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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帅也看不下去了,他按住陆翊的手说:“谢谢你,陆少,我想我姐姐的伤还是去看医生比较好,如果胡乱擦药反而容易让病情恶化,这样可没办法跟我姐夫交代啰。”
陆翊拧着秀丽的眉毛还想坚持,安璟却已经站起来扶住了安小帅的胳膊,她歉意的对陆远宗笑笑:“陆总,那楚钧的事情就麻烦您和展总了,我先回去了。”
路远宗对她点头:“路上小心,等有空的时候记得和钧钧到家里来玩。”
安璟可不敢替楚钧应承什么,这种豪门恩怨最让人头痛,她只是礼貌的笑笑,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陆远宗喊住她,她回头竟然发现这个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有点激动,他小心翼翼的问:“钧钧小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腿,现在他的腿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还痛吗?”
安璟一点儿都不知道楚钧有旧疾,他整天跑步击剑打沙袋,身体壮的跟头牛似得,怎么会腿疼呢,看来她真的不了解他,可是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她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个等您见了他亲口问吧!”
陆远宗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垮下肩膀黯然神伤的样子就像一个普通的老父亲,安璟忽然就有些不落忍,她轻声补充着:“他挺好的,一直都很健康。”
陆远宗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有欢欣,有悲伤,还有愧疚,他叹息着:“真好呀,都结婚了!”
等坐进车里,安璟才彻底放松下来,她捧着脚疼的直哼哼。安小帅学着陆翊的样子说:“老师你这里疼吗我给你揉揉。”
安璟抓起车上的纸巾盒子扔安小帅:“混球安小帅,你个大神经病。”
安小帅把盒子拿着放好:“姐,有病的是陆总他儿子吧,那孩子才多大,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对你有意思。”
提起这事儿安璟就烦,“都说是孩子了,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盲目的爱慕身边的异性,把自己的想象强加到对方的身上,就和《飘》里面的斯嘉丽,她以为她喜欢艾希里,其实只是爱上她自己心里的渴望。”
安小帅撇撇嘴:“得了,他已经有超越他年龄的情商,你看那他多成熟,比我还成熟。”
安璟笑话他:“那是你太晚熟了,不过安小帅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会哄小姑娘了,上个幼儿园就给漂亮的小女孩发水果糖,放学的时候妈妈去接你好几个小女孩要跟着上我们家,越大越看了,怎么就连个鲍贝贝都拢不住?”
安小帅白了她一眼:“去去,担心你老公去,干嘛揭我伤疤,姐,我跟你说,以后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我和你急,亲姐姐都不行。”
安璟刚有点松快的心又提起来,“不知道楚律师在里面怎么样了,你说他们能把他弄出来吗,哎呀这律师怎么会被抓起来呢?”
“你个法盲,警察犯了法那也得抓,你们是律师就了不起吗?不过律师姐夫也真背,不过姐你放心,要是陆家和展家合力捞人肯定行,这几天我跟着那个胃炎,她不是一般的屌。”
“但愿吧!”说到这个安璟再也无心把话题继续下去,她偏过头看着窗外忽然觉得这个城市不是一般的污浊,就连白雪落上去都会失去它原来的颜色。
安小帅的手稳稳的捏着方向盘,在如此风雪的夜里也行驶平稳,他试探着问:“姐,你和那个展二为什么要闹起来,是那小子觊觎你的美色?我没见你倾国倾城呀?”
安璟不想让安小帅知道她和展二之间的恩怨,她怕安小帅一冲动真把人给捅了,于是她想轻描淡写的混过去:“曾将见过一面,他为难过我的学生。”
对面的车灯一耀,安璟清清楚楚看到安小帅脸上的戾气,他咬着牙说:“姐你甭怕,那孙子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什么东西,胃炎不是东西,他就是不是东西的不是东西,连孕妇都要欺负,真他妈的给男人丢脸。”
安璟听了这番话不由得重新来认识安小帅,她的弟弟在她心中一直就是个孩子,坦诚直率憨厚老实的孩子,可是现在觉的他长大了,开始有了男人的担当,怪不得人家说磨难总会让人成长,看来鲍贝贝那件事对他影响还是蛮大的。不过安璟怕他脑子一热就蛮干,忙叮嘱:“你可不能冲动,那个人早晚会早报应,不用你为民除害。”
车子稳稳滑过林荫大道,到了家,安璟说:“小帅你别回去了,雪越下越大,开车不安全。”
安小帅摇摇头:“姐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得回去接接胃炎,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总归让人不放心,我慢点开,没事儿。”
“那好,你自己注意。”
和安小帅告别后安璟回了家,一进门她就把客厅有所有的灯都打开,正中那盏复古花枝状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把家里照的亮堂堂的,安璟就这样茫然站在客厅的中央,用这个非客非主的身份打量着楚钧给她的家。
墙纸漂亮地板漂亮沙发漂亮哪儿都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过是一堆冰冷冷的家具,它们所起的作用不过是衬托楚钧的背景,没有楚钧,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
家里很暖,从月初的时候这里就开始供暖,她赤着脚走在暖热的地板上,几乎给热气熏出眼泪。
安璟把自己抛在沙发里,人一安逸下来,脚上的伤就来了劲,她觉得像有一把大锥子在狠狠的撅她的脚筋,她用手背揩揩眼泪,站起来去找医药箱,这些年她都是一个人,在荒凉的大西北她不仅可以照顾自己还可以照顾很多人,可一回到这个城市她就变得无能软弱起来,几乎事事都要依靠楚钧,这样娇滴滴的像个缠人的菟丝花一样安璟自己都唾弃,她要好起来,她不但能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楚钧,如果他不嫌弃,她可以照顾他一辈子。
第二天雪霁天晴。
安璟早上起来拉开窗帘看到一片亮眼的白色,虽然这些年难得见到大雪,但总算积了能盖住地面的厚度,阳光柔和的洒落在雪地上,泛起五颜六色的光芒,不知为什么安璟就想到了楚钧的笑容。楚钧经常笑,但多半不是真的笑,都是那种公式化的敷衍的假笑,她第一次见他发在肺腑的笑就是在这个房子里,她给他送西葫芦馅儿的饺子,他咽下去第一个的时候就笑了,黑眸晶亮,唇角弯弯,就像一下子拿去遮蔽的宝石璨璨发光,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人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安璟穿上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带着黑色绣花的腰带一扎,就显出纤细的腰肢,配上深绿色雪地靴,就像一朵开错了季节的白栀子花,临出门前她看了看客厅,今晚,你会迎回你男主人吗?
安璟没有去律所,她想她去也管不了什么用,还净给贺一飞他们添麻烦。作为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女人,最好的支持就是乖乖回家等着,当然她还是时刻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这天的时间过得是安璟有生以来最慢的一天,钟表上的秒针就像一个生病的蜗牛慢慢慢慢的蠕动,她几次以为办公室的钟表坏了,站在下面一个劲儿发呆,同事韩姐问她:“安璟你没事吧,怎么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这钟表有什么问题吗?”
安璟摇摇头又点点头,“韩姐,你看这表在走吗?我觉得它根本就不动。”
韩姐看看手机,“没有呀,你看和手机上的点儿一样。”
安璟讪笑着回到座位上,然后目光呆滞的看着外面。
忽然,她手机响了一下,是个短信息,她心一紧以为有什么好消息,点开一看却是陆翊的。
“安老师,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想他?”
安璟盯着屏幕上的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她几乎都可以看到那个相貌华美的少年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态,他肯定是微勾着头,长睫低垂,嘴角微翘,明明是清冷忧郁的模样,骨子里却热烈的像一座火山,活火山。
安璟想了想还是回了他:“是的,你爸爸那边有消息吗?”
手机好久都没有动静,安璟以为他生气了,不会回了,她还记得昨晚陆远宗问及楚钧情况时他眼里闪过的怨怒,自己是不是有点残忍了,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正当安璟胡思乱想的时候陆翊的短信又发过来:“我爸为他下血本了,你放心吧。”
看到这句话安璟差点掉下泪来,她忙给陆翊回过去:“谢谢你。”
教室里的陆翊看着这三个字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了,他脸色难看一脚踹翻了凳子,大步走出教室。正在跟女同学打屁的方浩看见了也顾不得女孩子的手相,呼呼跑着追过去:“陆少,这要上课了你又去哪儿?”
“撒尿,你要围观?”
“正好,我也想尿了,哥们儿去走了一个!”
中午的时候安璟实在按捺不住,她给楚风发了一个短信,问是什么情况,可是楚风一直都没有回,安璟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了,她赶紧给安小帅打电话,安小帅在电话那边说再问问展蔚言,她一直在开会没逮着空儿。
就这样,一天终于还是熬过去了,安璟放学就直接打车回家,她从冰箱里拿住准备好的食材,做了一大桌子菜,她等着,等楚钧回家吃饭。
这世界上有没有比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人更虐的事情了?
没有,安璟在等,却不知道楚钧会不会回来,她不想抱有希望这样就不会有失望,但她心里其实满满的全是希望。
就剩下最后的土鸡汤,安璟倚着厨房的磨砂玻璃门,看着微蓝的火苗舔着砂锅的底部,她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砂锅,正给小火慢慢煎熬。
世界变得如此安静,她仿佛生活在一个孤岛上,没有人给她一点消息,是不是他们都觉得她对于他来说不重要?
唉!楚钧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割肉的钝刀,他一点点剌着安璟的肌肤,疼的不可自抑。
鸡汤的香味渐渐弥漫了厨房,锅里的蒸汽把盖子顶起来,突突的冒白烟,安璟像石化了一样,就这么傻傻看着。
忽然,传来了开门声,那细微的锁开的声音在滚鸡汤的声音里宛如天籁,安璟一下子就跑到门口,因为跑的急,一只脚的拖鞋飞起来正好扑向开门人的脸。
高大的男人吓了一跳,他身子往后一缩双手捧住了鞋子,他那久违的就像泠泠水流的好听声音响起来:“这是欢迎我的方式吗?难道我们今年流行甩鞋子舞?”
安璟保持着金鸡独立的状态,她张着嘴瞪着眼看着楚钧,就像楚钧是来自外星有两座火山的小王子。
楚钧摸摸脸:“我有那么帅吗?”
安璟不吱声儿,她眼睛里噙着泪水,身体因为太过激动微微颤抖。
楚钧张开手臂:“安二丫,我回来了,抱一个!”
安璟用手捂着嘴巴把哭声堵在嗓子里,她微微转过头吸着鼻子想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她放下手,像一颗子弹冲到了楚钧的怀里。
楚钧给她扑了个趔趄,他双手托着她的屁股让她像个猴子一样攀爬在自己身上,她修长的大腿垂在他的腰测,他几乎都能感受到她大腿对他细致的摩擦,他喉咙有些发干,哑声道:“安二丫,一天不见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
安璟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有一种爱叫爱你在心口难开,楚钧,不要问,用心来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