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誓啊,你他妈发誓啊,如果你出轨了就全家下地狱你敢么?”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变成什么样子全部都是你逼的,你口口声声说一个人一辈子,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了?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对我说谎,可是你都对我说哦些什么呢?你口口声说会一直陪着我去走以后很长很长的路,可是现在你和我在一条路上么?”
“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分手吧,我说过不会给你任何一次犯错的机会,狗改不了****。,你就是一只狗。”
我把手机举得老高重重的砸在陆阳的脑袋上,我看见手机棱角划过额头留下的划痕浸着血,大概很疼吧,可是我也很疼啊,我的心很疼。
我摔门要走,被陆阳一把拽回来死死的拽在怀里,他一米九,我一米六五,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放开我!”
“这么晚你去哪,你能去哪里!”
“不用你管,我现在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你,我觉得恶心。”
“你恨我吧,恨我就好了。”
“我恨透你了。”
“天天,其实我们分开是最好的结局,你安安静静的人生没有必要卷进我乱七八糟的人生里来。”
“别给你的背叛找理由,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滚蛋,这间屋子的房租是我付的,请你滚蛋的时候连同你身上的T恤毛衣外套牛仔裤运动鞋全部脱下来,这些全部都是我省下来的生活费买的,我倒要看看离开我以后你能找到我对你这么好的人?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人就是丢在马路上都不会有人捡回家的人,所以你有一个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父母,这些全都是该你的!”
“你骂吧,明天一早我就走。”
我逼着陆阳翻到通讯录删了我自己的号码,登了QQ删了单独好友分组里的我。如果这是时候有一把刀子,如果我的力量够强大,我现在真的会杀了他,那种满脑子要杀了他的想法在他拽着我的力量里无能为力。
早晨,洗漱完毕回到小屋,除了陆阳的行李,一切都在,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一样,我拨通了闺蜜的电话什么也不说一直哭,好几个小时我什么也不说只是在电话里不停的哭,最后我挂了电话删了陆阳的QQ删了联系方式可是脑子里这些数字还是记忆的那么清清楚楚。
接下来的漫长的三天时光里,我没有去上课,躲在小屋里床铺上被窝里哭肿了眼睛,对,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关了手机锁了门,第三天我打电话给妈妈过来帮我收拾了行李重新租了房子。妈妈不知道我发什么了什么只是心疼的看着我肿了的眼睛,她大概猜到事情的缘由,妈妈总是那么聪明的给我把新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跟我说: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是啊,我也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换上了轻度厌食症,特别饿贴别想吃东西,可是吃什么吐什么,吐了又吃,吃了又饿。我真的没有因为失恋而去绝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吃不下去东西,医生说大概是轻度抑郁导致的,我转头离开了医院,现在的医生真是不靠谱,抑郁都说出来了,我好好的这么阳光向上的美少女说我抑郁逗我玩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没有再进食,我逼着自己喝了一个月的特伦苏纯牛奶,幸好我没有饿死,人生多美好啊,我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世界有多美,这世界美的这么寂寞,我若不去看一看它的美,我怎么知道它究竟有多美。一个月的某一天,突然很想吃米饭,打电话给妈妈,两个小时之后妈妈就从老家赶过来了,带着白菜,我们家叫乌菜,自己老家菜地里种的菜,还有干粉丝,还有咸鸭,过年剩下来的还没有吃完的。妈妈给我煮了一小锅白白的米饭,煮了一锅咸鸭粉丝白菜汤,咸鸭煮出来的汤白白的浮着鸭油并且特别的香,一口气吃了两碗白米饭两碗粉丝汤,好饱,没有吐。
特仑苏是与我相隔144千米外隔着一条长江大桥的铜陵妹子带来的,搬到新家后我就让妈妈回了老家,我装作很好的样子怕她担心,妈妈回老家的几天后,我越发发现了自己的厌食情况越来越严重,于是我给她打电话,她那个时候正在备战专升本的升级考试。我说:“娟子,你能来陪我去趟医院么?”娟子说:“好的,地址”,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什么时候,没有说自己有多忙,也没有一丝丝的不情愿。“好的,地址。”这是我听过的朋友间最有安全感的话,她说我是她无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一些事一些人,然后自己治好了自己。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代替你去承受什么,没有人能说服你去坚持什么放弃什么,没人能帮你面对没有人能帮你走出小黑屋,任何事任何决定,只有你只自己经历过面对过才能释然。
人生有时候也很可爱,会在你难过无助消沉或堕落时告诉你谁对你最好,你应该在乎谁。如果你也有父母,如果你现在很迷茫,如果你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那么孝顺你的父母吧,这将是你一生中永远不会做错的一件事情。如果你也有朋友,如果她并不在你的身旁,如果她在你需要人陪的时候抛开过一切行程赶过来陪过你,那么请将她视为你最重要的无血缘的亲姐妹或亲兄弟,这将是你在友情中一生最有价值的收获,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