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
李芳远登时怒喝道。
“我若真是野心勃勃之辈,何至于逼迫父王禅位与你?父王年迈昏聩,偏爱幼子便立其为王储,此行径与秦始皇何异?难道王兄欲见我朝鲜二世而亡吗?我李芳远若一心想当王,当初就不会让父王把王位传给你,是因为你无能,我才不得不兄弟手足相残。”
“我无能?”
李芳果仿佛受到了侮辱,登时气红了脸,指着李芳远。
“你有什么资格斥我无能?”
“卑躬屈膝与明人,畏女真蛮夷部落如猛虎野兽,这还不叫无能?”
李芳远不屑,“父亲就是胆怯懦弱之人,明人不册封,顶着‘代执朝鲜国事’的头衔好几年,连王位都不敢坐!边境之地,明人、女真与我朝鲜混居,因父王懦弱,我国人受欺凌而不敢反抗,此奇耻大辱!
我劝父王多征兵马操训,驻军边疆驱赶边境的女真人,他却怕武将坐大,最后夺了他的王位,真是贻笑大方。
而你,比父王还不如,每日只知道读明人的书籍,学儒家之道,国想大治,能靠几句言论吗?三寸不烂之舌,能教化边境那残暴的女真人吗?
他们当明人的走狗言听计从,是因为他们打不过明人!但他们会听咱们的话吗?咱们边地的女人偶有被掠夺走的,你派人去说,哪次要回来了?
三千里锦绣江山,我朝鲜未必没有一朝风云化龙的机会,而你,却唯唯诺诺的像一条狗,你的脊梁呢!朝鲜在你手里面,早晚毁于一旦!”
李芳果被骂的面红耳赤,却无力还嘴,只好嘴硬道。
“你这般野心,朝鲜到你的手里才是注定毁灭,假日你若敢挑衅明人,惹得王师讨伐,看你如何应对。”
说完还嘀咕道,“明人乃无敌之师,灭蒙元、逐兀敌哈,连纳克楚,堂堂的蒙元太尉,不也跪在明军面前乞求投降吗?女真是大明鹰犬,咱们还手,殊不知打狗还要看主人。”
“你怎能说出这般话来,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李芳远目瞪口呆,“你怎能如此怯懦,我观诸国史书,似你这般没有骨气的君王,只有赵宋一朝!
我朝鲜有口数百万,可战儿郎顷刻间可拉起几十万,千年前,汉人隋炀帝遣军而来,先人依地利、袭后勤、凿海船,大败隋军,证明所谓天朝上国并非不可战胜,这片土地上的子民智慧勇敢,团结一心,没曾想,天地造物不测,竟造出你这么个玩意!”
李芳远懒得再斥责李芳果,换过亲信将其五花大绑起来,一摆手,“将大王带回汉城。”
左右领命,押着李芳果离开王宫,李芳远便拔剑在手闯入禁宫,面视李芳果的一众王妃。
“我朝鲜岂可忍受王后、妃嫔受辱与他人,王后乃朝鲜国母,若被玷污清白,天下人都无颜于世了,汉人受得了靖康之耻,我朝鲜儿郎可受不得!”
说罢,一剑一个将李芳果的妃嫔皆刺死于殿内,随后将两个李芳果的幼儿夹在腋下,疾步离开宫宇。
当夜,有女真斥候抵达开京城下,却只看到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