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不了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仁轨愤怒地道。
“你说什么?放手,快给我放手。”敬寒喝道。
仁轨放开了敬寒。
敬寒问:“到底是怎么了?这么生气。”
“为什么把那些俘虏给杀了?”仁轨气鼓鼓地道。
敬寒笑道:“哈,哈,哈,就这事啊,师副将,你相信吗?我军将官居然会为杀了敌军而责备我。”
“他们是失去战斗力的俘虏。”仁轨道。
“那有什么区别?”
“你应该把这些俘虏送到都护府去。”
“住嘴,就算你以后官职比我大,我也不会服从这种命令。”
“为什么?”
“难道你想要我把那些突厥俘虏像个老爷一样地供养起来,就为了换回几个丫头吗?”
“李将军,我们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守卫边疆?不论丫头还是小孩,都是我们自己的子民,如果不能保护他们,我们战斗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的倒是轻巧,俘虏?被打败了是俘虏,但是如果放回去了,他们照样是突厥的士兵,他们马上会拿着刀箭来杀我们,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放回去一名俘虏,突厥就又会得到一名士兵,但是李将军您把他们都杀了,那样就是我们失信于突厥了,就继续给了突厥攻打我们的借口,我还收到情报,西突厥有与东突厥有合兵的迹象,两边合二为一,就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你就那么害怕打仗吗?”敬寒轻蔑地问。
“我没说我怕,如果一定要打,我绝不退缩,可是,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就不会去打,冲锋陷阵、生灵涂炭,永远都是最后的选择。”
韦洪、马东含着热泪带着士兵们,把数名女子的尸体掩埋了。
马东坐在韦娟的坟前,悲伤地喝着酒。小韦把妹妹用过的丝帕丢到了火堆里,回忆起了和妹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仁轨带着赵振威闷闷不乐地又回到了鸡鹿州城,时间已经是晚上,和以往不同的是:仁轨让振威不用再跟随自己,也不用去帅帐外候命。仁轨一个人去找到韦洪,韦洪见到仁轨,气愤地拔出战刀架到了仁轨的脖子上,数息之后,小韦见仁轨一脸木然的样子,又把战刀插回了刀鞘。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很抱歉。”仁轨喃喃地道。
“我要杀了你,你别再说抱歉了,再说的话,我就要杀了你。说抱歉就能让我的妹妹不死吗?将军是做决定和下命令的人,无需为了决定和命令而抱歉。要部下去打就去打,要部下去死就去死,这就是军人。”小韦蹭地一下又拔出了战刀架在了仁轨的脖子上。
顿了一顿,小韦又道:“给我下命令吧,让我们能打赢的命令。我只希望听到你下命令。”韦洪说着,又放下了战刀,见仁轨没有反应,扭头走了。
马东咬牙切齿地把战刀磨砺得极其锋利,箭头捶打得非常尖利。
身边的士兵张民有些紧张地问马东:“老马,我们真要这么干吗?”
马东喝道:“你不想干就别多嘴,回去吧,不要和其他人说。”
马东那个小队的弟兄们都在厉兵秣马,做好了战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