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曹军和匈奴骑已经大败,四散溃逃。
“怎么可能?”城头远眺观战的曹彰和吴俊同时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亲眼看着三万骑兵杀出去,以为就算不胜,挡住敌军也毫无悬念,本来都准备转身看攻城战了。
可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三万骑兵,竟然崩溃了,就在眼前被只有己方一半的敌人当面击溃,曹彰也是长期统领骑兵的人,北方鲜卑骑,中原骑兵,幽州骑兵,乌桓骑,见得多了,也领教过天下第一骑西凉骑。
可是哪里有这么强的战力?
“城外后军挡住败兵冲阵,集结大军抵抗川军,快,快。”曹彰比吴俊经验多多了,知道来的敌人绝不简单,立刻下令集结骑兵。
只要等到王越攻下瓮城,到外城布防,曹军和吴俊的匈奴军就算胜利了。
四万骑,还挡不住你吗?
除了正在攻城的兵马,曹军和匈奴军流水般向城外集结,瓮城上的川军看到了异常,刘循问身边人道:“怎么回事?敌军为什么自己乱了?”
“不知道,刚才就看到有曹军和匈奴军出城,现在动静比刚才更大。”亲卫将领说道。
“是援军。”周不疑缓缓道,在瓮城看不到城外状况,但是能让敌军出城迎敌,那必是援军无疑,都到了这个时候,敌军不可能用这种计策让川军放松警惕的。
“援军来了?这么快吗?”刘循不可置信地站起来。
周不疑却没刘循那么高兴,按常理援军不可能这么快,可是就算来了,也不会太多,现在瓮城岌岌可危,马上就要破了,只要曹军和匈奴军挡住援军,长安城照样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大喊:“少主公,那边守不住了,是王越,王越攻上来了。”
刘循和周不疑望过去,瞳孔收缩,王越带着一群战将攻上了城头,一大群川兵围攻过去,可是王越和战将根本死战不退,王越恐怖的杀伤力,转眼之间杀了几十名川军士兵,周围川军挺着长矛都不敢上前,仿佛王越根本就不是人一般。
其余敌将趁机杀入,后面又涌上大量匈奴兵和曹军。
瓮城终于出现不能弥补的缺口。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凡川军忠义之士,随我殉城。”刘循大喊一声,带着亲兵杀向缺口,其余川军受到鼓励,奋勇杀敌。
随着王越的破城,瓮城其余地方相继出现缺口,敌军不断涌上。
一天一夜,长安,终于是破了。
周不疑缓缓拔出佩剑,心中平静,自小自己给自己占卦,自己是早夭的命,所以说话做事,都没什么顾忌,只顾着自己开心就好。
可是十八岁都没满就死了,这是周不疑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时,自己死的时候,一点也不开心。
可笑,自负经天纬地之才,两次布局大战,长城之战惨败于折兰英,这次长安大战,再次惨败,输了川军国运。
前一次是假的,这一次却是真的。
川军是周不疑看着走到今天的,虽然一直没入仕,但是周不疑见证了刘璋的崛起,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周不疑心中迫切希望川军一统天下。
可是现在的自己,沦为后世人笑柄就算了,还对不起当世的人,对不起那些为了梦想付出一切的人。
周不疑拔出佩剑,刺向一名冲上来的匈奴兵。
“嗖嗖嗖。”
长安城外,一些败兵向长安跑来,曹彰下令开弓放箭,曹彰统领的曹军骑兵,是普通的中原骑兵,但是在曹彰的调训下,骑射精熟,堪比边疆骁骑,匈奴骑更是天生善射。
黑压压的箭雨覆盖过去,败兵纷纷落地,只留下中箭的马匹在战场之上狂奔。
“嗖嗖嗖。”
曹军和匈奴军的箭雨刚过,一片稀疏的箭雨小抛射角向曹军和匈奴军射来,箭力强悍,一大片中箭的士兵被洞穿胸腹,顷刻毙命,一片士兵落马之声。
一根箭矢正射向曹彰,曹彰一把抓住,只觉得手掌被磨的生疼。
“好霸道的箭力,难道是?”曹彰心中涌出一个想法,脸色骤变。
“打出我的大纛。”刘璋列马出阵,沉声下令,一杆“刘”字大旗升起,刘璋缓缓拔出佩剑,剑指敌军,冷声下令:“进攻。”
马蹄声响起,大宛骑,玉门骑,弓骑兵向曹军匈奴军冲过来。
“是刘璋?天啊,是刘璋。”饶是曹彰生就一副虎胆,想到这个结果,也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刘璋,不需要军队,光是这个名字就已经能够震慑天下所有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