询问,正好体现出了观澜的玲珑心思。
刚刚她冲出队伍,捡起婚书,扇了断雨惆两巴掌,又把婚书塞进断雨惆衣襟当中,这些事情全都是自作主张,没有事先经过赵鹏的容许。可如今观澜这么一问,却又把主动权交到了赵鹏手里,就仿佛刚刚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赵鹏授意的。
如此一问,二人主公与臣下的身份,立即彰显了出来。
可是,出乎观澜意料之外的是,赵鹏竟然回答了这么一句:“这等无关紧要之人,你想杀就杀,无需问我。”
观澜没有料到,赵鹏竟是全然不把断雨惆的死活放在心上!
一时间,观澜为之语噎,只得闭上了嘴巴。
她并不知道,在赵鹏根本就没有去想什么主公与臣下的身份,也没有去考虑观澜这一次自作主张有什么不对。
赵鹏看来已经掌控了观澜的神魂傀儡,心思一动就可以决定观澜的生死,又何必在乎这等虚有其表之事。
表面上的恭敬,做得再好,又有何用?
刚刚观澜所做之事情,正好合符赵鹏的心意,赵鹏就顺其自然,并未多做理会。
“刚刚那件事情,我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观澜面对着赵鹏此刻的态度,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眼神忽闪忽闪,心中纠结不已。
一行人越走越远。
后方断雨惆却不死心,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居然又骑着玄兽苍鹰跟了上来。
这一回,断雨惆本是为了退回金箔婚书而来,要与赵鹏废掉婚约,要和赵家断绝来往。她本事气势汹汹而来,却被观澜拦路打了两巴掌,弄得狼狈至极,颜面全无……
断雨惆终究是不敢再去主动找赵鹏说话,就怕那武道气势渊渟岳峙的女子,再冲上来将她**一番,就只得不远不近的飞在空中,一路跟随着赵家队伍。
“我断家是青云帝都四大世家之一,我断雨惆是断家堂堂正正的嫡长女,平时不知有多少人如众星拱月般对待我,今日却被赵鹏身边一个来历不明的骚-狐狸这么**,我怎能就此甘心?”
“我不甘心啊!”
“我倒要看看,赵鹏你是如何自掘坟墓,如何被域外高手打得灰飞烟灭的!”
熊熊恨意,滋生于断雨惆心中。
正当她在心里幻想着赵鹏到底有多少种死法的时候,赵家队伍又停了下来,断雨惆顿时神色一变,想道:“是何人挡住了赵家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