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次看这本笔记了,第一次我只是大略的翻了一遍,纸张因为放置时间太久,发黄发脆,所以我并没有自己翻,第二次看他是在今天白天,因为其中牵扯的东西我感兴趣,所以看得稍微仔细了点,但这一次却因为朱标打搅,并没有看完。
笔记当中记录的事情太过诡异,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有点扯淡,并不太当回事,但直到看到其中的插话绘图之后才意识到,妈的!这些事弄不好是真的。
那些绘图实在是让我太熟悉,当初爷爷将他的图谱交给我时,曾经在地窖之中跟我呆了一个月的时间,手把手的教我将那里面的各种工具都做了一遍!有些东西完全是手工一点点磨出来的!
我对此曾经有过抱怨,因为那些工具依照现在的科技和工业基础造出来一点都不难,为什么还要用手工一点一点磨哪?
爷爷告诉我,第一我说的很对,很多东西的确是能够用现代办法造出来,但一些重要的零件制造,你必须使用数字车床,否则达不到那么样精细的要求!而让我完全使用手工制造无非是锻炼手指的触觉,那需要非常敏锐才行,这我还需要锻炼。
第二点更重要,销器门的传人制造的每一件工具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件一模一样的东西,就算是爷爷他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也带有他自己的特点,跟我做的也不一样,这是有很深层次的原因的。
我虽然按照爷爷的要求做出了那些工具,但心里面却并不以为意,这些传承未必会在我手中失传,但想要发扬光大是不可能了!爷爷走后,我将那些东西最后全都毁掉了!我并不想靠这个吃饭,更谈不上多锻炼了。
所以我对那些东西的图形非常的熟悉,当我看到笔记当中的那些绘图之后,第一时间就愣了!那些图形跟爷爷给我的那个图铺上的几件工具一摸一样!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还有人能够制造那些东西,那么也就只有爷爷了,所以哑巴告诉我,这笔记跟爷爷有关,我第一时间就信了!
所以我仔细去阅读笔记当中的内容,想要查找到与爷爷有关的一些信息,整本笔记的页数不多,总共四十几页纸,前面是三次不同的地点的下斗盗墓的经过,记的内容很零碎,按照作者角度去看,会发现这三次下斗盗墓似乎有着相似之处!
说相似之处是在过程上,而地点上却有不同,第一次下斗盗墓是在东北,挖的是一座辽代的大墓,而第二次是在湖南的山区,探的是一个汉墓,最后一次是在山西,应该是吕梁山区,这一次的墓葬是一个战国的古墓!
辽代的大墓采取的方式就是挖盗洞进去,所以我把它叫做“挖”而湖南这边的汉墓却使用的是“探”这里面有讲究,原因很简单,很多文物贩子对此其实都很门清!跟这些人接触多了,自然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事情。
盗墓在江湖上被称为土渣子行,这个行业有南北之分,历来北边的盗墓贼都会使用“洛阳铲”这种东西,北方特别是洛阳、关中地处黄土塬区,水深土厚,“洛阳铲”的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长柄,把此铲每向地下钻~插一下,就可以进深三四寸,往上一提,就能把地下卡在半圆口内的地土原封不动地带上来。
这样不断向地下深钻,盗墓贼对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
如果包括物发现有陶瓷、铁、铜、金、木质物,就可以推断地下藏品的性质和布局。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凭洛阳铲碰撞地下发出的不同声音和手上的感觉,便可判断地下的情况,比如夯实的墙壁和中空的墓室、墓道自然大不一样。
跟北方洛阳、关中等地不同,南方许多地方土薄石多水位高,“洛阳铲”无用武之地,当地盗墓贼“因地制宜”,经过长期不断摸索总结,形成一套觅宝、识宝的方法和技巧。
而由此发展出来的就是南派望“闻、问、切、”的操作方式,而在我的判断当中,那些凭借风水秘术堪舆墓穴的方式为主的“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们,大展身手的地方应该是在南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