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掀开斗篷的行为,希琳雅感到不明所以,自己并不认识他那么他的行为并不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在希琳雅的眼中对方只是跟自己拥有着相同的白色发色而已,但是接下来的行为让希琳雅的瞳孔猛然收缩。
中年异乡人从斗篷内部的一个口袋中拿出了一枚奇特的胸针——银质的胸针泛着艳丽的白光,胸针的头部是一朵百合花状,上面的花瓣用红色的水晶所装饰着,其中的花芯却是紫色的水晶所雕刻而成,让这一枚胸针充满了异样的美感。
这一枚胸针,希琳雅也有一枚,这是她的母亲艾丽西亚在临终前一天亲手托付给希琳雅的,并叮嘱了希琳雅,这是她代表她所在的家族的标志——尽管十多年来希琳雅对于这么一个家族一无所知。
“阿兰·艾利安。安吉坦公爵”异乡人看到希琳雅的表情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了,在此刻带上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尽管这个笑容与其面容的气质并不相似,但是希琳雅却能够从中体现到这一位大叔所表达出来的善意“我是你的父亲,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希琳雅·罗兰。公爵大人很高兴能够见到您。”希琳雅马上将就着阿兰做了一个标准的淑女提裙礼以表示自己平民身份对公爵身份的阿兰表示特有的尊重,尽管这个淑女提裙礼在斗篷上做显得不伦不类“请你原谅我刚才的无礼。但我跟母亲相依为命,我没有父亲,公爵大人是否认错人了?”
现在的希琳雅感到了害怕,因为刚刚自己可是意图刺杀一名公爵,这样的一种行为就足够判她死刑的了。现在希琳雅既打不过他,不能够杀人灭口,只能够顺着对方的意思了。至于这一位公爵大人透露出来的消息,希琳雅表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我们能够进去后慢慢谈吗?”阿兰对于希琳雅的反应尽在意料中,只是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
“可以。请。”希琳雅马上把半遮着的门打开,同时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站在门口的一旁,而这一些贵族之间的礼仪是艾丽西亚在生前就训练希琳雅的,如果希琳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的话,这一些都是大可不免的事情,现在在希琳雅看来一切都是可以解释得了。前提是那个自称公爵的阿兰并没有说谎。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教堂休息室,在平常也会作为医疗室来使用。既然如此,内部的结构也是相当的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碗没有喝完还冒着热气的药,想必是希琳雅饮用的,但是因为阿兰等人的闯入而没有喝完。
“别拘束,放松一点。”在其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的阿兰发现希琳雅此时相当紧张,对于这一种情况阿兰见识得太多,绝大部分是因为身份上的差距所造成的,但是马上想到那一位叫做丹尔顿的自卫队队长的话,马上就担心起希琳雅的身体状况“坐着吧,药也先喝完再说吧。”
“是的,公爵大人。”希琳雅紧张的坐到阿兰所指着的床上,同时也拿起了那一碗没有喝完的药,喝的时候还不时地看着阿兰,观察着阿兰的一举一动。
明显地,阿兰对于希琳雅对自己的称呼感觉到相当的不满,毕竟这是自己的女儿,谁会愿意自己的亲生女儿与自己在私下相处之时表现得一种上下级的,乃至尊卑有别的关系呢?
“你不用称呼我为公爵大人,因为你是我是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叫我父亲。懂了吗?”阿兰用着责怪的语气对希琳雅说道,同时那一只钢铁大手也轻轻地抚摸上希琳那一袭柔顺的雪白头发。
对于阿兰的那种摸头的行为,希琳雅表现得相当的抗拒,一边躲开阿兰的钢铁大手,一边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父亲,公爵大人。”
听到希琳雅的这一句话阿兰的身体和面色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