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也说:“你明天应该可以吃东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真手巧,我连汤都不会煮,怪不得楚钧选你。不用了,这里什么都有,你还要上班不麻烦了。”香蓝儿语气里有很浓的艳慕,安璟不知她说的是不是违心的,却一样报以微笑。
楚钧上前掖掖被角,然后轻轻拍拍香蓝儿的手:“蓝儿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嗯,路上开车小心点。”
从病房里退出来,安璟长吁一口气,她这个人见不得人家不好,看着香蓝儿那样虚弱的躺着,她满心都是负罪感,就好像她真的是抢了别人老公的小三。
楚钧赏她脑门儿一个脑瓜碚儿,疼的安璟捂着额头哎哟,楚钧说:“想什么呢,傻傻的。”
安璟忽然站住不走,她看了看四周,他们此时正站在医院病房大楼后面的小花园里,四周黑黢黢的一片,连月亮和星星都没有,安璟说:“楚律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
楚钧耸耸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因为我才和香蓝儿分手的吗?”
楚钧只是迟疑了一秒,然后他也很认真的说:“一点点,我们两个人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你是引发这些问题的关键。”
安璟听了这个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虐,不是说明楚钧不在乎她,是又觉得对不起香蓝儿,总之就不该问,可是问了就要承担。
安璟点点头说:“我懂了。”
楚钧拉过她让她的脸对着自己:“你懂什么呀,那你对我的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安璟挣开他快跑几步:“不告诉你。”
“好啊,你敢耍我。”楚钧猛地追上去作势要扑倒安璟。
安璟尖叫着快跑,两个人一路你追我逐跑到了停车场。
楚钧终于抓到了她,他把人按在车上,做出饿虎扑食的模样:“敢不敢了?”
安璟有点喘不上气,她笑着求饶:“不敢了,大爷饶命。”
“哼哼,求饶?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楚钧猛地欺身压下去,安璟踢腾着脚一个劲和他闹。
忽然一道明晃晃的手电光照过来,一个保安在那边喊:“干啥子滴,哎哎!”
两个人一愣,随即楚钧拉着安璟就钻车里跟小偷一样开着就跑,跑出去老远他们还看到保安的手电筒光,楚钧眉头一皱说:“下次一定问问他手电筒是从哪里买的?”
安璟不解:“你要干嘛?”
“我要全买下来然后在他睡觉吃饭上厕所的时候都照着他。”
安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楚律师,你真缺德,笑死我了,肚子好疼。”
两个人笑笑闹闹回到家,一开门安璟就坐在沙发上揉肚子,楚钧把一堆购物袋推给她:“喏,你的衣服。”
楚钧的力气有点大,袋子里一件粉紫色的小裤裤跑出来正好落在安璟的小兔子上,安璟瞪视了几秒,然后用手指头勾着那一点点*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这个,是给人类穿的吗?
楚钧换衣服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眼睛一亮:“安二丫,我们现在就要穿上吗?”
安璟赶紧扔给他:“要穿你来穿,我穿不上。”
楚钧果然拿着那片小蝴蝶造型的东西往自己的身上一比:“你确定?”
安璟马上脑补出楚大脸穿上这个东西的样子,那将不会是楚大脸的,该叫……
忽然楚钧放大的脸几乎要贴到她脸上:“安二丫你想什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安璟差点咬着舌头才把楚大器几个字咽下去,不过话说他大小她又没看过,最要紧的是他的---蛋。
还好楚钧没有跟她深究,看着楚钧转身去洗手间安璟就入了神。由于经常锻炼身体,他的身材几乎媲美时装模特,身上的肌肉匀称结实却又不至于太过喷张,不要说那张剑眉星目轮廓深邃的俊脸,就是宽阔的脊背紧实的腰线结实的翘臀就足以让女人尖叫,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公安璟你做梦也要美死,安璟忽然为自己的花痴不好意思起来,她把脸埋在靠垫里嗤嗤的笑出来。
“今晚是中邪了吗?看来我要去找个神婆,这本来就够傻的了,再傻可怎么得了。”楚钧拿开靠垫眸子像黑曜石一样亮晶晶的看着安璟。
安璟忙作直了身子清清嗓子,刚想说话忽然闻到很特别的香味,就抽抽鼻子问:“这什么,好香。
楚钧说:“精油,我打电话问我妈了,她说用薰衣草精油和甜杏仁精油按摩会对冻伤有好处,你先把脚泡一泡,我给你按摩手。
安璟这才看见楚钧端出一盆冒热气的水,他也学着关悦的样子坐在小板凳上,给安璟脱下袜子然后把她的脚泡在热水里。
安璟没有说话,她任由楚钧去做,虽然热水很烫,烫的她几乎想跳起来大叫,但她还是忍着,就这样一个看着背影就可以让最优秀女人尖叫的楚律师竟然给最普通最平凡的二丫头洗脚,让她有生第一次像个王后。
楚钧把两种精油倒在安璟手背上然后细心的给她推开,他一次次用力摩擦着鼓起来的冻疮直到发热,他是的动作是那么小心,他的态度是那么认真,他低垂着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从安璟的角度正好看到他清隽的眉目挺直的鼻子,他坚毅的面部线条在融融暖光中显得柔和温情。
慢慢低下头,下巴碰到他头发上,安璟闭上眼享受着那簌簌柔柔的触感。
“楚钧,楚钧,楚钧。”低声呢喃,好像是第一次这样温情正式的叫他的名字。
“我在,二丫乖。”
也许是楚钧服侍的太舒服,安璟睡着了,楚钧看着她毫无防设的睡颜,低头在额头上印了一吻:“二丫,我的二丫。”
早上醒来,淡金色的阳光从未及拉好的窗外投射进来,竟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楚钧又缩起身子闭上眼睛。
安璟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牀上男人孩子气的动作轻轻的笑出声儿,她走进去把微凉的手伸到被窝里去挠楚钧的痒痒,“起来了,大律师,你今天还要出庭呢。”
楚钧耍赖不肯起来,扭着身子去躲安璟的手,隔着被子安璟也不知轻重一个劲儿逞凶。忽然楚钧低吼一声卷着被子就翻到牀的另一侧,面色潮红呼吸粗重。
安璟玩儿的正起劲呢,看着人家不配合了,她噘着嘴问:“怎么了?给猫咬了?”
楚钧脸色都变了:“对,就是让猫给咬了,还是只很二的小野猫,你现在出去,我要换衣服。”
安璟一边走一遍嘟囔:“小气巴拉的楚律师,你才是猫,我都摸到了你的猫尾巴。”
安璟出去后楚钧才敢从被子里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睡裤下顶起的帐篷骂了声槽,可是人家老二可不听他老大的,按了好几次还是那么斗志昂扬。
兄弟,委屈你了,真是憋大发了!
窗明几净的厨房里,安璟正把两碗清汤鸡丝面端上桌,楚钧一下来就闻到了香味儿,他搓着手坐下,“连着吃了好几天的三明治,终于可以改改口味了。”
白生生的面条入口爽滑劲道有鸡汤淡淡的清香,楚钧几口就解决了一小碗,然后把碗给安璟:“老婆,还要。”
安璟笑:“就知道你一碗不够,这碗才是你的,有荷包蛋。”
“荷包蛋?”楚钧一扬眉毛:“你的蛋?”
安璟把碗推给他:“不,是你的蛋!”
吃了老婆给准备的爱心早餐,楚钧觉得自己萌萌哒,他像个战士一样走向他没有硝烟的战场。
然而,这场战争却进行的异常艰难。
不过是过了三天的时间,楚钧所准备的一切资料好像都被人家透视,他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堪一击,而对方却举证出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比如李琳曾经和一个跳舞的男孩有染,甚至给人买过一辆车。
一审,楚钧败得灰头土脸。
庭审结束后,李琳脸色铁青,在法庭的台阶上她把一份资料狠狠的摔在楚钧身上,“什么金牌律师,我花钱请你是让你来吃屎的吗?”
助手小黎一张张把纸捡起来,他哭丧着脸说:“楚律师,明明是她对你不坦白害我们被动,她却反过来骂你,我找她评理去。”
楚钧拉住小黎,他眉宇清朗神色坦然,“算了,我们又不是没机会,回去好好找她谈谈。”
楚钧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很沉重,他没想到宋桥这么老辣能挖出李琳埋得这么深的秘密,而自己对叶方尧的指控他能全部自圆其说甚至推翻,果然是宝刀未老,不过这也说的过去,叶方尧做事很有手段,就算拿到了他和很多女人暧 昧的资料,但那也不能说明他*,真是头痛呀!
虽然离婚案件是隐私,不能公开审理,但是李叶二人作为舆 论关注的重点自然就有很多消息透漏出来,安璟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听人说了,她不太相信就给楚钧打了个电话。
楚钧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快,他淡淡说:“是,被人给算计了,没事,输赢是常事,下了班你先自己回家,记住要打车,不准下了公车再走二里地回家,对我去看看蓝儿。”
像平常夫妻一样对话,挂断电话安璟的心异常沉重,她知道楚钧说的轻巧心里肯定很难过,这场官司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给香蓝儿讨个说法。这就是楚律师,虽然也圆滑世故却不随波逐流,虽爱惜钱财却取之有道,他骨子里其实有着一种大侠情节,用他的方式来惩恶扬善。
在香蓝儿病房的门口,楚钧调整好情绪才走了进去。
香蓝儿看到楚钧眼睛一亮:“楚钧,今天的官司怎么样,那个混蛋输了吗?”
作者有话说:墨墨终于好了,这几天病糊涂了,谢谢节日打赏送花的朋友,谢谢投月票的朋友,伸出小手摇一摇,嗨嗨嗨,是你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