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还有脸哭?那就是纯粹的废物……
看着那个焦急的小丫头一直张望着这边,聂曦珍对着门口的卫兵喊了一句:“叔叔,让她进来吧。”
一听见聂曦珍的话,两个卫兵立刻放行,小女孩急切的跑了进来,可是看见聂曦珍一副伤员的模样,原本已经站定的身体,不禁拘谨的后退了两步。
“你是随风的同学?”聂曦珍没有表现的太热情,毕竟聂随风是哭着回来的,她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去招待他的同学。
“是,我,我是随风的同,同桌,我叫林欣欣。”小女孩站在原地有些害怕的看着聂曦珍和聂逐风。
“林欣欣,你和随风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为什么哭?谁打他了?”聂曦珍声音很严肃,扳着一张脸颇有气势,林欣欣一下子被吓到了,肩膀颤抖的低声呢喃:“那个,那个,对不起,都是,都是我不好,是,是因为我,聂随风才被打的……”
“姐,不怨林欣欣,是那些人欺负人了……,对了,姐,你快帮帮林欣欣吧,他爸爸被警察叔叔带走了。”聂随风这个时候才想到正事,下意识的去拉聂曦珍的手臂,却被聂逐风一把撞开,“聂随风,你白痴啊,大姐的手上有伤。”
聂随风赶紧收回了手,刚刚还要埋怨聂逐风撞他,这会儿一下子没声了,只是喏喏的说:“大姐,我错了……”
“她爸爸被人抓走关你什么事?”聂曦珍责怪的看着他,一惊一乍的,真是快被他吓死了。
“当然关我的事,大姐,欣欣的爸爸是军队的人,他穿的衣服和爸爸的一样都是绿色的,而且没有腿的,还被人推到了,头还流血了,很吓人,姐,求求你,救救她爸爸吧……”聂随风断断续续的说着,旁边的小女孩听着眼泪也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大姐你在我心里最厉害,我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的。”自从聂随风看见了聂曦珍救他的那一幕,就深深的崇拜着自家大姐,在他的心里大姐就是万能的哆啦A梦,比什么坦克大炮更值得信任,只要有她在,他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所以抓住这个大树,他开始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
“你怎么知道难不倒我?这件事我帮不了。”聂曦珍还是拒绝,别人的事情她懒得管。
“大姐,你看。”一听到聂曦珍拒绝,焦躁的聂随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服,肚子一块青紫,看着都吓人。果然,聂曦珍一看眼睛就冒火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那些人打的,我的胳膊还弄伤了呢。”聂随风委屈的望着她,聂曦珍心中的怒火蹭的就窜了上来,这回她不能不管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触她的逆鳞,“林欣欣,你爸爸现在在警察局?”
“嗯,我爸爸和那些打他的人都被警车带走的,姐姐,你帮帮我吧,那些人说要我爸爸坐牢,姐姐,我爸爸不是坏人,真的……”林欣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不得不说,同样是四岁的林欣欣要比聂随风懂事的多。
“走,我们去警察局,逐风,去给你老妈打电话,让她直接去警察局,去晚了,就等着给我收尸。”聂曦珍说着,杀气腾腾的带头向大门口走去。
“姐,你等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聂逐风焦急的跑回客厅,拿起桌子上的无线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曦珍,你们这是要去哪?”卫兵看着老首长的宝贝孙女带着几个小萝卜头径自往外走,赶紧拦住了他们,要知道万一他们再出什么事,他们也是难辞其咎了。
“我要出去,叔叔,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站在这里继续站岗,要么跟我一起出去。”聂曦珍站在那里昂头看着他们,别看聂曦珍人小,但身上的气势竟然让他们都害怕,真是将门虎妞,“我们必须向首长汇报。”
“随便你们,但我现在就要出去。”聂曦珍根本不管他们,带着几个小萝卜就穿越了防线,两个卫兵相视一眼,赶紧和聂家周围的其他守卫联系,自己也身不由己的跟着聂曦珍他们身后保护。
半个小时之后,四个孩子,两个卫兵浩浩荡荡的走进了警察局,惹的很多人顿足张望,毕竟这样的组合会让人有许多联想,特别还有一个“重伤员”。
“告诉你,我爸爸可是你们局长的好朋友,这件事你们要是处理不好,就等着脱了这身警服滚回家抱孩子吧。”还没进办公室聂曦珍就听见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就你个死瘸子还敢教训我儿子,老娘让人教训你是轻的,赶紧把那臭小子交出来,不然老娘让你吃劳饭。”
“喂,同志,注意你的说话方式,这里是警察局……”办案的警察看不惯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刚出声制止却听见那女人大嚷着说:“关你什么事?我就说了,怎么?你还想逮捕我?你以为老娘没有学过法啊,我这样说话是轻的,你要是敢碰老娘一下,老娘就扒了你的警服。”
“爸爸……”一听见自己父亲受到侮辱,林欣欣撒腿跑了进去,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身的伤,眼泪唰的又流了下来。
“呦,你个小贱人来了,老娘正愁找不到人呢,刚刚就是你把老娘的手指头咬破的,说,那个臭小子在哪?说……”林欣欣突然发出一声童稚的惨叫,聂随风赶紧也忍不住跟着跑了进去,“放手,老太婆,你快放开她……”
“臭小子,可算让老娘逮到你了,想当英雄,行啊,老娘让你当……”聂曦珍刚走到门口,聂随风转身就跑了回来,很没有骨气的躲在她的身后,随即一只又肥又胖的贱手从聂曦珍正上方伸了过来。
“你敢碰我,祖宗我就扒了你这层猪皮。”稚嫩清脆的童声,霸道的叫嚣,毫不隐藏其中浓浓的杀气,淡定的抬头对视着对方的眼睛,明明是有着高度的仰视,却仿若胜利者的鄙夷,愣是被她制压的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