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摇摇头,说道,“我们马上就会欠你一个大人情,因为正有一件事我们束手无策,急需你的帮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如果我能够尽微薄之力,我将荣幸之至!”安安大声说。
我就知道,身为古老贵族的后裔,出于矜持和高尚的道德,无端受人恩惠会使她极度不安的,但让她能够反惠给恩人,她一定会倾尽全力,并真心实意。
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所以直言相告,“我的朋友昨晚被唐格拉尔家族的吸血鬼咬伤了,现在的情形很不乐观。”
“她在哪里,带我去!”安安马上说道。
“跟我来!”我说,“她在地下室。”
安安立刻冲出房门,她知道吸血鬼之毒的厉害,所以比我还要焦急。
利益交换虽然可以维持友谊,但只有在感恩中的利益交换才能让彼此倾尽全力。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地下室安安俯身趴在青凤的脸上嗅了嗅,然后扒她的眼皮看了看,一丝疑惑浮上眉梢。袁梦把妹妹手腕上的纱布一圈圈的解开,把伤口露出来。
安安拿手指按了一下伤口,那里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却已经化脓,渗出黄色液体,并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见此,安安神情倒不那么焦急了,她站起身来,对我们说,“你们还真不知一般的人,换做普通人,她早就变成最低级的吸血鬼了。”
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能让她完全康复吗?”
安安摇摇头,不过她马上又说,“虽然我不能让她完全好起来,但是却可以让她再撑多几天,以便有我们时间去找到解药。”
说完,没等我答应,便伸出手指把自己的手腕割开一道口子,雪白无暇的手腕立刻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痕,她将手腕凑到青凤的唇边,奇迹出现了。
从昨晚便昏迷不醒的青凤,忽然伸出舌头,开始舔血,我和袁梦同时心头一紧。
安安对我们解释道,“请放心,她现在虽然有些嗜血,但离变异成吸血鬼还远得很,而且我的血可以延缓变异。”
说着,她把手腕拿开,青凤似乎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但马上就昏迷过去,但神情不像刚才那么痛苦了。
安安又把血滴到了青凤手腕的伤口处,我不得不说她的确实胜过灵丹妙药,刚才还化脓的伤口,血滴上去,没一会儿马上就消肿了,并肉眼可见的开始结痂。
“谢谢!”袁梦感激的递过去纸巾,但安安拒绝了,她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们吸血鬼的血是不允许被浪费的。”说着,伸出小雀舌在手腕上舔了舔,伤口,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吸血鬼肉身的自我修复功能一点也不比东方的老尸差。有时候,甚至更加强大。只要有新鲜血液,他们几乎是不死之身,这一点我们老尸就比不了。
“她需要好好睡一觉,”安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和袁梦跟她一起离开,来到前面尚未营业的小酒馆里。
在平常的时候,我们在下午五点的才开门营业,现在才三点钟,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谈很多事。
袁梦和安安坐在离吧台最近的桌子上,而我则开始扮演酒保的角色,“两位美女喝点什么?”
不等她们回答,我一指袁梦笑道,“这位美人一定是香槟,那这一位,波尔多葡萄酒吗?”
安安微笑着点点头,“请稍等!”我说。
女人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八卦之心,袁梦好奇的问,“安安,出了血,你们真的只能饮用葡萄酒吗?”
这有些唐突,但安安却并不意外,她温婉的点点头。
其实对于吸血鬼除了吸血之外,只能饮用葡萄酒而无法享用其他美食这一传说,我早有耳闻,只是今日终于权威认证了这一说法而已。
我熟练而麻利的把两个高脚杯分别放到两个美人面前,一个是又高又瘦的玻璃杯,里面是琥珀色的香槟,另一个圆润饱满,酒色暗红,正宗的波尔多葡萄酒。而我则为自己倒了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
当我们坐定,安安忽然说道,“你们知道‘恰赫季斯血腥夫’吗?”
“你是说血腥伯爵夫人?”我微微一愣,马上说。
安安点点头,“是的,也有人称呼她为‘血腥伯爵夫人’。”
这时袁梦想了起来,“血腥伯爵夫人原名伊丽莎白.巴托里,血腥玛丽传说的原型之一。但是她不是早在1614年就被她的表兄图尔索伯爵关押在恰赫季斯城堡致死了吗?”
安安神秘的一笑,“也许她现在还活着!”
我心中一动,马上记忆起关于伊丽莎白.巴托里的传说,只听安安说道,“她是第一代吸血鬼女王,她的血可以让你们的朋友彻底康复。”
“她在哪?”尽管关于伊丽莎白.巴托里传说异常恐怖,但那吓不倒我。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还在她的恰赫季斯城堡里。”安安信心十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