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会消失吧!”
“是去投胎吗?”
“也许。”
“那我可以去找重生的你吗?”
“不行,”白政绥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了,“你找不到我的。”
“……”林悠悠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那……在你离开之前的这段日子里,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白政绥没有立刻回答她,过了很久,才又开口道:“其实……”他说这句话时,好像格外艰难,但最终,他还是说出来了,“穆秦,他挺不错的。”
林悠悠仰着脸,看着他。
白政绥深邃的眼眸,依然平静无波,却好似黑洞一般,彷佛有吞噬人心的力量,但却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林悠悠慢慢松开了手,轻声说:“嗯,我知道了。”然后转身,脱鞋,背对着白政绥问:“周末我们去查关年鸣吗?”
“好。”
得到他的回答后,林悠悠直接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里,她憋了很久的眼泪才流下来。
被白政绥拒绝,在林悠悠的意料之中,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表现出对她有感觉,可这是她第一次对异性动心,所以她不想错过,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
也好,现在可以彻底死心了吧!
林悠悠抱着抱枕靠坐在床上,默默地流了一会儿眼泪后,不知不觉地歪倒在床上,睡着了。昨天晚上就没有好好的休息,今天工作了一天又应酬到这么晚,她实在是太累了。
林悠悠睡着后没多久,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丝波动,接着,白政绥渐渐在她的房间里显现出来。
他刚才站在客厅的窗边,看着窗外,可是注意力却全部放在她的房间里。他听见她小声的啜泣,而后那啜泣声渐渐小了下去,接着是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吗?
白政绥走到门边,很想进去看看,可是又怕进去后,万一她没有睡着呢?他想了想,转变成魂体状态,穿过房间门进去,看见她真的睡着了,这才慢慢显出身形。
林悠悠歪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海绵宝宝的黄色抱枕,头枕在抱枕上,睫毛湿漉漉的,脸颊上也是湿湿的一片,却睡得正香。
白政绥走到床边蹲下,静静地凝视着她,想起晚上听见的,穆秦对她的表白,他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小姑娘,有人喜欢了。
他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又看了她一会儿,俯身上前,在她睡得热乎乎的脸蛋上,淡淡印下一个吻。
他亲上去之后,好像开始留恋林悠悠身上的暖意,和她肌肤的嫩滑,舍不得离开,嘴贴上她的脸颊后,又顺移到她嫣红的唇边,最后,在她的唇边轻啄几下,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
不知是不是白政绥的动作惊动了林悠悠,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白政绥立刻将床头灯关了,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林悠悠根本没醒,她只是稍稍动了动,由侧睡改为仰躺之后,又安静下来。
白政绥的拇指,在她嫣红的唇上,爱怜地缓缓抚摸着。
上次亲吻过后,他食髓知味,一直记得她的感觉,却也一直……在克制自己。
最终,白政绥收回手,拿起被子,轻轻盖到她身上。自己靠坐到床的另一侧,拿起她的手,摩挲了几下又放下了,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又渐渐变成林悠悠看不见的魂体状态。
睡吧,别伤心了,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林悠悠走出房间时,看见白政绥又靠在窗边看书,她犹豫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声,“早。”
白政绥有些诧异,他才刚出来,她就起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过他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跟平时一样,淡淡说了声,“早。”
林悠悠洗漱完毕之后,没有急着去上班,而是打开电脑,进度娘搜寻关年鸣的资料。
跟预想中的一样,关年鸣的资料也遍搜不到,于是林悠悠又搜了白相魁,梁克远。他们两的信息倒是有一两条,不过也只是寥寥数语的简单介绍,并不比他们知道的更多。
林悠悠把电脑转过去,把搜到的这些资料给白政绥看。
她见他神情专注地看着笔记本屏幕,一条一条地翻着,眉毛微微拢在一起,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见他这样,林悠悠的心里很矛盾,也不知是该暗暗窃喜,还是该替他沮丧。
她看看时间,差不多要去上班了,便说:“既然网上查不到,我们还是周末去他们原来呆过的地方看一看吧。”
“好。”
林悠悠准备关机,这时,她的微博突然冒出一条新私信,她点开一看,是她在微博上关注的C市头条,上面有一则新闻:著名美籍华裔油画家Angela Kwan,关敏玉小姐,将于十二月二十日抵达本市,开启她在国内的个人油画展首秀。
林悠悠对油画不感兴趣,随手点了叉,关机,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