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尽已插上梁军战旗,数以万计的梁军,从四门进入,控制了各处要害。
陶商则策马昂首入城,直奔东门而去,他怀疑袁绍已由此门出逃。
赶至东门,士卒报称附近果然有异,陶商便被引到了一间废宅之中,看到这宅中到处都乱堆着泥土时,他心中隐隐已猜到了七八分。
继续往前行,只见院中到处跪着袁军俘卒,个个吓的战战兢兢,纷跪在两旁向陶商叩首求饶。
一众降卒之中,却有一名精神恍然,三十四五岁的妇人,软软的瘫坐在地上,望着不远处的一个深坑出神。
看到那洞坑之时,陶商眉头一皱,更加映证了自己的猜测,遂是抓来几名降卒盘问,果然是袁绍事先挖掘了地道,趁着韩猛牵制他主力之时,从这密道逃出了邺城。
“这些士卒为什么没逃出去?”陶商又质问道。
降卒们才将地道中发生塌方,堵塞了地道,致使他们这些后面的人无法通过之事道来。
真相大白,果然与陶商所推测的一模一样。
“奶奶的,原来这袁老贼当真这么阴,亏了韩猛那个蠢货,还傻乎乎的替他去送死。”樊哙鄙视的骂道。
地道生发塌方,袁绍就可能死在里面,就算逃出去了,还有霍去病的轻骑追兵,未必就能逃出升天。
陶商便也不急着遗憾,下令士卒进入地道,清理内中的尸体,查看袁绍是否在内。
一队士卒跳下了坑内,陶商的注意力,则转移在了那个失神落魄的美妇身上。
这妇人年不过三十四五,相貌虽算不上顶尖,却也颇有几分姿容,尤其是那一身丰腴饱满的身段,着实有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是何人?”陶商问道。
降卒们不敢隐瞒,忙将刘氏的身份,如实道来。
陶商眼前一亮,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妇人,竟然是袁绍的后妻刘氏。
陶商熟读三国,岂能不知这刘氏的来历。
此妇也是河北大族出身,袁绍早在董卓之乱前,就已设想过占据河北为根基,故为了羸得河北士人的支持,便以联姻的方式,娶了这刘氏为后妻。
袁尚,正是这刘氏的亲生儿子。
没想到,袁绍不仅牺牲了大将韩猛,就连自己的妻子,也抛弃在了邺城中。
“原来是袁本初的夫人啊,真是幸会幸会。”陶商在马上俯视着她,冷笑道。
刘氏丰腴的身躯猛的一颤,这才清醒了过来,环看四周,惊慌的发现,四周已皆是梁军,一双双满布血丝的眼睛,正盯着她。
再一抬头,刘氏则正撞上了陶商冷笑的目光,那肆意狂烈的目光,好似能穿透她的衣裳,看破她的身体,窥破她的内心,令她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刘氏脸色顿时一线,呼吸加剧,丰腴的双峰剧烈起伏,忙是低下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却将头扭向一边,也不正眼看陶商一下。
“贱妇,我家梁公跟你说话呢!”樊哙冲她吼道。
刘氏给他吼的身儿一震,眸中掠过一丝惧意,却依旧一言不发,就那么端庄挺立的站着,一副贵妇人的矜持。
堂堂名门之秀,袁绍之妻,就算沦为俘虏,岂能在陶商的面前失了体面尊严。
刘氏的倨傲不屑,立时若恼了陶商,当场就想发作。
这时,数骑人马飞奔赶来,带了一群哭哭啼啼的妇人,押解到了陶商跟前。
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杀人如麻的汉子,看到那群女子时,也不无悚然变色,就连陶商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一群女子,不是被割了耳朵,就是被挖了眼睛,要么就是被刮花了脸蛋,一个个是血流满面,极尽的惨怖。
“这些妇人是什么人?这都是谁干的?”陶商厉喝道。
士卒们便道,这些妇人皆是他们从袁绍的大将军府里抓来,皆是袁绍的姬妾,袁绍逃走时嫌他们是累赘,把她们都抛在了府中,却不想那刘氏临走之前,背着袁绍将她们一个个全都毁容。
“好个心狠手辣的妒妇!”陶商目光一瞪,眼中尽是深深的厌恶。
陶商想起,这个刘氏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妒妇,袁绍死后,将其姬妾统统都杀光,还怕她们地下跟袁绍相见,将那些姬妾的遗体全都毁容。
陶商原还以为,那只是传言而已,却没想到,这个刘氏竟真这么心狠手辣。
“樊哙,去上去给我掌她的嘴!”陶商怒喝道。
樊哙一跃下马,撸起袖子,抡起手掌就冲那刘氏扑去。
刘氏吓的是花容大变,万没有想到,陶商竟然不顾忌她的身份,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她的耳光。
陶商却高踞马上,无动于衷,冷冷的瞧着樊哙扑上去。
啪!
一巴掌下去,刘氏立时被扇倒在地,白白净净的脸上,瞬间浸出一个鲜红的掌印,痛的她是惨叫一声。
“陶贼,你这么对我,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吃痛的刘氏,愤怒的大骂。
樊哙却哪管她,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轮翻上去。
刘氏一面被打,一面不住的痛斥,十几巴掌下去,被樊哙抽到脸庞红肿,嘴流鲜血,哪里还骂的出来,只能痛叫的喘息,惨烈的哭嚎。
“梁公饶命,梁公饶命啊,妾身知错了……”刘氏终于是挨不住皮肉之苦,跪伏在陶商跟前,泣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