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当年在课堂上,她堂而皇之地敷衍他的提问一样。
真的是……数年如一日的顽劣!
容瑾眸色一深,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进沙发里:“真的信我?”
身后柔软的沙发,身前是男人沉重的身体,笙歌只觉得呼吸不过来,蹬了他一脚,怒道:“是你不相信我,什么事都瞒着我,好啊,要瞒你就干脆瞒结实点,干嘛还让我发现?”
话落,容瑾唇角微勾,眼里蓄满了笑意,如银河里点点银白的星光,格外好看。
她一瞬间,竟然看呆了。
“没想过要瞒你,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开口。”
笙歌眸光闪了闪,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那就长话短说。”
容瑾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施维维怀孕了。”
闻言,笙歌浑身先是一震,随即眸光一点点暗淡下来,咬唇闷闷开口:“容教授,你这不是长话短说,你这叫直接戳人心窝,一招毙命!”
“不是我的孩子。”
头顶,容瑾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她惊诧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他捋着她的头发,“刚才在容家我提出羊水穿刺的时候,施维维的脸色不对劲,那时候我就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是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不确定,我还在等三叔的消息。”
笙歌顿时了然,她面色一沉,伸手去推他的身子:“要是那天晚上真发生了什么事,那你以后都不许碰我!”
容瑾纹丝不动,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要多久?”
“一辈子!”
她感觉腰肢一疼,他眼底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可最终还是趋于平静。
容瑾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笙歌不再挣扎,捧起他的脸,摩挲着他下巴新长出的青色胡茬:“之前几次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忍着不碰我的?”
“我让怕你嫌我脏。”
“傻瓜!”她心底骤痛不已:“那要是我真的一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呢?”
“我对那方面并没有多大的需求,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有无数种方式可以帮你纾解。”
容瑾一脸认真,笙歌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你真的是……就算这样你都不打算放我离开?”
她感觉身上的重量一沉,容瑾压制住她的手脚,眉眼间戾气翻涌:“这半年来,你有无数次逃走的机会,但是你没有,顾笙歌,既然如此,那么现在你休想再逃!”
笙歌冷冷一笑:“好啊,那我们不死不休,再挨着买个坟,死了都不放过彼此好了。”
容瑾抿唇,手指停留在她额角的伤疤处,贴近印下浅浅一吻:“不用买了。”
“呃?”
“我已经买好了,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还在墓前栽了一株白木槿,是从顾家压下的条,已经开过一遍花了,花落的时候寂静无声,就像你,曾经悄无声息地从我身边离去一般。”
他顿了顿,又道:“城南别墅的三色堇和洋桔梗因为没人打理都枯了,李妈本来想把花坛清出来种些其它的花草,我没让,我想着你既然说过要亲手栽一片木槿,那就必然不会食言,歌儿,等你回家,我们亲手把木槿种满别墅,就像顾家那样,我觉得很漂亮,好像处处有了你的影子,你说这样好不好?”
笙歌看着他,内心酸酸的,暖暖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惊骇,亦或是感动。
她嘴唇刚动了动,就有一行眼泪流进唇角,涩涩的,像她如今的心情。
容瑾贴近她,一点点吻干她的泪水:“别哭,你素来不爱哭,我也不喜欢你哭。”
言罢,他拉着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膛。
笙歌能感受到他胸腔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有他暗哑好听的嗓音,他说:“我会心疼。”
仿若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被击中,她心底又痛又恼,瞪着眼睛不满地控诉他:“容教授,我收回我的话,你虽然变态但是你不无趣,相反地你很煽情。”
容瑾抿唇,淡淡地看着她:“我说的都是实话。”
“就是因为实话才煽情,你最好不要再说话了,不然惹得我再哭有你好看!”
他闻言低低笑了:“这么霸道?”
“你是我的,我对你霸道不行?”笙歌横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开口。
容瑾翻了个身,伸手把她紧紧拥入怀里:“嗯,我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圆满了,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玩着自己的头发,冷静地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发生那种事。”
---题外话---修正上一章的一个错误,容瑾说三个月后去做“骨髓穿刺”改为“羊水穿刺”,浅脑抽,打错了,原谅我,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