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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那里好明说，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才含蓄的说道：“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吧，不是都说好多人家家里都是这样的么？哥儿成亲之前就放两个丫头侍候着的……只是我没想过你家会这样早……”

瑜哥儿这才明白赵钧说的是什么，脸本来就被温泉的热气蒸得有点儿发红，这时候就更添了两分窘迫的红色了。瑜哥儿自己也觉着脸上发烫，忙双手掬起水来洗个脸，假装自己脸上的红色是热水的作用罢了。

赵钧看得一呆，却是下意识的问道：“瑜哥儿，你别是……已经和丫头们……呃，厮混过了吧？”

被赵钧盯着看的瑜哥儿，这时候又气又羞，一拍水面，溅了自己和赵钧都是一头一脸的热水，这才低声道：“赵钧！你够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那里学来的龌龊想法啊！我爹娘不过是想着清风明月两个已经十八岁过了，也都是时候要定亲成亲的了。他们又是放了卖身契的，不比府里的家生子们，都是二十才提亲事，就是提早些儿让他们爹娘预备也是应该的。”

“这几年为着去御书房读书的事儿，总觉着书童比丫头方便多了，我房里就一直是没放丫头的。这时候若是他们都要去定亲或是成亲了，倒是再近身服侍我就不合适了——人定亲后总得多往家里跑罢？我爹娘这才商量着给我拨两个会照顾的丫头来接手罢了！”

“我爹娘常说我和霁哥儿的，总说我们都还小。没想清楚是不是能和那个姑娘家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变的话，就千万要多想清楚才是，别等和人家在一处后还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那样最可恶了！我爹娘历来都是以身作则的人，怎么可能会给我安排什么房里侍候的人？况且我娘说的，我如今才几岁？还是个半大孩子罢了，那里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赵钧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岔了……平素不到气极，瑜哥儿绝对不喊他全名的。就是两个人独处，瑜哥儿也是喊他四殿下的多。如今这样看来。果真是惹急了瑜哥儿了……

赵钧忙致歉道：“是我想太多了，倒是屈了你了！是我的不是！瑜哥儿且饶了我就是！

瑜哥儿却是扭开头不理他，看着渐渐恢复了平静的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好半响才说道：四殿下不必和我说这些的。原本就是我才刚太鲁猛。竟是喊了四殿下的名讳。是我的不是才对！”

赵钧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神情才对，僵硬着在原地，一会儿张口。一会儿闭口，却是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瑜哥儿透过水面那不甚清晰的倒影去看赵钧，见着他在那儿像个初离了水面的鱼儿一般，嘴巴一张一合的，显得特别的无助也特别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