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箭影又至,腓力的马倒下,第二个小弟倒下。
余图南飞步奔下,剑光森森,笼住腓力。
青年小弟调转马头想逃,黄裳第三箭飞出,射杀了他的坐骑,拔剑追上,孤烟直一式应手而出,刺向此人后背。
青年听得脑后风响,知逃不过了,心一横,大叫一声,反身迎战,势如疯虎,丝毫不理黄裳的攻势,一剑剑刺将出来,尽是同归于尽的路数。
黄裳沉住气,剑法变幻,将图南剑法第十五至二十一式,落日圆、风吟松、云卷舒、雪听涛、月下江、静徐清、上善若水,这七式主守剑招一一使出,剑影重重叠叠,结成一个个无形的剑圈,牢牢圈住对手,丝毫不得脱。
斗得片刻,青年身上渐渐出现血痕,面露绝望之色,忽地丢下剑,跪下来,大叫道:“我投降,饶命!”
黄裳短剑指住他的咽喉,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风雪凄迷,落在脸上,冰冷一片,青年颈圈外的脖上泛着被冷剑激起的战栗,清晰可见,哀求道:“我是被他们逼迫的……”
“你叫什么?”黄裳平静问道。
青年大喜:“大人,我叫瑞瑟……”
噗!
剑锋一送,青年嘴里冒出血沫,嗬嗬着倒下。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掉了。
黄裳浑身一震,默默擦干剑,收入鞘,转过身,余图南正看着他,神色淡淡。
“我以为你会饶了他。”
“然后他会告发,带头来杀我们。”
余图南轻轻叹息,黄裳长长吐出一口气:“早晚要杀人,趁早些好。”
余图南摇摇头,两人搜出了三十一枚血色獠牙,将五具尸体摆在一起,倒出在黑市上买的化尸水,溶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地装备,装进布包,尽数丢进汹涌的泰晤士河里。
风正大,雪正重,夜正浓。
没有回到伦敦,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下一条要道。
是片雪松林,达太和安德烈的回庄必经之路。
将马栓的离大路远一些,时辰尚早,黄裳吞下些干粮,拔出诛血,一式式琢磨着剑法,渐渐入神。
余南望罕见的没有站直,半倚着雪松,静静望着他。
太阳升起,又落下。
黄昏降临。
四骑奔来。
达太,安德烈,二小弟。
弯弓上箭,稳稳射出。
达太与一小弟应声而倒。
安德烈一惊,迅速伏低身子,取下盾牌掩住坐骑,马鞭一挥,速度更快了。
第二个小弟明显反应慢了一拍,被黄裳一箭飞出,射杀了坐骑。
余图南冷静如石,反手取出三支箭,全部上弦,铮地一声,低低射出。
两箭落空。
第三箭射中了坐骑的右前蹄。
马翻,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