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她一面,醉一场,值。
见萧毓冷静下来了,小全子立在床边守着他,却不敢再离开。
……
一间密室里,某人缓缓起身,手上还拿着一只细小的笛子,弹了弹袖子,这才走出密室。
沈玉琪迎上去,笑问,“怎么样,能不能受控制?”
萧寒就摇了摇头,“还不行,只维持了三分钟。”
三分钟,力量也太弱了点。
沈玉琪就道,“这才第一天,等蛊大了些,就好控制了。”
萧寒就嗯了一声。
沈玉琪就笑了,就问道,“接下来,你要走那一步?”
萧寒就冷笑一声,满面寒霜道,“让他们自个儿窝内斗去,相信萧厉死在自己儿子手上,比死在我的手里,会让他痛快些。”
“那好,我们就先静观其变。”
“不。”萧寒道,目光锐利,“这一次,也该轮到我做一次渔翁。”
他被人害了十八年,被人追杀陷害了十八年,护国公和太子府双方人马把他夹在中间斗,每次倒霉的都是他,而他们则轮流做渔翁。
护国公倒了,杜振雅和沈玉如二人也被官兵追杀的不知去向,护国公的势力一分为二,被萧厉父子二人以雷厉风行的手段,一扫而净。
等他从失去玉锦的悲伤中,振作起来后才知道,一场宫乱后,他九死一生,玉锦死于非命,父皇卧床不起,而外祖父外祖母,沈玉琪和他师父都被人受刑,奄奄一息,唯一得利了的人,只有萧厉父子二人。
护国公谋逆,抓的都是他的人,威胁的是父皇,萧厉父子二人却在皇宫里,坐山观虎斗。
他这才明白过来,跌跌撞撞,兜兜转转,这是人家早就挖好的陷阱,算计好了一切。
而他,却早已落入了人家的中,成了人家砧板上待宰割的鱼肉。
而后,他费尽心思才保住了父皇的命,保住了自己这一派人的势力,没有被太子爷吞噬以尽。
而为了父皇,为了南晋国,他也忍耐了三年。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就算轮流,也该轮到他做垂钓渔翁。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有些事,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
萧毓一夜宿醉,十分的难受,却难受的过瘾,难受的痛快。
一直压在他心头三年的大石头,就像化为云烟风中消散了一样,他心情轻快,想起昨晚梦中的玉锦时,也不会在悔痛的难以呼吸。
他睡到中午才醒来,起来后,昨晚的一切都似有似无,似梦似幻,他以为那是一场梦。
不过……他的小肚上总是闷闷的痛。
他问小全子,“本宫昨日可是摔了?”
“没,没有。”小全子忙摇头,磕磕巴巴道。
一见他那怂样,萧毓就知道有猫腻,他拧了眉,厉声问,“说实话,不然,本宫就打你板子。”
小全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跪下,急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太子爷和西西国二王爷都喝醉了,还去了小玉姑娘的房间,把奴才们都赶出来,太子爷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奴才也不知道啊。”
“小玉是谁?”
除了第一天到奉天城,萧毓见过裴宇抱她下车后,这十来天,他和小玉一直都未曾碰过面,并不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