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妻俩闲聊之中,她便趴在便宜丈夫身上睡着了,口水还流了他一胸。
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梳洗穿衣用饭之后,她带上黄裳先去“教化”一下堂弟十四郎。
话说唐十四其实体质还好,但跟那些挨揍之后只要躺个两三天,便活蹦乱跳,继续琢磨怎么揍回来的江湖豪侠不同,即使姐夫手下极有分寸,十四郎也在床上养了足有五六天。
今天来看,脸上的淤青也差不离都消散下去了。
因此,唐瑛见他第一句便是,“又给你姐夫的拳头腾出地方来啦。”
唐十四闻言,整个人好似缩成了一团,“还要揍我?”
唐瑛自顾自道:“我打算在这儿开个铺子,卖些成药。”
唐十四已经知道他堂姐得了神医传承,如今她的药灵验无比,根本就供不应求,更有往来的商人根本找不到门路,也不敢轻易上门……实在是姐夫凶猛又凶残!这么一想,让姐夫关照过的地方又隐隐作痛。
唐瑛继续道:“你兴许能看住店面?”
“能!”唐十四听见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真的?”
唐瑛道:“真的。但是做不好,就只好再烦劳你姐夫教导你了。”顿了顿,又道,“都是亲戚,你姐夫教导你的时候就不动家伙了。”
黄裳就坐在七娘身边,既不笑更不说话,只是以目光时不时地打量一回小舅子。
唐十四在为堂姐的铺子动心不已之余,也在暗地里嘀咕:不愧是我姐姐!让姐夫揍我……真是够亲切的。
打完巴掌,该给甜枣了,唐瑛指指下手的椅子,“十四弟,坐。”看着堂弟落座,神情多少放松了稍许,才又道,“我不介意你借机捞点银钱,但不许闯祸,更不许胳膊肘往外拐。”
唐十四连声应是,之后根据唐瑛追问,把自己是如何被骗到了这里,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可惜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安抚住娘家人,夫妻俩该去婆家人那儿走上一遭了。只不过这回自然轮到了黄裳主审了。
黄裳气场太强,实力更强,对付守寡的表妹,连技巧都不需要考虑,“你想清楚了?”
表妹眼睛还肿着,脸色极差,“是。”
然后就把来到陕南后,究竟是怎么和人接触、接应,最后得以忽然出现在表哥黄裳眼前……也说了个详细。
前来接应表妹的人也许易了容,但他出现和消失的时机与地点就不得不让黄裳慎重对待了。
问过唐十四与表妹,自然就轮到原先的行首云娘被“刑讯逼供”了。
面对一个能治她病,另一个能要她命的夫妇两人,她异常识时务,只是说话啰嗦了点:她也没见过镇中跟她联络之人的真面目,只是将以前传递消息的地点交代出来。
云娘被捉又不是秘密,再去那地方蹲守就是笑话了。只希望能有住在那附近的居民之中,有哪位发现了些蹊跷、或是可疑之事了。
夫妻俩回到自己的屋里,唐瑛还调侃,“我堂弟,你表妹……他俩凑一块儿还挺合适。”
黄裳换衣裳的手稍微一僵,“也是。”
他俩刚想商量下如何揪这内奸出来,独孤小哥正巧归来,身后不止跟着小五,还有少言寡语的欧阳锋。
小金已经扫描出两人身上都有些轻微的外伤,唐瑛故意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小五当然第一个回话,“独孤大哥和欧阳哥找娘讨些药面。”
独孤小哥根本就是个单挑狂,欧阳锋也在年少气盛的时候,一语不合就动手,也不怎么稀奇。唐瑛便笑道:“又和人比试呢?”
独孤小哥道:“赢是赢了,还是吃了点小亏。”
唐瑛起身给两人拿药,还顺嘴问了句独孤小哥可熟悉云娘供出的地方:那里距离镇上的赌馆可真不远。
独孤小哥还没答话,欧阳锋忽然道:“我在那儿有几个跟班。”而后干脆主动请缨,“我回去问问。”
唐瑛不由感慨:英雄出少年!果然是将来当总裁的料儿。
却说当晚,夫妻俩还没得到欧阳锋的反馈,黄裳居然让以前的同僚找上了门:黄裳毕竟给族人送信报过平安,这时有人从他亲朋那里知道他的下落,本就没什么稀奇。
唐瑛招待着不速之客,便宜丈夫身上发散出的不耐烦,已然一目了然。好不容易把人赶走,黄裳才坐下来,打开此人专程送来的书信。
他越看眉头就越紧,看完之后干脆就是一脸嘲弄。不过他也没想瞒着七娘,直接把信往唐瑛手里一放,“你也瞧瞧。”
唐瑛一目十行,就知道了信中“真意”,“居然……找你回去做官。”
黄裳冷冷一笑,“当年清剿明教,他们就坑了我一回;这是见我脱离苦海,又要逼着我再去送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看球,起居的时间就有点乱……不过日更总得尽力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