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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水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比较好，面色有些窘迫，周围传来宫女看好戏的窃笑声，她并不在意。反倒是钟少庭从她手中夺过了毛笔，竟然挨近了过来，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很是好闻。

“举头这两个字应该这么写。”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提笔在空白的纸上将正确的字写下，一笔一划工整有力，“这两个字确实繁琐了一些，多练几次就会了。”顺便把后面几个字也改正了过来。

余水水一边看他写一边点头，说了声：“多谢先生。”

两人四目相视，脸都微微泛红。

钟少庭赶紧与她拉开了距离，向前面走去，被另一名宫女喊住了脚步，学着余水水的语气，说：“先生，‘疑是地上霜’的‘疑’字，我记不起来……”

还没等宫女开口问完，他就急忙抢着回答：“课本第二页。”

说完，他便继续往前面溜达，留下那宫女一脸懵逼的模样。

其他人则埋下头去，幸灾乐祸地笑了，包括余水水。看到钟少庭变得如此冷淡，也没有敢再向他请教什么了。

“帅哥老师好像被咱们播主吓得变成惊弓之鸟了。”

“播主，咱们别这么奔放了，好吗？”

……

余水水觉得自己已经是相当矜持了，一点都不花痴。她低下头来，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仿佛钟少庭身上留下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一般，还能闻到那淡淡的香气，令人有些心旷神怡。

这种男人真是比在现实里遇到的男人让人觉得动心多了，才情、样貌兼备，这才真是真正的才子，看年龄，好像也不大，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男人也只能在虚拟的游戏里才能遇到了。

“播主快醒醒，下课了啊。”

“播主的花痴病已经没救了。”

……

余水水被观众的弹幕一提醒，才从恍惚中醒了过来，眼瞧着钟少庭从正门走了出去。

宫女们争相起来，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送送他，便扒在窗子上，想要目送着他离开。却见薰华殿的淑妃娘娘身边的小太监拦住了钟少庭的去路，躬下身子说道：“钟博士，淑妃娘娘请您到薰华殿一聚。”

眼见着他被人领走，众人很是不解。

“淑妃娘娘的人怎么把钟博士给请走了？”

凌司膳重新回到屋子里，扫了一眼嘻嘻笑笑的众人，厉声道：“像什么样子。”目光落在了冯掌膳和程典膳身上，“你们两个，你们身为掌事宫女，居然跟着她们一起胡闹吗？”

两人被骂得毫无招架之力，默默低下头来，连连认错：“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她们。”

“你先带着众人回去，”凌司膳眉眼一挑，冰冷的目光扫过余水水的脸庞，唇角微微一勾，迈开脚步，慢慢向她靠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冷笑一声，“你的化妆技术倒是挺高超，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天生就不是安分的主儿。”

那个人的女儿？什么意思。

并没有原主人的记忆，余水水只能一点点从别人口中知道这副身体的过往。如今听到凌司膳这么说，不禁产生了好奇。不过她是断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一句话，总觉得她快到忍耐的界限，想一巴掌打下来了。毕竟是仇人排行榜排名前几的敌对，余水水觉得自己还是别轻易跟她过不去比较好。

所以她的态度也不错，在看到对手示弱的时候，人会本能地松懈下来。

凌司膳见她瑟瑟发抖，只是万分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冷冷说了句：“别让我再抓住你什么把柄，否则你的日子可就很难过了。”

言罢，一甩袖子，气场十足地转过身去，那一袖子抽在余水水脸上，火辣辣地疼，感觉就像被人给了一巴掌似的。

“心疼播主，来给你一罐药膏擦擦，消消肿。”

“播主的演技已经非常自然，炉火纯青啦。”

余水水揉了揉自己的左脸：“不，刚才我是真的着急，这尿憋得我……”

“噗……播主居然如此诚实！”

等到凌司膳先走，她才去上了厕所。古代的厕所真是让她受不了，尤其是擦屁股用的不是纸，而是叫厕筹的小木片。

余水水觉得自己会便秘而死，为什么她只是想直播个宫斗换装小游戏，怎么就会被扔到这种地方来呢？

她打开商城，买了一卷卫生纸，简直感动得要哭。

“播主，怎么还不开画面和声音？”

“没时间，我正在办大事。”她说完话，又把声音屏蔽掉了。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