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你这是做什么呢?”孟博良朝着外头望了望,拉着孟奇珍就抄小路走出了正房。
“我原本想到祖母这里坐一坐,谁知道你们都不在,问了下人都说你们在议事,我想进也不能进,只能躲在隔间那里偷听。”孟奇珍不满自己被隔绝在外。
“都是大人的事情,你没必要多听。”孟博良摸着妹妹发顶,心中感叹妹妹毕竟是长大,此后再想到自己桌上的那张请柬,真觉得造化弄人。
孟奇珍老实的跟在孟博良身后,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语,孟博良觉着妹妹不大对劲,就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了?”
孟奇珍咬了咬嘴唇,小声问道:“你知道天宗门的那个少主长得……怎么样?”
孟博良不解道:“武林中说他是玉面公子,应该长得不错吧,只可惜现在双腿不能动弹,眼睛也盲了。”
“那他受伤之后,会不会性情大变啊?”孟奇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孟博良这才觉着不对,拉着孟奇珍的手就走到花璧后的角落里,严肃的问道:“你别想!”
“什么想不想的?”孟奇珍装傻道。
孟博良突然觉得很无力道:“你放心好了,陌篱不会让相思嫁过去的,你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幸福?”
“哥哥胡说什么呢?”孟奇珍绕过孟博良朝着外头走去。
孟博良一把拉住她道:“天宗门离着咱们不说千山万水,也不是一日可到的地方,若是嫁去那里,受了委屈谁还能为你出头。”
孟奇珍甩开他的手,强笑道:“我又不会嫁过去,只是好奇问问,你别那么敏感。”
孟博良盯着孟奇珍看了好长时间,才一按她的头顶道:“那样最好。”
孟奇珍见孟博良走在前头,笑容慢慢变淡,低下头了。
当夜,孟博良辗转难眠,他不希望皇上利用诚平伯府压制定安伯,更不希望堂妹被皇上随意的嫁给不喜欢的人,他们诚平伯府要靠自己的能力屹立在朝堂之上,而非成为皇上随意可丢的棋子。
同样,孟奇珍坐在窗台之上,也一样一夜未眠。
孟博良进宫之后没几日,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陌篱已然失宠的消息,皇上没说不见陌篱,可同样没让他进宫,除了户部的一些杂事还过陌篱之手外,其余事务竟是慢慢移交他人。对此,陌篱没有一句怨言,而是干脆丢下户部的差事,要么回家陪伴相思,要么就是找几个好友喝酒玩乐去了。
人人都说他是借酒消愁,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无能为力,反而失了恩宠,还有人说他到底是个孩子,又不敬师尊,想来不会有好的前途。总之,似乎所有人都认定,要嫁给天宗门的人就是福清郡主,陌篱简直就是被人撬了墙角。
面对总总流言,相思通通不予理会,左右她都不爱出门走亲访友,更不会参加什么京都世家女眷的酒宴,若是下人乱嚼舌头干脆就给点苦头吃吃,久而久之,相思就如同身在世外桃源,万般言语入不得她耳了。
只是,她不出去,到还是有人要来。
“郡主,那位孟知府家里的大姑娘来了。”
下人回话的时候,相思一愣道:“不是说,这家子人一来就轰出去么?”
“可是这次她是与一位丞相府的姑娘来的。”那下人为难道:“还带了侍卫,正在门口那儿对峙呢。”
“丞相府的姑娘?”
相思回想起,陌篱之前好像说过,曾经传出丞相府消息的就是她上次救治过的那位丞相府的姑娘,陌篱为了感谢这位姑娘帮她一次,还特地让人告知皇上,丞相府有意夺取皇后之位,皇上这才想起燕北总督的女儿,以燕北总督的势力威胁丞相府,这才至今都还未立后。
难不成是这位丞相府的姑娘?
“是,说是韦七公子的庶妹。”那下人回道。
“孟若饴到是出息了,自己进不了,到找了帮手,行吧!”相思站起身往外走道:“我到看看,这位丞相府的姑娘有什么三头六臂。”
相思并没想过让这两个女人进入府内,否则这两个女人带着侍卫进府,万一有个什么冲突,她就被动了,到不如大家都不要脸,站在大门外把事情掰扯清楚。
等着她一走到大门口,她就觉着自己刚刚那个决定是对的。
此时大门外,站着二十多个一看就是精英穿着盔甲的侍卫,这和他们府里平日出门的装扮完全不同,这明白着就是带着精兵过来挑衅,也不知这只是孟若饴那个蠢货的主意,还是丞相有什么目的。
“哟!怎么着?这是丞相府要抄我这郡主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