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蓉姐看了眼甄好的手,说:“婚戒呢?快戴上。”
甄好摇摇头:“不知道,不见好久了。”
蓉姐听言连忙喊些小佣人去找婚戒,忙活了一阵总算给找到了,甄好戴上后,蓉姐又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给她,让她换上,说:“颜先生喜欢看太太穿白色的裙子,这湛蓝色的东西,先生是最见不得家里有的,看到了要发火。”
甄好想到颜善也说过类似的话,便拿着蓉姐给的裙子去了屏风后面换下,一边换裙子,一边问蓉姐道:“既然他不喜欢湛蓝色,那为什么我衣橱里还有那么多湛蓝色的衣服?我和他是不是感情不好?那些衣服是我买来故意气他的?”
没有听到蓉姐的回答,甄好又道:“蓉姐,裙子后面的拉链我拉不上,你过来帮我一下。”
还是没有听到回答,甄好又喊了声“蓉姐”,她觉得蹊跷,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却看见蓉姐等人正恭敬地站在一边,那里立着个男人,高大挺拔,模样与颜善有几分相似,却比颜善还有更斯文清儒一些,虽然如此,可甄好却还是觉得男人的眼角眉梢处都隐着硬冷。
那男人此刻正笑意浅浅地看着她,想到自己裙子后来的拉链还没拉上,后背一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甄好不自觉地脸一红,低头就要退回到屏风后面,却不巧碰翻了旁边石骨架上的陶瓷,“哗啦”一声,陶瓷碎了满地。
那东西价值不菲,她听蓉姐说过,这屋子里每一样装饰品都不便宜,即使是不起眼的小玩物,都有可能价值连城。甄好现下便有些慌忙局促,情急之下竟然踩到了瓷器碎片,她没穿鞋子,赤着脚站在碎片上,脚底传来被东西硌到的痛楚。
甄好的脸颊烧得更加厉害了,绯红一片,她正要站去旁边的空地上,颜意远便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先她一步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颜意远将甄好抱去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他蹲下~身体,又轻轻地握住甄好白皙的小脚,检查了一下,幸好没有伤着,看到甄好脚踝上的字母F,颜意远顿了顿,又看向甄好,说:“看来在家里不喜欢穿鞋的毛病还在。”
他声音低醇,有男人的干燥,却也像是一杯浓郁的果酒,与之前电话里那一声“好好”重叠在一起,甄好看着颜意远,他似乎不喜欢照相,她在家里几乎没看过他的照片,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张结婚照。
另外一边,蓉姐忙拿了拖鞋过来给甄好穿上,向颜意远说道:“太太第一次见颜先生,有些紧张。”
“第一次?”颜意远看了眼蓉姐,蓉姐忙改口:“瞧我说的,颜先生和太太都结婚两年了,哪能是第一次见啊!”
颜意远听着又看向甄好,见她此刻竟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脸红红的,温顺地低着脑袋,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甄好了,不觉牵了牵唇角,说:“对现在的她来说,的确是第一次见我。”
他声音很好听,虽然乍一听是冷漠的,但是细细一想,这冷漠里却似乎有一层不明显的温柔。甄好闻言抬头,正好碰上颜意远弯腰过来,他动作轻柔地在甄好唇上落下一吻,之后又帮甄好拉上了裙子拉链,说:“你穿白色裙子的样子,我很喜欢。”
说完,颜意远轻捧住甄好的脸颊,旁若无人地吮了一下甄好的唇肉,接着又问向蓉姐道:“午餐准备了么?”
蓉姐答准备好了,颜意远站直腰身,朝甄好伸出手去,甄好低着头,因为刚才颜意远的吮~吸,她的唇肉现在还有些微微的发麻,脸颊更是绯红一片,心里也有些别扭,却还是握住了颜意远伸过来的手掌。
她视线落在颜意远的手上,见他虽是企业家,却有一双钢琴家的手,修长白皙,是男人的那种好看。甄好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发现颜意远真的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六的样子,以她的身高只能够到他胸口的位置。
颜意远牵着甄好来到餐桌旁坐下,甄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上,颜意远见状,对着甄好温柔地笑了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甄好摇了摇头,语气娇顺,她移开目光,又将自己的双手放在桌下,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想到颜意远手上并没有戴任何戒指,便要将自己手上的婚戒也给摘下来,可是摘到一半,她又顿住了动作,之后想了想,还是将婚戒重新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