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拥着她情不自禁抖动的身子,轻语道:“别怕。”
她在等,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他很有耐心,并不着急,或许是待到她完全的放松,以免惹得她不舒服。
她每一根神经都准备好了迎接他,当他一直温柔的爱抚她,掌心的温度一遍又一遍的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时,她呻-吟般的道:“快点。”
“嗯?”
“给我。”
他给了她。
她疼得全身紧绷,咬着唇,免得影响他的热情而一声不吭,真切的感觉着被一点点的刺入。她在战粟,有一股油然升起的成功的喜悦,几乎将疼痛淹没。
他含着她的耳垂,粗哑的命令着:“叫出声。”
“啊……”在他慢慢的刺入她后,稍一停顿,便开始一下比一下用力时,她忍不住喊了一声,那并不是愉悦,而是彻底真实的疼。只有女子在初次时才会知道那有多疼。
“继续叫,大点声。”他似乎忘记了这是她的第一次。
“我……”撕心裂肺的疼贯穿着她,她连忙捂住嘴,眼角溢出了泪。
“害怕了?”他停了下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用指腹轻轻的拭去她的泪。
“对不起……”她觉得她此时一定很糟糕。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痛楚和懊恼,他握紧了拳头。
“别停。”她只想让他尽兴。
“不害怕会疼死?”他低沉的嗓音,眯起眼睛打量她。
“那就让我疼死。”她笑得很可爱。
“我会让你欲死。”他也笑了,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一只手插-进她的发间轻揉着,在吻了一下她的唇后,猛烈的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她快要死了,她还活着。
莫非是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因为他有能力让她有多疼,就有多舒服。
他很用心,也有经验,掌握着他认为的合适的力度,控制着全局。
既然他喜欢听她叫,她一直在叫。叫声,从痛苦的忍受,到快活的宣泄。
就像是咆哮的海浪,野蛮的毫不留情的冲刷一块坚硬的岩石,一遍一遍的,直到它变得光滑富有光泽。
她紧紧的拥着她,闭着眼睛体会着他付诸的感情。
慢慢的,她放松了。
当她完全的放松时,不知为何,女人的第六感使她的心隐隐的不安,好像有某个安静的、黑暗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那双眼睛有着饱满的灵魂,带着看笑话般的漫不经心。
她的背脊不由得阵阵麻意。对了,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在客厅看陈列品时,一道目光从她背后射向她,一样的让她不自在。
许知行很专注,似乎不知道有个人环抱着胳膊,站在一扇窗户后面,沉静的欣赏着沙发上的景象。他很有技巧,全身心的逗弄她。
她无法再分神,一波一波的,她尝到了欲死的悬空感。
他突然更快更猛。
沙发晃动的很厉害。
她的叫声越来越急促。
随着她浑身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巅峰的痉挛,一切都安静了。
月亮还很圆,微风还在吹着树叶,花儿依然香得静谧。
她乏力的只剩呼吸,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她穿着红色的婚纱,站在一个孤岛上,许知行穿着像西方教主的黑衣与她隔岛相望。成群的白色海鸥在他们中间飞翔着、啼鸣。乌云黑压压的,阴暗潮湿的空气里不知是谁在吹响着号角。她想呐喊,可她喊不出声。
梦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天已亮了。
她还在许知行的怀里,他睡得正香。
她就那样瞧着他,他给了她,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有那个女人能预料得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不会是最后一个?沈晶莹无法预料,但是,她心安理得。
看着他的唇,浅红色的,软软的,她忍不住轻轻的探过去,想去吻他的唇。殊不知,她只是刚刚一动,他就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许知行眯起眼睛,坏坏的呢喃道:“看上去,你并没有疼死?”
沈晶莹的眼球子转了转,说:“我好像是还活着。”
他捉住了她的双手,将它们举过她的头顶,哑声道:“那就换些姿势,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