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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嘛。』凌晨时分,何育华出了舱门,下了飞机。美国感恩节是个大假,何育华趁这个时间,回到台湾。他下飞机得时间,是算好得,刚好是早晨,他在飞机上,舒服的睡各大觉,醒来刚好回到台湾。
说起来,何育华和伊登那次在南加大的遇见,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在某个夜店。在美国,各州都有一些不同的法令,像是允许考照的年龄,各州都不相同。
可是呢,关於饮酒的年龄,却是直接规定在联邦法内,必须在21岁以上,这是最低标准。所以呢,照规定来说,不要说提前两年读大学得何育华,海勒也不能喝酒。
嗯咳…有法必有破,不是,应该说凡是都有例外什麽的。反正,海勒带何育华很轻松的进了一家夜店。夜店门外大排长龙,各色男女再门外等着进去狂欢,手臂有一般成人大腿粗的保镳,用一条简单的红绒绳挡着内外,看到海勒带何育华来,便拉开了阻隔让两人进去,旋即又拉了起来,也不管其他外面等得辛苦的男女抗议。而过去的时候,何育华看到海勒随意塞了张富兰克林给那个黑人壮汉。
一打开大门,震耳欲聋的声音便传来,一群看不清楚的黑影在疯狂摇摆。海勒带何育华走到一旁的吧台上,随口点了两杯饮料,『嚐常看,这可是特瑞的拿手绝活,保证你喝了还想再喝。』,酒保特瑞,冽嘴笑了笑,娴熟的调了两杯,给两人送来。
『我实在不太喜欢来什麽夜店,吵都吵死了。而且我们都不到法定喝酒年龄吧。』何育华贴近海勒的耳边喊道,『哎呀,你放心喝吧。这酒吧的老板关系很硬的,警察不会随便来这边临检的。你这人就是胆子太小了,老是循规蹈矩的,放轻松点。』
谁说我循规蹈矩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喝酒来触法,我又不是酒鬼。何育华随意品嚐了下,便跟酒保要了点无酒精饮料。天知道警察会不会来。喝点无酒精饮料,被抓到了不起警告一下。虽然要满21岁才能饮酒,但是夜店可没规定几岁。
何育华当然不是怕警察抓到未满21岁喝酒,而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触法。如果真胆小、循规蹈矩的人,不敢在年底干那麽件事情的。
结果呢,是没那麽倒楣碰到警察临检,只有碰到伊登带了他几个狗腿子刚好也来夜店。结果他和海勒两句话不到,三杯黄汤下肚的几人,一言不合便动手了。
只是,谁也没吃亏什麽,乱战中,人挤人的夜店,很快便波及无辜。结果闹事的几人,还有被牵连的几人,全被夜店的保安扔了出去。总算人家还客气点,只把几人赶出店门了事。
而停车场那次的第二次见面,双方都还比较克制,只有言语上的冲突。伊登好像是专程为了把南加大的啦啦队队长来的,海勒虽然嘴上痛骂那个女人,也没什麽实际行动。毕竟就像何育华说得,两校只是互相竞争,又不是什麽生死仇敌,还不准双方学生往来的。
那天的小冲突後,海勒告诉了何育华,他是为什麽在烦恼。原来,海勒家是个有钱的大家族。然後呢,他的家族惯例,到了这个他现在这个年龄,会尽一场历练。
简单来说,就是让他这年龄的家族新一代,早一点为自己的人生做准备。虽然他家是个大家族,家大业大,子孙颇多从商,在商界颇有势力。但也不是强硬规定每个新一代都要从商。每一个接受历练的新一代,都可以从家族领走固定的一笔经费,当作他历练的资金。
但是呢,如果你有志要在家族中,担任重要职务,从商是必须的。因为在美国,最优秀的人才发展方向,跟台湾不一样。台湾优秀人才都往政府挤,向往公务员的铁饭碗,向往稳定的公务员生活。这种情况在多年以後,台湾经济原地踏步,物价上涨薪水不涨时,会更明显,挤公务员窄门的更多了。
美国呢?能当上公务员的,都不是最优秀的那个群体。在美国公务员不是最受优待的那一群。台湾,政府再穷,都不会穷到发不出公务员薪水,而美国,假如政府破产了,公务员很有可能面临欠薪。所以,商业发达的美国,最优秀的那群人往往向往在商业上有所发展,能为自己赚取庞大的资产。
最优秀的人才向往商业,但是不见得要自己创业。本来呢,海勒在家族历练这方面,是打算进入一些大公司的收发室实习。收发室,就是收发信件的。这是一个很低薪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