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离城市可远了,在山中木屋里住着呢。”
“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许知行的态度笃定。
“你真的要来?”沈晶莹的语气已明确的告诉他,她希望他来。
“只要你想让我去。”
沈晶莹露出了笑容,她突然发现路人甲也有骄阳。
许知行是真的开着车就来了,带着丰盛的食物。
他们相视而笑,很有默契。
是他,他总有魅力让人放松,他的魅力使他就像是春风一样。可分明他很高贵,形象是那样完美,却还能保持着平易近人的态度,真是优雅的独一无二。
沈晶莹站在门口,像主人一样的迎接他,先提前声明的说道:“我傍晚时头痛的难忍,现在好多了。”
许知行随手体贴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感冒。
他们并排站在客厅的窗前,远处黑漆漆的,冷风吹拂着。
许知行说:“这地方真不错。”
沈晶莹漫不经心的说:“我家买了这处小木屋后,只在闲暇时才过来。”
许知行点点头,为沈晶莹续倒了一杯红酒。
他们闲聊着,沈晶莹继续编着故事,对许知行说她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中学老师,她从小就受到父母的熏陶,喜欢文学,着迷唐诗宋词元曲,更是痴迷于写作,从小立志要当一位作家。大学选择了计算机专业,毕业后开始一心的写小说,刚出了一本书,还会继续,会一直写一直写,如果写不动,就躺在床上口述,让孙子孙女们帮着写,直到老死后,在地狱里写给阎王和小鬼们看,借以打发那阴暗漫长的日子。
贫穷的人怎么能对家境不敏感呢?特别是面对着一位迷人的男人,总希望能把自己抬的很高很高,然后配得上他。
很奇怪,连沈晶莹自己也很奇怪,为何在他的面前,她已习惯了说谎,并如此娴熟的脱口而出。更令她想要继续说谎的原因是: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相信,并且确定她是一个淳朴的女孩。
许知行没有主动说自己的事情,当沈晶莹问他时,他只是随意的一笑,说:“慢慢的,你会什么都知道的。”
当他说这句话时,沈晶莹沉浸在一种莫大的喜悦中,他的话语透露出,他将会给她很多时间用来了解他,然后走进他的世界里,这无疑是一种恩赐。
沈晶莹并没有为自己此时撒的谎感到惶恐,她深深的认为,如果许知行不能与她两情相悦,许知行也就不会在意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许知行被她迷上了,且陷入的不可自拔,以爱的名义,他会原谅所有她撒过的谎。
沈晶莹并不常喝酒,才不过是两杯红酒,她已经有些眩晕了,顺势,她倒在了许知行的怀里,主动的去寻他的唇。
这的确是勾引,用她并不精致的脸蛋以及瘦弱的身体,但却是有着丰盛的灵魂、热情的冲动,就像是顺其自然,许知行揽住了她。
她的身体轻颤着,对男女之事她并没有经验,然而,她知道,她所拥有最昂贵的东西就是完好无损的身体。
她想要抓住他,因为他拥有的比她的多。他像上帝,她顶多算是一个普通的精灵。徜若能有一个机会去把握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她想不到自己除了身体还有什么资本。她身体当成中转站,算不算是一种可悲?抑或是一种耻辱?
沈晶莹认为值得,她只不过是想把自己拥有的东西交给他,然后换取他的情感,最好是爱情,一定要是爱情。
有时候,在生命中出现一个人,会想要拼了命的留住他,只因为他所能给的一切能让女人增色。
她的肌肤白皙,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的气息里没有原始的情、欲,有的是像夏季清凉的溪水般。
许知行的呼吸沉了,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对她是有反应有感觉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覆上了她凑过来的唇,是想轻轻一吻,还没碰到她的唇时,他就将唇滑开了,滑到她的耳畔,粗哑着嗓音说:“我在怀疑,我有没有在酒里放过什么东西。”
沈晶莹羞涩的垂着眼帘,脸颊绯红,咬着唇,说:“许知行,我喜欢你。”
许知行抿嘴一笑,慢慢的松开了她,温柔的说:“你就等不及我正式的追求你?”
沈晶莹激动的仰起头看着他,真是难以置信——原来他打算正式的追求她。她眨眨眼,说:“我一直在等我的第一任男友追求我。”
许知行说:“我还没有女朋友。”
静默了片刻。
许知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去我家,现在?”
沈晶莹重重的点头,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