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时候阿澈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安慰。
冷清歌一步步上千,咄咄逼人的说;“作为赫赫的亲生父亲你知道你唯一留给她的是什么吗?是先天性心脏病,是活不过二十岁的断言。”说到最后,冷清歌情绪激动到失控。
“够了!”付君行捂着胸口,一瞬间竟像老了十几岁,原本保养得宜黑发两鬓竟开始泛白。
一夜白头也不过如此。
“冷清歌,你狠,你真狠,从来没有那个女人能比你更狠。”这样的惩罚比任何酷刑都要残酷。
“我本以为承认孟瑶的身份,对你来说就是一大惩罚,没想到你更厉害,二十年的隐忍只为给我致命的一击,你做到了。”付君行凝视着冷清歌,那眸子红的可怕,也冷的可怕。
“大小姐其实不是付先生的女儿。”沈兵忍不住说出心中多年的秘密。当初付先生欠了温灵一个承诺才认下付孟瑶的,因为太过自信,不愿去辩解才造成后面的误会。
冷清歌纤弱的身体猛的一颤,微微闭眼,良久才缓缓的说;“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她总是当了付家二十多年的大小姐,而赫赫却做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女。”
她从来不喜欢去后悔,经历这么多磨难只能说他们当初爱的不够深,彼此太强势,太精于算计,如果不是自以为是,相互怀疑,又怎么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该错的已经错了,无论什么样的原因,造成的结果已经无法改变,欠了赫赫的就是欠了,不是可以随意抹清的。
付君行一直认为徐赫赫是她背叛他的铁证,她有何尝不是认为付孟瑶是他背叛的铁证?
冷清歌漠然转身,到了今天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心中恨意以消,爱意以消,她在也没有遗憾了。
“慢着!”祁澈突然上前,挡住冷清歌的去路。
“告诉我赫赫在哪里?”
冷清歌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祁澈,“我欣赏你但不代表可以原谅你,你昨天不是差点把她掐死在你们家的洗手间里吗?现在想起来找她了?”
祁澈神色一震,眸子蒙上一层心疼,“我一定会弥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冷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笑,整个沉闷的空间都因为她这也一笑而明艳动人。
贺知华深深的了解,徐清歌的美无论任何时候都是风华绝代的,但是她这一笑恐怕寓意深刻,他们这一代的人,最了解徐清歌到底有多腹黑。
从她对付付君行的手段,就知道徐清歌不但腹黑,而且深沉的可怕,祁家那样对待徐赫赫,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晚了!”冷清歌悄悄被重心倚在安君豪身上,才缓缓的说;“你虽然没掐死赫赫,不过你掐死了你们的孩子,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她用生命想留下的孩子,最后因为你流产,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吗?”说完冷冷的越过祁澈,拉着呆愣中的郝连菲离开。
果然,在场所有人脸色铁青,浑身泛起一股寒意。
贺知华苦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们不报复不反击,却比任何惩罚都要残忍。
祁清猛的一跺脚,想要追出去,却被祁澈一把拉住。
“阿澈……”祁清痛苦的喊道。她祁清从来没做过后悔的事,更没觉得对不起谁,徐赫赫是第一个。
“让她们走吧!”祁澈松开手,失神的望着自己的右手,修长的手指,泛着一层病态的苍白,眼神冷的可怕。
这双手应该废了!
一声枪响划破安静的天空,外面大雪飘扬,杜绝在雪地中健步如飞,当他听到枪响后一脸担忧,快速冲进庄园,推开教堂的门,混乱的现场让他眼前发黑。
祁澈孤独的屹立在走道上,右手掌心被子弹洞穿而过,触目惊心。
“阿澈!”周慧秀尖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祁清一把抢过祁澈手中的枪,既心疼又愤怒,“我知道你心疼徐赫赫,觉得对不起她,但你没必要这样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