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围全是古老的坍塌建筑,虽说看不出原来的建筑式样,更看不出是何年代,但是规模却是不小。到处都是倒塌的废墟,中央是一个十几米高的神坛,但是上面供奉的神像却已经倒下摔成了无数段,仅仅剩下个底座在上面。
我们一行人,悄悄地在废墟中走过,都觉得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在地底居然尚存上古时期的文明遗迹。如果在这儿发掘一下,一定能够有重大发现。
不过我们不是考古人员,而且不久前就是因为好奇心重,差点死在鼠口之下,这次还是算了吧。
我们虽然觉得惊奇,但是没有过多的停留,径直穿过废墟,沿着地势向上走去。走到最高处,我们停了下来,纷纷用狼眼手电回身照了照,这才看清废墟的全貌。这儿应该是一个古老神庙的废墟,但是怎么被毁坏得就只有天知道了。
既然这里有神庙废墟,那么就一定有出去的路,我们顿觉精神一振,暗自觉得走对了路。
我们在最高处发现了一条宽阔的隧道,想必是当年修建神庙运输石料的通道。我们沿着这条大路,一直走去。
没成想,这条路居然上下起伏,颇为曲折。而且左右岔路无数。好在到了这里,指北针又恢复了正常,我们依照着方向指引一路向前。终于没有再出事故。
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走了整整六个小时,此时已经是夜里的七八点钟了。
我们人困马乏,急需休息。就在我们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宿营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些战争工事。
看见这个蝠兴奋地说,“二战遗址!我以前见过的,这下有地方睡觉了。”
我们现在走的路是一条能容纳两辆卡车通行的宽阔隧道,前面不远出现了一排沙包筑起的矮墙,走过去之后,还能看见腐蚀得很厉害的铁丝网被扔在路边上。隧道两侧一边一个巨大的纳粹符号。
“原来这里是德军驻扎的暗所。”蝠像看见古墓的摸金校尉一般兴奋的说。
我是第一次见到二战遗址,十分新奇,举着手电到处乱看。
沙包矮墙上有架机枪的枪眼,墙后面有几个腐朽的木头箱子,我们以为里面还遗落武器,但是一脚踢翻,里面却啥都没有。
在战时,这里是关卡,关卡的后面哨所,而哨所的后面则是一排排窑洞一般的营房。
我们一个个地走过,只见营房里面除了纳粹标志和满地的垃圾,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来当时纳粹德军撤离的并不匆忙。
终于我们在一个看似病房的营房里看见了几张行军床。鼹鼠立刻说道,“这不错呀,还有床呢!”于是第一个走了进去。
我们进来以后,发现这里不但遗落了几张行军床,靠边上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而且桌子上还有一部古老的电话。走过去看,只见桌椅和电话上全是厚厚地灰尘,想必几十年来没人再动过了。
地上还遗落着几张当年的报纸,我捡起来,一看日期,是一九四三年,整整七十年前。全是德文,我也看不懂。于是信手扔掉了。
我又翻了翻桌子,里面除了一些写满德文的纸片和一只没有水的钢笔之外,没有任何遗落。
蝠说,在别的地方,他曾经发现过盟军的兵营,而且里盟军兵营不到五十米,就有德军的哨所。但是由于太过隐蔽谁也没发现了谁。
不过我却在想,一九四三年德军的战况。
当年纳粹德军,在四三年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好了。著名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就是在四三年二月结束了。德军损失惨重,不仅终结了德国南方集群自1941年以来保持的攻势局面,而且直接造成了苏联与德国总体力量对比的根本变化。二年之后纳粹德国就投降了。
不过四三年,那时还不到德军全面溃败的时候,怎么这里的德军就先撤离了呢?
我正在琢磨,身后传来拍打灰尘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鼹鼠等人正在清理行军床~上的灰尘,准备直接睡在行军床~上。
在我看来这事可是大大的不吉利,不过我们中国的讲究对他们讲未必行得通,犹豫了一下就没去理会。
我数了一下,行军床就四张,他们刚好一人一床,我们打地铺就好。
本来蝠鼹鼠和乔治想让出来,但是袁梦坚决不睡,只说睡太古老的床不吉利。
这话在他们听来就是笑话,一致认为我们中国人太迷信了。
我不理会他们,暗想,等他们梦魇的时候,就知道我们所言非虚了。
累了一天,大家点起无烟炉,吃了点热汤饭,黑人乔治又捡来些破碎的木头燃起一堆篝火,顺便去去这里的晦气。
吃了热饭,喝着热水,又有火光,很有野营的味道。我和袁梦姐妹,以及安安在篝火旁打了地铺,一边把腿垫高让血液回流解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时间很快到了夜里的十点多,鼹鼠和黑人乔治早已经鼾声大作,我也是昏昏欲睡。虽说地下德军废弃军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轮流睡比较安全。
安安说,越到晚上她越精神,让我们睡就好,她自己守着,等明天谁先醒,替她一会儿就行。
我说,这怎行,我是男人,怎么好让女人打更。坚持让她先睡。
安安拗不过我,只好去睡了。
我则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让自己清醒一下。我四下一看,大家全睡了。蝠和他的小伙伴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想必是正在做噩梦。
我笑了一下,古老的床~上阴气重,怎么能睡在上面。让你们坐一夜的噩梦也是对他们白天临阵脱逃的惩罚。
篝火不太旺了,我走过添了一点柴,忽然有些尿急,正要出去找地方解个手,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双眼一闪,一下看见在营房墙角的桌子那边,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正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
我顿时觉得咽喉被什么掐住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是心中却惊骇得大叫,“这个女人是什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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