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信使寒暄了几句,便说明了来意:招安的来意。虽然信使言辞恳切又客气,但隐隐的高傲却是怎么也隐瞒不住——至少逃不过王重阳与林朝英小两口的眼睛。
王重阳一看就知道此人诚意不足,空口白牙谁会轻易相信他的话:要公文没公文,要令牌没令牌,又含糊自己背后的主事,一个平白的许诺就要吞下他精心经营出的几百兄弟和数十战马?
王重阳要是真傻,坟头蒿草都得有半人高了!
心里存了不以为然,王重阳却还是“认真”地表示,他要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一二。
说完,他和林朝英悠然离去,转过头就跟黄裳与唐瑛交底去了:这信使加随从统共没有十个人,其中又无高手,更无能人,王重阳真没把这位信使看在眼里。
与此同时,碰了个软钉子,让这使者懊恼不已,可他再稍作回味,正是这句“托辞”——要回去和兄弟们商量,让这使者眼前一亮:对啊,这人手下还有几百兄弟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敢保证各个都能跟这姓王的一条心?又听说他伤重尚未痊愈……副手更是前些日子被他重罚,若是能见机劝服此人副手……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却说王重阳见到黄裳夫妇先是以实相告,随后便老实躺下,让唐瑛给他检查伤口。
唐瑛仔细检查一番,便轻松道:“你伤势已然好了大半,只要别搏命,动一动手却也无妨。”
得了钧旨一般的医嘱,王重阳兴奋得当场就要和独孤小哥切磋切磋。
如果说独孤小哥的招式,妙在一个“巧”和“快”上,那么王重阳便是胜在“厚”与“缠”……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两人相斗也是最难分出胜负的。
两人半斤八两,反而更是激起了彼此的兴趣。
这时王重阳也才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平素虽然沉稳,但碰上热衷之事那劲头……看着这两人在院子斗个没完没了,小金也已经记录下全部招式,唐瑛不小心打了个哈欠,随后便撇下饶有兴趣观战的便宜丈夫,小五还有欧阳锋,拉着林朝英便回房去说悄悄话了。
唐瑛和林朝英那是真的投契,甚至有那么点一见钟情的意思,反正见面头一回就觉得对方特别顺眼。之后友情逐渐加深,时至今日那些难于启齿的事儿也肯互相讨论了。
唐瑛能委婉地告诉她,他们夫妻在床上对彼此十分满意;而林朝英也肯说些她和王郎的柔情蜜意小互动……
而今天,林朝英却有些烦恼:她跟王重阳,当真是郎情妾意,只是……下一步该当如何,林朝英却没了主意。同时她看着黄裳与唐瑛夫妇同进同出,又举止亲近,心中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唐瑛一听就乐了,“你看过你的王郎没?你有没有打算仔细看上一看?”这个“看”自然是指看一看藏在衣服里面的“部位”了。
这句调侃瞬间就让林朝英闹了个大红脸,“我拿你当知心人,偏还打趣我!”
唐瑛道:“我正经给你出主意呢。没有你亲口承认,我可不敢乱出主意。”
林朝英佯怒道:“你跟黄大哥如何,我就想和王郎如何。”
唐瑛抚掌大笑,“那你犹豫什么,还不冲上去~勾~引他!”顿了顿又道,“你别不信,我和三郎日子能过成这样,便是多亏了我当日主动一击。如今你且看他如何待我,就知道他当日喜不喜欢了。”
林朝英一怔,“勾~引?”旋即回过味儿来,“有理!我回去便试试。”
唐瑛又添了把火,“这个……对你的肝经和王郎的受损的经脉都有好处。”
林朝英果然道:“好。”
小金此时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按照王中孚所修炼的内功,他的~元~阳肯定很补。”
唐瑛眼睛一眯,“我觉得能把~元~阳交给爱人,还是初恋情人,将来不会后悔。”
话说,王重阳与林朝英当晚过得怎么样,唐瑛还真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清晨,小金及时叫醒了她,“王中孚所在的营房似乎发生了哗变,已经死了八个人,重伤十几个。帮他,保持中立,还是趁机另立门户,你有决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一半睡着了……
第二更奉上,虽然晚了点儿,或者说是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