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若是真把我当朋友,就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云贵妃捏起斗篷的一角,擦去了唇上的那抹鲜红。
面颊上火辣辣的疼,可见,他是真怒了。
“千万别送消息给我二师兄,让他安安心心去追他的心上人。以后若是见到他,就替我转告他,他是我在这个地方,最欣赏、最喜欢的人,无关男女之情,就是单单纯纯的欣赏、喜欢。记得让他在梦想成真后,焚上清香一炷,我定会有所感知,高高兴兴的浮上一大白。”
“以后若是想我了,就约在一起喝酒,但不许说我的坏话。特别是尘烟,我告诉你,我不满你小子很久了,总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不说,说好了要教我暗器,却总是一拖再拖,真不够哥们儿!”
“娘娘!”尘烟都快急哭了,拿眼睛直往门口外面瞄。
“别叫我娘!不许叫我娘!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这么称呼我!”云贵妃赫然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眸光里透着十足的执拗,“云覃或是百里长汀都可以,实在不行就叫臭小子。以前在无忧谷时,你不是欺负我欺负的很开心么,一口一个‘百里长汀那臭小子’,这样多顺口。”
“咱能不能先不闹了,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也好快些想法子!”尘烟忍不住冲她低吼,“太后手里的那些地图、书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云贵妃身子一扭,将头别向了窗子方向,不再看向面前的两人。
“你们两个是想留在这里吗?”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萧占凌凝神一思,起身冲尘烟丢了个眼色后,大步向房外走去。
尘烟无奈的看着她那副倔强的死模样儿,压低声音叮嘱道:“百里长汀,还有三天呢,身上有伤要记得上药!”
云贵妃眸光一动,转回了头,可就在她准备张口时,尘烟已出了房间,顺带将房门也关上了。
房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寂,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身子颓然一松,强撑起来的坚强,在这瞬间彻底崩塌。那些从肩头、手臂上传来的道道疼痛,都抵不过心头上的这一处新伤。
她坐在那里微微抽动唇角,自嘲的苦笑起来。
似乎,这两日积攒的满腹委屈,以及心怀的唯一希望,都被“是他的”三个字冲到爪哇国去了。
辩,是为了严子穆和岚月她们。
不辩,是因为懒的辩,觉得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意义的了。
自始至终,他都未向自己问及勾结朝星会一事。
那些地图、书信……
是了,那些地图的确是自己亲手所绘,他自然会深信不疑。
三天后……
呵呵,花慕寒,为什么非得是三天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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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寒霰纷纷,两个黑影迅捷无声的落在了云栖别院中。
“尘烟,这深更半夜的出声叫她,恐怕会被外面的侍卫发现,我又不合适贸然闯入,还是你先进去知会她一声吧。”领头的黑衣蒙面男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