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一刺刺地袭过来,一边高声说话,嗓音尖利而刻毒:“若我是假的,三千年前罂粟盛开之夜,你许诺要立之为后的人是谁?”
刺尖划贴着他颈间的肌肤划过,皮肤一凉,所幸躲得及时没有出血,惊得冷汗津津。
九霄出一招,说一句:“若我是假的,你五次三番与她借鸩兵暗卫清除异已的,又是谁?”
“若我是假的,因发现你与炎帝之女精卫另有私情,怒而要与你绝交,养了一批男宠与你赌气的蠢货又是谁?”
“若我是假的,帮你创造了一个毒鸩无烟,谋害南方羽族凰羽的,又是谁?”
“若我是假的,被你骗去了的鸩令的,又是谁?”
颛顼在疲于招架之际嚷出一句:“我没有得到鸩令!”
“没错!”九霄厉声道,“你没有得到鸩令,因为我给了你一个假货。”
毒刺与冰矛叉在了一起僵住,两人的脸相隔咫尺,九霄一片空洞洞的面色,笑容令他毛骨悚然:“你说天帝要废你黑帝之位,跟我要鸩令以求自保的时候,我就参破了你的阴谋,给你了一个假令。我出事后你曾潜入鸩族尝试驱动鸩军,若不是你跑的快,恐怕会被鸩军吞得骨头不剩。你没死在这枚假鸩令上,算是幸运。”
“你真够毒辣。”他从牙根低声飚出一句。
“鸩本毒禽。可是再毒,毒得过让余音将我催眠,亲手以极寒之力从我的中指注入心脉,致使我心头血逆流毒发的——颛顼你吗?杀我既可灭口,又能得到鸩军,颛顼,你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都说鸩毒是三界第一奇毒,却能毒得过你颛顼的心吗?”她声音尖利,为的是让更多人听到。颛顼离她太近,耳膜被刺得生疼,不能辩驳。
二人身周被毒焰逼退的北军开始围攻救主,前赴后继,涌涌不断,九霄灵力渐耗,包围圈渐渐缩小。
九霄的毒刺与冰矛再次格住,两人的脸咫尺相对,颛顼清晰地看到她眼中刻毒又嘲讽的笑意。她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下去,只有对面的颛顼可以听得到:“若我是假的,四万年前,从黄帝的贵妃手中将重伤垂危的颛顼殿下救出,送往极寒之地入冰休眠养伤,后来又帮你杀了贵妃和她的两个儿子,助你登上黑帝之位的,又是谁?”
他大叫一声,奋力将架住毒刺的长矛推出。九霄借着这一推之力向后飞了出去,脸上带着诡谲笑意。半空中一个翻转,毒刺挥下,地面一片北军被疾风劈得血肉横飞。她则借着反激的力道飞近山峰峭壁,脚尖在壁上借力几下,轻松跃回原位,慢慢转身,望着峰下之人,嘴角绽起一个嗜血的笑容。
颛顼眼中闪着疯狂的光,嘶声念道:“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突然挥了一下手,身后不远处一团雾气裂开,一个架在战车上的青铁囚笼露了出来,里面关着一个人,脸朝下卧着,身上缠着几道黑铁锁链。颛顼的手一张一抓,战车被无形的力量扯得猛地滑到阵前,里面的人随之翻滚了几圈,重重简在铁栅上又跌回底部,面朝上仰着,远远可以看到玉色战甲上的斑斑血迹。
颛顼大声笑道:“那你看看他是谁!”
九霄淡然回答:“羽族凰羽。”
“除此之外呢?”
她的声音里加了一分惋惜,“他是炎帝的人,如今被你所俘,我要对炎帝谢罪了。你莫不是想拿他要挟我?”她冷笑一声,“颛顼,你是了解我的。我是那种受人要挟的人吗?你拿一个与我无甚干系的人来当人质,是开玩笑吗?”
颛顼眼眶泛出暗红:“与你无关?你说你是九霄,那么凰羽尊上的夫人无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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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每日双更保持一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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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是自愿的,是被编编大人拿刀逼的!呜呜呜呜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