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娉不拉还好,这一拉,却打断了卫青的练功,本来运行在任脉的一股内力受阻,让内力回流,与另一股而至的内力在体内相撞。
卫青倏地睁开了双眼,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身体渐渐往湖底沉下去。
刘娉憋着呼吸闻不到蔓延在水中的血腥味,但是却被这抹红色给吓住了,迅速往湖底坠去,拉住了卫青。
卫青的脉象已乱,口中不断有气泡吐出,情急之下,刘娉吻住了卫青的唇,将自己口中的气渡入他的口中。
湖水清凉,可刘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全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刘娉的手放在卫青的腰上,触摸着他结实的身躯,她的全身湿透,紧贴着卫青的身体,她的唇,也紧紧地贴在他的唇上。
终于,当刘娉将口中的气渡入卫青口中之后,抱着卫青冲出了水面,飞向了湖边。
刘娉没有来得及顾及自己湿透的衣服,而是先将卫青放在了草地上,将他腹中的积水挤压了出来,待他呼吸平稳了之后,刘娉这才放心了下来。
刘娉将自己的裙摆拧干,走到一旁拿起卫青之前脱在一旁的上衣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自己穿上了自己的外衣,回看了卫青一眼之后,便离开了镜湖。
卫青昏迷在了湖边,虽说是昏迷,只是因为他体内的内力混乱,让他醒不过来,但是他的意识却是清晰的,他努力地调息自己的气息,半个时辰之后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卫青坐了起来,眼睛看见刘娉不小心落在一旁的一块玉佩,伸手将玉佩捡起。
他虽然是喝醉跳入的湖中,可是当头脑一接触到湖水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在湖底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但是他也没有责怪刘娉,毕竟她不知道这是他的练功方式,而刘娉的那番举动,他亦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想着刘娉不过是为了救他罢了,其实事实也的确如此。
卫青将上衣穿好,然后将玉佩放在了怀中,便想着待会儿就把玉佩给她送去。
卫青先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沐浴,刚刚将衣服换上,花念吟却突然闯进了他的营帐。
“姐,怎么了?”
花念吟面色焦急地对卫青说道:“卫青,我有一个朋友往匈奴境内去了,你找人帮我去找找吧。”
花念吟没有想到,李广一将那些奴隶放出来之后,陆者粼竟然醒了,在他知道长安失踪之后,便什么也不顾地想要与石娅去匈奴寻找长生,元安拦不住他们,只有跑来告诉花念吟。
等花念吟和墨如斯走过去一看,陆者粼已经消失了人影,定是去了匈奴。
花念吟深知靠自己一人之力肯定寻不到陆者粼,只好来找卫青了,而墨如斯则去找李广。
“你先别急,我带上几个亲信,和你一起去找你的朋友。”
“嗯,好。”
卫青先让一小队人马在军营中找,自己则率着另一队人马,随着花念吟朝界碑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花念吟都看见了受伤的士兵,一问后都说是被陆者粼给打伤了的,以陆者粼的武功,军中根本就没有几人能够拦得住他。
当花念吟来到界碑处的时候,公孙戎奴却已经闻风守在了界碑之处。
“没有李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跨过界碑!”
公孙戎奴平日里在军营中就已经看卫青很不顺眼了,现在又看见卫青和花念吟在一起,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被打的十大板,心中更是有气,一张脸臭到不行。
公孙戎奴一受完惩罚之后,就听说有人闯过了界碑进入了匈奴,一问之后才知道是花念吟带来的奴隶,他更是认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这群人当中一定有匈奴派来的探子。
“公孙校尉,我命令你,让我们过去!”卫青也对公孙戎奴嚣张的态度不满。
“你命令我?你凭什么命令我?这军营老子混的时间比你长,别以为你当了个副将就可以命令老子。”
在这个军营当中,她公孙戎奴就只服李广一人,除了李广,谁也别想命令他。
“卫青,别跟他废话,我们闯过去。”花念吟说着,手中的银针迅速发出。
公孙戎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用手中的兵器挡住了花念吟的银针。
“雕虫小技也想闯过界碑?”公孙戎奴不屑地轻笑。
花念吟没有理会他,面色不变的又发出了几枚银针,这一发出的数量是啊上一次的两倍,而且都是朝不同的方向,公孙戎奴用兵器挡住数枚之后,另一个方向来的三枚银针公孙戎奴来不及抵挡,只能徒手接了下来。
公孙戎奴的手一触碰到银针,手迅速发黑,并且沿着血管迅速蔓延。
“有毒!”公孙戎奴大骇,刚刚喊完,便昏了过去。
公孙戎奴的手下立刻将卫青等人包围住,“卫副将,你擅自违反军规,跟我们回去受罚。”
“慢着!”
远处响起了一声大呵,花念吟回头一看,发现有三队人马从不同的方向而来。
声音是李广发出来的,他和墨如斯迅速地走了过来,而冷抚柳和楚言翊也带着几个奴隶朝界碑处走来,而另一边,则是钦书率着几人朝花念吟而来,一看到花念吟便迅速跑了过来,最先来到了花念吟的面前,对她说道:“小姐,小瑾公主不见了。”
花念吟立刻对钦书问道:“你说什么?小瑾怎么会不见了?”
“年儿公主说药太苦,想要吃几块糖,小瑾公主有,所以便回自己的营帐去给年儿公主拿,谁知道久久不回来,于是我去她的营帐找,却找不到人。”
“传令下去,让营中派人去寻找公主,一定要将公主给找出来。”钦书的身后响起了熟悉的男声,钦书立刻愣在了原地,缓缓地转身,在看见了那袭白衣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双腿一软,朝白衣男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