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怎么算.除非那闯贼彻底夺了宜川.才能免了这许多钱粮.”
吕世笑着站起來.慢慢的踱步道:“其实.宜川上缴的钱粮.大部分还是供应边军是不是.”
“是.要不我才懒得给他乱做的.边军苦啊.但却肩负着防范蒙古鞑子的重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报效”一顿“报效百姓啊.那我们良心就会不安的.”
吕世对这位赵梓突然就肃然起敬了.现在.还能考虑别人的官真是太少了.
“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开源节流的.”历史收回心思.充满信心的提议道.
“愿闻其详.”
其实.吕世的办法是经济上的.对现在的这种文人谈这东西.其实也算是对牛弹琴.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也得说个明白了.
“开源.这第一点.还是要着落在这宜川渡口上.”一看马上垮下脸的师爷.就知道.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在他的口袋里掏钱呢.于是笑笑道:“夫子莫慌.且听我说.”
赵兴赶紧拉了呼呼喘气的师爷坐下:“听听我家公子的说法不迟.來來.喝口凉茶败败火.”
吕世不被打扰.接着道:“其实.渡口正卡在渭南四县沟通北方和东面的咽喉.因此上.货物吞吐非常大.但是.却还只限于四县往來.却丢了整个陕西山西的商人.”
这话赵梓不懂.但师爷却听出了希望.于是两眼一亮.赶紧丢下茶碗追问道:“此话怎么讲.”师爷來了精神.真要按照吕世一说.能让山陕两省商人都在自己这里路过.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现在的商人上税吗.”吕世突然反问道.
“那些有背景的商人不上税.尤其是新皇登基.更是让那些清流免了上税.”大家相互一笑.其中猫腻大家心知肚明(前面我也说过了)
“真不上税吗.”吕世又追问一句.
真的不上税.那你黄河渡口还有宜川城门的那个是什么.
“呵呵.那不叫税.叫捐.城门捐.过河捐.路捐桥捐.缴匪捐.还有..”连师爷都开始记不清到底是多少了.
“合起來是多少呢.”吕世笑着问道.
那师爷想都不想道:“如果一货贩运至太原.捐往往是货物的一倍不止.”
“那沿途风险呢.”
“不是大队人马联合保镖.沿途之上.不出十里便都成了杆子的口食了.”说这话的时候.那师爷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吕世.心道.现在天下汹汹.杆子流寇遍地.那还用我去说嘛.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啊.现在.你可是这陕西杆子头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不好.那十次贩运.那就可能只有一半成功.而这一半的成本就要上升两倍三倍喽.”
“有时候连这都不止吧.”师爷最是理解那些商贩的苦衷.心情黯然道:“往往一些小行商一次铤而走险.便是血本无归家破人亡.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即便是有那些大背景的商贩也不能幸免.不过是他们有足够的本钱翻本罢了.”
“哈.那既然如此.我便又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让山陕行商都走我们这一段.那么想象一下.那时候.宜川税负将如何之丰厚.”
此言一出.就连那一直云淡风轻的赵梓也不由的直起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等待吕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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