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却是一把抓紧了小螺的手,还用力的将小螺往自己怀里一带,小螺便半推半就的坐到了赵秋大腿上,赵秋将她环在自己胳膊间,凑近了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声赞道:“小螺,你就是我最好的解语花。”
小螺没读过书,也不识字,虽是不懂解语花是什么意思,但前头“最好”二字是明白的,忙笑道:“三爷太过抬举我了!我只要留在三爷身边,就是一辈子当个小丫头伺候着,也是甘愿的。只要让我静静的守在三爷身旁就足够了,我就什么也不求了。”
赵秋甚是感动,将小螺抱得更紧,声音却是更加低沉下去,渐渐就成了再也听不清的喃喃细语……
不一时,那两个小丫头催得热水来了,在外头见着房门掩得实实的了,倒也不敢就进来,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怎么才是,最后右边那个推了推左边那个,嘟嘴往屋子里头示意她问问。左边这个有点无奈,嘀咕一句:“怎么又是我呢?”而后便隔着门板高声问道:“三爷,热水咱们提了回来了,是这时候就送进去,还是先放在耳房里搁着?”
屋子里头只不时有些听不清的低低声响,其中还夹杂着小螺轻佻的娇笑。两个小丫头木头一般在门口立了许久,才听见里头赵秋含糊回了一句:“先搁着就是了!都是没眼力见的东西!”
两个小丫头相视苦笑,左边那个一边应了是,一边挽起袖子去提水桶。右边那个则是提起水桶提手的另一边,两人齐力把那桶热水一起搬到了耳房去。
右边那个仗着耳房里头没外人了,忍不住抱怨道:“小螺那骚蹄子,尽是会作妖!除却折腾咱们,她最会的就是勾引三爷了!”
左边那个唬了一跳,伸手捂住这一个的嘴后,才低声斥道:“要死了你!怎么就管不住你那嘴呢?要是有人听见了你这话去告状,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今这小螺正是三爷的心头肉?她撒句娇比咱们这样人说一车都使得呢!要是三爷知道了必是罚你打你的,你何苦来自己找折腾?”
右边那个不服气:“她都做得,咱们还说不得呢?这都什么道理!”
左边那个厉声道:“你要作死尽管作去!别拖累别人就是!人家什么人?咱们什么人?她一句枕边风,就能把咱们折腾得够呛!你若是不服也成,赶紧的往三爷床上爬了去,有了依仗在手,再来和小螺一决高下如何?”
右边这个被这样一呛,顿时找不出话来说,半响才讪讪的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嘀咕道:“当人的通房丫头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我才不稀罕这儿什么依仗呢!”说着也就低头抓起润湿了的裙摆拧了拧水,再也不说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