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曼妙的声音响了起来:"看见了?"
"那个人是谁,查出来了没有?"我望向了菖蒲:"你师父他。"
"从这个洞口消失无踪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菖蒲淡淡然道说道:"很快,我就死了,所以事情并没有查清楚,隔了千百年,又遇上了。"
"现在呢?"我问道:"附着在了姥爷身上的,就是他吧?"
"我希望是。"菖蒲的美目闪烁:"那就算是让我得偿夙愿了。"
"既然你师父已经死了,那你为什么还是要对长生有那么深的执念?"我将心底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没有人逼迫你,你还是非要长生?"
"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菖蒲提起来了长生鱼自己河程恪的生死,美目也就凛冽了下来:"我没必要告诉你。"
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是我自己,我是绝对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去要长生了。
也许我没出息,我除了程恪,也实在没什么别的想要的。
"那,"我继续问道:"你到底在那个大茧子之中,放了什么东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菖蒲唇角勾起来了一个绝美的微笑来:"会让那个占据了我师父,还有你姥爷的那个灵魂,后悔莫及。"
怪不得之前是个"舍生取义",要亲自去对付金天蛾的样子,原来她早在百十年前,就已经给那个金天蛾个设下了伏笔了。
还没想出了什么来,只听身后那嘈杂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只听"哧"的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划过去,腐朽的枝条落地,程恪背着二姥爷赶了过来:"走。"
邓先生和刘老太太也随来过来,虽然都带了点狼狈之色,好歹全安然无恙。
"可是,"我望见了二姥爷衰败下去的脸色:"树灵怎么办?"
树灵全身开始枯槁了下来。
"金天蛾,我来想法子。"菖蒲抬起来秀美的脸来:"也许,百十年的事情,要有一个了结。"
说着,逆着程恪过来的方向,径自对着那个程恪过来的方向过去了。
"菖蒲"程恪回了头。
"你记着,这个人情,是你新欠下的。"菖蒲回头,是个美好极了的微笑。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拉住了我:"走。"
"程恪。"我握紧了程恪的手:"那个人,你认识?"
程恪微微一怔,说道:"我好像确实认识,但是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因为那片记忆,似乎遗失的尤其深远。"
那段记忆,应该也尤其重要吧。
"啪!"菖蒲应该跟那个金天蛾交上了手,后面传来了剧烈的一阵响声。
我的心提了起来:"程恪,菖蒲她会不会,"
"不知道。"程恪将背上的二姥爷换了一个姿势,说道:"不过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是啊,"姥爷的声音忽然也响了起来:"真是想不到的棘手呢!"
他又追过来了,简直是阴魂不散。
程恪望向了姥爷,神色十分锋锐,将二姥爷放下来,冲着姥爷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伸手掏到了姥爷心脏上方一寸的地方。
姥爷像是吃了一惊,身子飞快的往后一推:"你想起来了?"
"没有。"程恪的脸色沉静如水:"可是我就是知道。"
姥爷嘴角露出来了一丝狞笑:"哦,这倒是挺好玩儿的。你以前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就说,是个旧日相识!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冲着姥爷过去了,手头扬起来了一道锋锐的阴气:"那些记忆,就麻烦你帮我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