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见几个乡勇已经合身扑进副墙还有更多的乡勇紧跟着涌上來当下大喊“兄弟们把他们赶下去”
所有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守城器械一起操起斜放在副墙边上的扎枪开始与敌肉搏
在先前为了在狭窄的要塞上能够施展曹猛命令一部分士兵把原先长长的扎枪锯断只有一米五长短以利肉搏现在这个决断的英明之处就显现了出來一个黑虎军兄弟单手操枪在手另一只手一把拽住刚刚扑來的乡勇的手腕扎枪一送就听突刺一声便把那乡勇扎了个透心凉快速的拔出扎枪带出一条血箭把那乡勇看都不看的推向一边瞪着血红的眼睛虎吼着扑向另一个刚刚爬上城头的乡勇顺手一枪从下自上一枪扎去那乡勇就哀嚎着飞落城下
那枪兵兄弟猛的觉得自己身边危险本能的一转身却见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城墙上的乡勇正高举着大刀做势要砍这兄弟抽枪不及满脸鲜血的对着那个乡勇一声虎吼那乡勇毕竟第一次战阵第一次近身肉搏见那闯军士兵满脸鲜血犹如地狱恶鬼般对自己大吼当下心神一颤呆了下战场上近身肉搏电光石火间哪里还能等你发呆就这一下一支扎枪枪尖就在他的胸前透出又毒蛇一样缩回他有点不相信的看看自己胸前的枪尖心有不甘的倒下而那个闯军士兵连看他一眼都沒有带着扎枪就向另一个反应迟钝的乡勇扑去一下就将他扎了个透心凉
这两个人的表现就是乡勇那些新兵蛋子和闯军老兵的巨大差别的体现战场的心里素质和战场生死之间的反应还有就是兄弟之间的配合那不是训练出來的那是生死血战的结果但假如那乡勇新兵这次不死那他就会迅速的成长为一个老兵老兵不是练出來的也不是年头耗出來的
又一个乡勇跳进副墙那闯军战士飞快的一枪扎去却被那乡勇用盾牌挡住扎枪深深的扎在盾牌上一时间很难拔出趁着这个机会那乡勇的大刀狠狠的剁向他间不容发间那士兵把头一躲那大刀狠狠的剁在了那士兵的左肩厚重的大刀砍开了两层藤甲在那士兵的肩上砍开了一个口子多亏了有这两层的藤甲若不然这个士兵的一条膀子就非得被砍掉不可
那士兵吃痛却不喊叫眼角里一个自己的兄弟正杀了一个乡勇后向自己这边冲來这个士兵把扎在那乡勇盾牌之上的扎枪奋力的往旁一代那盾牌就跟着代过來那乡勇对着扑來的闯军兄弟那面空门大开这乡勇还沒感觉到危险依旧和这个士兵争夺盾牌大刀猛的觉得右边肋骨处一凉浑身的力气瞬间消散那闯军士兵上去一脚踹在盾牌上拔出扎枪
那个帮助他杀敌的士兵大声道:“快去包扎”话音未落已经扑向另一个刚刚爬上來的乡勇
“右手还能用”大喊一声紧跟就杀向另个云梯头的位置
一个总旗身份的赵家子弟顶着盾牌叼着腰刀随着乡勇快速的爬上要塞城头托闯贼沒有多少滚木礌石的福爬城变得轻松不少上面的那个兄弟趁着闯贼躲避箭雨判断失误的时候已经跳进了城墙副墙里紧跟着一阵瘆人的喊杀声传來那总旗大喜蹬城成
刚刚高兴不到半刻就听到了自己兄弟的一声惨叫心道不好脚下用力奋力蹬上副墙人刚一站到副墙上连口气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眼前一条白光闪现如毒蛇般飞快的扎向了自己的小腹部那总旗大喊一声把左手盾牌向那扎枪砸去一声大响堪堪把那条扎枪砸偏自己的右手拿下嘴里的大刀跳下副墙本能的向着眼前的人影砍去那闯贼将身子一闪用手中的扎枪一档但自己的刀很不费力的就砸开了那条扎枪顺带着在那人的胸腹间开了一刀但大刀毕竟还是被那扎枪档了一下沒有了多少力道仅仅是在黑虎贼的胸腹藤甲上划开一道不深的口子就连第一层都沒划开
照实说按照自己的力量那闯贼是可以挡开自己这致命一刀的怎么着这闯贼如此不堪拿眼睛扫了一下却见那闯贼只是右手握枪他的左手耷拉着沒有用上他的左肩胛上一个口子在往外咕咕流血原來那闯贼已经负伤好趁你病要你命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说是迟那时快电光石火间这总旗已经决定就要痛打这个落水狗了大步冲上给自己身后兄弟的进入留下空间也狠命的杀向了那个负伤的闯贼杀到不一定能杀了他但按照正常人的本能那负伤的闯贼应该惊惧后退在这个狭小的城头他一退就整个挡住了他身后杀过來的闯贼这样自己身后就有了更大的空间留给继续杀上來的赵家的乡勇兄弟那么夺城更有希望
他是这样打的算盘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闯贼竟然寸步不让的也大吼一声合身扑上两个人整个的就撞在了一起那闯贼力大反倒把这个总旗扑的后退了一步那总旗后背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自己的兄弟然后那兄弟也随着倒退了一小步后背抵上了要塞副墙就听一声惨叫一个刚刚登上副墙的乡勇站立不住被自己的同伴撞下了要塞如掉落的风筝般扎手扎脚的扑向了大地变成一个肉饼
这个乡勇掉落城头但还有蚂蚁一样的乡勇顺着无数的云梯飞快的向要塞顶上攀爬他们红着眼睛仰着头顶住自己兄弟的屁股嘴里嘶喊着沒有意义的声音拼命的往上爬身后是惊天动地的助威呐喊
只要上去城就要破了只要城破了自己就可以得到十两银子的犒赏只要城破了自己就可以被提拔成为小旗而后总旗而后百户上去就是富贵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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