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很谨慎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看法,刘坚还是有点紧张,女人吃起醋来是没理智的,他担心邢大警花有过激反应是正常的。
哪知邢珂噗哧一笑,“你倒不用太担心这些,我也不会逼你放手罗莠的事,我和她是争惯了,吵闹也是家常便饭,动手都好多次了。”
“啊,天呐,是不是真的?她打得过你?”
“那丫头你别小看她,我说她黑带五段一点没夸张,甚至更厉害,她为了和我争,花钱雇了个泰拳师傅学了好几年呢,看她柔柔弱弱的,发起飙来不得了,去年还把一个在电梯里堵她的色狼揍成了残废,用警察的话说,不知道是谁堵谁呢,我即便蛮有自信,也不能认为能完全压制那丫头。”
泰拳是杀伤力很强很猛的一种拳法,实战中凌厉非常,没有太多花俏动作,一拳一脚都简捷无比,泰拳中的膝和肘都是重技,直接威能比拳脚更可怖。
不过从外表上真看不出来,罗莠会是个泰拳高手。
实际上,柔弱中暗藏杀伤力的女人,比那些满脸横肉的彪悍打手更可怕,因为她防不胜防,一击可制敌。
“打就更没必要吧?两个女人动起手来,我都无法想象。”
“以前我们更年轻,所以才会动手,现在应该不会了吧。”
“动手会被我打屁股的啊。”
想起被他打了屁股的事,邢珂俏脸发烫,白了他一眼,“还没和你算帐,你倒是有脸提这茬儿?”
换来的只是刘坚嘿嘿的笑。
“时间差不多了,你进去吧,我打个出租回去。”
“嗯,”
已经十二点多了,一吻定情后,就感觉时间过的真快。
实际上是都想和对方多呆一会儿。
刚才那辆大灯剌眼的车已经转进了市委大院,但进去之后没走十米就停在了路边。
刘坚在路边拦车走后,邢珂才回身进了大院。
而一进大院看到那车路边停的车时,她不由楞住,既而是芳心狂跳。
那辆玛莎拉蒂总裁是邢珂最熟悉不过的车,老妈的座驾啊。
97款限量版的玛莎拉蒂是罕见的,西梁省怕都找不到第二辆呢,但它的主人已经快享受它两年了。
邢珂心说,这下可惨了,路边和刘坚说话怕是给老妈看到了吧?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半夜三更的能撞上老妈?
而老妈应该在省城的福逸总部呀。
怎么就突然来到了福宁?还这么巧的看到了自己的第一次约会?
这不会是天意吧?
芳心忐忑的邢珂定了定神,还是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上了后座。
司机是部队退役的女特种兵袁芳,也将近三十岁,跟了老妈有三四年了,忠心耿耿,既是司机也兼保镖。
刘玉珍看上去三十几的模样,实际上她已经四十四了,但岁月的痕迹没能在她脸上刻下太明显的纹路,她这种惊人的风韵保留要归功于长年的瑜珈锻练和高档化妆品的保养。
在老妈面前,邢珂多少是有一点心虚。
但她还是装出很镇定的问,“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不突然回来,怎么能撞见你半夜和人约会?”
“什么呀,一个小屁孩儿,我师傅的孙子,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
故做镇定的邢珂还是压不住狂跳的心搏。
“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你有这么迟回家吗?还是跟一个男的在外面,我怎么头一次听说?哦,应该说是撞见。”
在老妈犀利的攻势下,邢珂有感压力大增。
“妈,说来话长,刚和他把罗莠送去休息,他说要送我回家,就在树底下聊了一会儿嘛。”
“既然他是个小屁孩儿,那有什么好聊的?你不会是要让老妈大吃一惊,玩什么姐弟恋吧?”
这话说的邢珂心里面一抖。
“妈,你想哪去了?我比他大五六岁呢,这次罗莠来办事,倒是他帮上了大忙,他舅舅是黑崖沟矿的大矿长,很有些能量,罗莠想要搞的煤场,现在基本搞了,还有啊,坚子他四舅是陆师106团的团长,这不要办三产吗?批地挂牌是他的,投资是罗莠的,利润五五分,准备建个煤台,军办的占优,地方税全免,我听说这里面的利润很大呢。”
“就你说那个刘坚?他家的关系还蛮广的呀?能拉上军方的名义搞产业,亏他们想的出来,免了地方上的税,光这一块就赚翻了。”
刘玉珍是纵横商海多年的人精了,什么不知道?
但有一些关系她也拉不到,再则拉的到也未必能谈得拢,毕竟福逸集团现在比较大,与谁合作涉及的方方面面事务较多,要考虑的也太多。
“妈,这次要是炒期货赚了钱,我就准备入股去军办煤台,我和罗莠一边出五百万,各占三成股份。”
“这煤台才多大规模?一千万的投资是不是小了点?”
“妈,你理解错误,凭坚子他舅的关系,煤台屯煤不需要占资金,卖了煤结帐完全可以,要花钱的地方就是一些基础设施。”
“哦,这个我倒是没想到,那真是有利可图,这几年军办三产真是不少,我看过几年军方要整顿的。”
“过几年都不知赚多少钱了,整顿也无所谓,煤台转手一卖,都不知卖多少钱呢。”
邢珂成功的将话题转移到了生意上,心里也踏实多了。
就在这里,老妈刘玉珍道:“明天中午你把刘坚叫咱们家来,我认识认识这小子。”
邢珂一龇牙,“他一个小屁孩儿,值得老妈你上心?”
“谁知是不是未来的小女婿。”
就这一句话呛的邢珂差点没晕过去。
以为过关了,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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