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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深夜，马龙站在米恩的房间外，看到里面还亮着的烛光，有些犹豫他是不是该打扰这位大人休息。

只不过这时里面传出了米恩的声音，“进来吧，门开着。”

推开木门，马龙看到坐在椅子上还在看书的米恩，尴尬一笑，“大人知道我要来吗？”

米恩将书合上，面带微笑，指着放在对面的椅子，“请坐。”

马龙把门关好，坐在椅子上，踌躇片刻，神色尴尬，“大人，下午我们谈话的时候我是不是睡着了？”

“你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一会了，马龙。”

当然，米恩不可能一直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如果没有，他就创造一个吸引马龙信仰圣光的机会。

现在看来，下午圣言的效果还不错。

马龙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看着米恩的眼睛，语无伦次道，“深夜打扰，是因为我睡觉的时候看到和听到了一些东西，而且您下午说的那些话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一清二楚。”

米恩并没有继续马龙的话题，而是又问起了几天前他问过马龙的一个问题。

“那么你有信仰吗？”

马龙刚想接着说下去，被米恩这么突问，有些愣神，随即笑道，“呃...大人，我记得我以前好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

米恩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道，“现在呢？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马龙的笑容有些僵硬，“就算您这么说，我也...”

突然，想到灰堡外自己临死前降临的天使虚影，还有刚才梦中的圣者之音，还有刚刚在自己的意识里无比真实，但又看不清面孔的天使。

下意识的回答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原本在他看来那些某某神的神庙祭司无非是打着神的名义骗钱的神秘者。

但现在，坐在他面前的米恩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见马龙沉默，米恩把书放在桌子上，“看来你并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就先不提它。”

“我想问你，你现在还爱着泰丽莎吗？”

提到泰丽莎，马龙叹了口气，“您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米恩脸上挂着笑容，“马龙，不论真假，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的想法。”

马龙苦笑一声，“对于泰丽莎...我的心情很复杂。”

“或许用‘爱恨交织’这个词语来形容会更恰当一点。”

米恩开始一步步引导着马龙。

对于米恩的形容，马龙思索片刻，长叹一声，“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沉默片刻，马龙盯着米恩金色的眼睛，下午时那种深邃，仿佛能够看透自己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大人，世界上真的存在天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