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又对着电话聊了一些琐事,甘一言担心甘一诺的胃,说了几分钟就催她去吃饭,甘一诺回他,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空间也不一定只能拉开距离嘛,放下电话,甘一诺愉悦的想。这几年,他们虽然距离隔着远了,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重新回到餐桌上,甘一诺看着那几道菜,忍不住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可是刚刚端起饭碗,门铃又响了。
当司徒醒死沉的身影从打开的门后,直直地跌进来时,甘一诺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站起来去开门。
他似乎喝醉了,一身的酒气,老远就熏到她头疼。现在,他整个人随意地瘫在只有瓷砖的地板上,连身上价值连城的西服被压得皱皱巴巴也不管不顾,好像已经醉死了。
甘一诺皱了皱眉,他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那个谁去哪儿了,也不管他?
她蹲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耳边低声叫他:“司徒醒,醒一醒。”
他好像不满有人打扰,醉成一滩泥的男人,抬手在空中挥了挥,嘴里嘟嘟囔囔着让人听不清的胡话。
甘一诺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气闷,他这是把她当什么了,他不是应该去找那个娇滴滴的谁吗?
这么想着,她的别扭劲儿又上来了,一气之下放下还躺倒在地上昏睡的人,重新坐回桌上去了。
只是,原本期待的美味,吃进嘴里简直味同嚼蜡,眼神隔着敞开式的门廊不时地瞟向地上的男人。
已经入秋了,晚上气温低,那个瓷砖又凉飕飕的,他这样躺在那里,会不会感冒?
食不知味的吃完大半碗饭,甘一诺再也坐不住了,把碗一推,她连收拾也顾不上,艰难地将死沉的男人扛到肩上,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在浴室扭了条热毛巾,她给他抹了脸,又给他擦了擦手,期间某人舒服地哼了哼,怕他着凉,她又回房拿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折回到厨房,甘一诺将陈醋,红糖,和姜片加水放到热奶锅里,拧开天然气煎醒酒汤。
醒酒汤还没熬好,那男人就无声无息地摸到了厨房,毫无征兆地从背后突然将甘一诺抱了个满怀,下巴熟门熟路地搁在她肩膀上,闭着眼很难享受的冲着甘一诺的耳畔呢喃:“诺诺,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甘一诺先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被他的一番话雷到外焦内嫩,鸡皮疙瘩前仆后继地往外冒。
诺诺~她默念一遍,自己一阵恶寒。
身后的男人像是毫无自觉,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手臂越收越紧,火热的唇也开始放肆起来,贴着她后颈的肌肤,一路啄吻,舌尖还不时地舔一舔她敏感的耳廓。
甘一诺被他撩拨地差点跳起来,今天的她可不会再上当,被人吻一吻就方寸大乱。
“司徒醒,放开!”
甘一诺耐着性子最后警告一遍,还没完了是吧?真以为她可以随便任他予取予求!
“不放!不放!”
某人此时化身某种大型犬类,紧紧搂着甘一诺开始撒娇,还真是——可怕!
很快,一阵沉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听起来,像是有重物跌落到地板上。
等到甘一诺把醒酒汤喂给某人喝下去后,司徒醒动了动身子骨,浑身酸痛,他疑惑地发问:“你对我做什么了?”
甘一诺不想理他,装什么?真把她当傻子呢?醒酒汤又不是灵丹妙药,要不要这么快清醒?
司徒醒并没有因为她的冷落感到尴尬,反而非常理所当然地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跟着来到餐厅,他看到餐桌上还没有吃完的饭菜,眼睛里顿时闪着光,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到了餐桌上。
甘一诺收拾的动作停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司徒醒,你到底想干什么?”
某人捻起一块儿豆腐,美美地吃了一口,淡定地说:“你看不出来,我饿了,想吃饭。”
说完,就指使某人帮她盛饭过来。
甘一诺看着自己手里堆成尖儿的白米饭,真是不知道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她不是该一脚把他踢出去的?
司徒醒像是真的饿了,将甘一诺没怎么动的两菜一汤一扫而光,吃完还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吃完,甘一诺就下了逐客令:“现在醒酒汤也喝了,饭也吃完了,你该回去了。”
“一诺,这些年你难道不想我吗?”
司徒醒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突兀地问了一句,甘一诺心里的某根弦又被他轻易的拨动了。
可是,很快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忘不掉再次相逢时,司徒醒身上多了的让她很陌生的东西。不管她承认与否,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的温雅男人。
五年的磨砺,让他整个人充满着侵略性,她嗅到了淡淡的残酷味道。
她答非所问地回答:“如果你非要留在这里,就睡沙发吧。”
她不想骗人,也不想骗自己,这五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只是,让她就这样坦坦然地在他面前承认,她又做不到。
他这是什么意思?表白?试探?故作深情?
甘一诺发觉,她现在完全看不懂他。
作者有话要说:甘别扭的别扭几十年如一日!
亲们,对不起,他们两只,真的很烦!
对不对?没关系,我一定一定会好好虐甘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