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回到住处,沈晚晴见到他便问道:“你去问得怎么样了?问出原因了吗?”
林远点点头,答道:“问出来了,是这里的张家在阻挠整个搬迁计划。”
沈晚晴说道:“那这就简单了,我们想个法子,除掉他们也就是了。”
林远轻轻地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可得谨慎,现在的中国,唯一的生产资料就是土地,掌握权力的人没有一个例外都是大地主,这个张家也是大地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如果我们对张家处理得不谨慎,难免引起这些人的猜忌,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暗中给我们捅刀子。”
沈晚晴说道:“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动张家,你想啊,张家其实也害怕人单势孤,所以才会要挟村里的百姓合力对抗我们,我们就想一想,为什么这些村民那么害怕张家?只要让他们不再害怕了,张家也就没法阻挠我们了。”
林远想了想说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那个大汉曾经说过这里闹过几次灾荒,所以不少人都要向张家借粮食,张家就借这个机会,利滚利地积攒了不少欠款,张氏一门家大业大,这些欠款也不急着催要,村民们也就得过且过。”
“可是一但村民们同意搬迁,张家便会上门催要债务,这个时代的法律并不完善,对于暴力讨债也只有纸面上的约束,今天的事情我们也看到了,张家肯定会雇用流氓打手,逼迫那些欠债的村民典妻卖子,这样的行为,就算闹到了官府,官府也不会帮助老百姓。”
沈晚晴说道:“那我们就拿出一笔银子,为这些欠债的老百姓还上这笔钱。”
林远听见沈晚晴的方法,狠狠地摇摇头,说道:“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你想啊,今天那个老汉,一个人就欠了五百两银子,这全村几千人,加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我看百万两都有可能,我们怎么能把这么多银子拱手送给他们!”
沈晚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远想了想,说道:“要把这欠的银子一笔抹掉又不引起其他地主权贵的不满,最好的办法就是依据《大清律》,按这个时代的法律条文办事,谁也没法反对,这样的事情,我的那个叫做陈青云的幕僚是最懂的,我去问问他,他说不定会有办法。”
林远于是找来了陈青云,把事情一说,陈青云笑道:“林帅,这个容易,这些人的债务,根本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全部抹去。”
林远心想:“这个陈青云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于是林远问道:“那你说说,怎么能全部抹去?”
陈青云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大清的国本乃是大清律,这大清律上明文写道:凡私放钱债,每月取利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按您刚刚说的,这张家放债的利息高达五成,又是利滚利,已经违背了大清律,所以大人不仅能将这些债务全部抹去,还能重重惩治张家!”
林远笑道:“果真如此就太好了!那我就拿出官威来,把老百姓的债务统统除去。”
第二天,林远便拿出排场来,需要搬迁的张家村属清源县管辖,于是林远便驾临清源县,然后直奔张家村,知县自然是像哈巴狗一样在后面跟着。
到了张家村,早有官吏通知村中里正,把村子之中老老少少几千口人都聚集在了村口的空地上,等待着林远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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