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道不是普通的渔家,而是朝廷水军不成?”听得对面边仓皇逃窜两艘贼船上的大呼小叫,这旁各处逐渐聚拢而来的一众渔船上的岛民们,皆是会心一笑。
“你别说,他们家及时送来的强弩还真是管用的很,听说要不是时间紧迫,还给调一批足有百丈射程的强弩……。”
“如今这已经足够赶跑那些海寇了,射得远但准头就不如咱们手中这些了。要不是船小了些,倒是可以搬些抛石机来,管叫那些海贼是有来无回!”这旁一少年老成的青年,笑得正得意。
却被随后靠上来的船家,沉声打断当场:“对面那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你们这几个小子就是不长记性。人家许庄头可是说的分明,咱们只管以人多势众赶了海寇不敢来犯就成,真正动用兵士剿灭他们自然有朝廷的官兵!”
“哎,哎,廖三叔咱们晓得深浅,不过是顺口说说罢了,哪里就真得要与那些贼人拼命了,嘿嘿嘿!”奋力挠头,最先说话的精瘦少年也是颇为尴尬地一旁憨笑。
这等情景如今在商家们的闭经之路上,几乎是每日上演,就连那些家中乌有货船去到海外的坐商们,也都颇为惊叹!
“你说这还真是奇了,鼓动着邻近海岛与岸上平日都以打鱼为生的渔民们,帮忙逼退海寇这一招真能有用?”此刻与码头隔壁那条街口上的二层茶楼中,坐定雅间之内一众当地买卖人,皆是颇为激烈地讨论着,近日这些感觉新鲜的传闻。
“怎么不是,你们也不想想那位代指挥是何等样人家出身?”
见在坐之人中还真有那不明就里的,便捋了捋自己的三寸短须与人解惑起来:“都是是将门虎子,这位祖上也是开国元勋、武将世家出身,如今更是本朝惟一的异姓郡王单家!”
“只是此前尚无官职在身,所以在大家眼中不过是普通的世族公子罢了。可谁料到这位还有些急智,临危受命已是颇不简单,还能在端王爷大队人马赶到之前,便再未传出商对遭劫之事,实在令人是刮目相看不说……。”
这旁才刚打算滔滔不绝说与众人知晓,此番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退敌之法,却被楼下另一个更为高亢地声音,生生打断下来:“端王爷的队伍,今日午后已经到了百里之外的广林府!”
“艰难守了快个把月,终于等到这位正主赶来咯!”如若此刻单晏夫妇俩就在这茶楼之中,必定是相视一眼,长舒一口浊气。
当然,他们得知此等重要消息也不会太慢,只是临危受命的单晏倒是还好,他所指挥的先行军倒是每隔几日,便要靠岸打听消息与补充物资,但此刻仍在自家海岛坚守的郑氏,想必就无法及时赶回镇上。
要说单晏听闻那位即将到来时,略有些吃惊之外倒也没有太过紧张的表现。原因无他,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毕竟这南方的水路郑家的货船可算是了如指掌,而且他们两口子是早就想妥了借口。
所以,第二日面见端王之时,单晏眼中是一派坦然之色,翻开海图便将近日来的种种发现,娓娓道来。
听得这旁的主将也是频频颔首:“不错,看来当初命你接替了崔广倒是不二之选!”
“属下是临危受命,要说部署到底还是崔大人的首功,又岂敢邀功在先,还望端王明察。”
“没有你的这份急智,这片海域又怎会如此平静,只是令我十分费解你又是如何想到可以说服,众多渔民帮忙逼退那群乌合之众?”
却见对面这位脸上一顿,略微定了定神后,方才抽出怀中之物上前一步,顺势交由了端王身侧的师爷:“属下大胆向钱庄借用了一笔银子,又强行命人取用了邻近几府兵库之内的强弩……。”
他是越说越低声,到最后索性示意了这主位之上的王爷,自己看过记录便可一目了然咯!
“银子倒是花费不多,可这另外强征的铁匠铺四十八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弓弩不足,所以属下就临时命那些铁匠铺分作两班,昼夜不停的打造强弩,让那些愿意受命合围贼寇的渔家都备上两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