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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它身上的那些裂纹没有，七星死魂阵的封印正在不断减弱，再不修复的话，这头古妖迟早会破封而出，对神洲浩土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可惜陈柏死后，世界再无人能修复此阵。”

擎天神情凝重，望向石雕的眼神由旁观变成审视。无论里这是古妖还虬，让它破封而出都不是一件好事。“前辈为何不把这事通知修仙界，以前辈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人质疑。正魔两道五位金丹大仙出手，相信对负一头封印万年的古妖应该不是难事。”

“正道？魔道？忙着开战呢，那有时间。”赤瓶散人语气露出鄙夷与不屑，说道：“金丹大仙就更不要指望，他们只胆心自己能否飞升，一生追求，数百上千年的苦修眼见升天就在眼前，不会有人愿意冒险。你认为能请得他们？”

尽管擎天早就猜到赤瓶散人会有这样的回答，然而擎天心里依然生起了失望之色，金丹期大仙伟大的形象无限下降。

赤瓶散人举起酒葫一昂头喝了一口，才有些泄气地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能走到他们那样的高度的，那一个不是历尽千辛万苦，经历一次又一次有生死拼杀。千年修道只在今朝，自私一点没有错。

修仙界就像一个战场，想要有所成就，不狡诈点、阴险点、卑鄙点、谨慎点、自私点，说不定那天就会被碾死。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良心早被消磨得一干二静。”说着赤瓶散人戏谑看着擎天说道：“小辈，你能保证现在的他们不会是以后的你么？”

擎天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因为自己也自私，就好像这次魔化僵尸的出现，如果不是家人定居在长平镇，自己铁定会转身就走。

这是谁的错，自己？环境的？还是人性？

“呵呵，你不用自责，也没有自责必要。规则如此，仍是生存之道。”赤瓶散人已经从擎天的脸上得到了答案，咧了咧嘴移开目光，说道：“话说回来，这古妖选择破封的时机非常好，如果放在数千年前，古妖也只是一件炼器材料而已。”

数千年前是修仙界一个辉煌的时期，虽然不能说是金丹大仙满天飞，却也能保证每一个门派就有一名金丹大仙。致今，每一个千年门派都还存有他们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