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先去一趟巨鹿郡,等十日之后的武林大会结束后,我就立刻去长安找你。”
“好。”花念吟点头。
“主父偃在长安,进了城,你去司马相如的府上找他,我已经把天将剑的事情交给他办了。”
“嗯。”花念吟给了墨如斯一个分别的拥抱,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一切小心。”
“你也是。”
话别之后,他们一行人兵分两路,墨如斯和陆者粼还有冷抚柳随着武林盟的人北上前往巨鹿郡,而花念吟则和明月汐二人进入了长安城。
一进长安城,花念吟和明月汐就朝着司马相如的府邸走去,可还未等她们走进府邸,就看见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府邸前,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快速地跑进了府中。
虽然女子的速度很快,但花念吟还是看清楚了,那人正是司马相如的妻子,卓文君。
“走,我们进去看看。”
可是当花念吟和明月汐刚一上前,就被门口的家丁给拦住了,“你们是什么人?”
花念吟对着两个家丁说道:“我们是来找主父偃的。”
“你们是什么人?”家丁立刻也警惕起来了。
这是司马府,很少有人会知道主父偃。
明月汐从袖中掏出了一枚令牌放在了家丁的面前,家丁在见过令牌之后,立刻拱手向后退了一步,“里面请。”
明月汐将令牌收好,与花念吟一同走进了司马府。
家丁在前面带路,将花念吟和明月汐带到了主父偃所在的书房,可是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女子的哭诉之声。
“主父大人,我可以相信你的话,长卿是身不由己被卫夫人赐婚,可是他让人交给我的这竹简上面写的,又是何意?难道写下这些,也是他身不由己吗?”女子的话中虽是委屈之意,却没有一般女子的戚戚懦懦。
“这……”主父偃也是一脸的为难,低头喃喃自语,“司马长卿,你说你在写赋的时候弄些文字游戏也就算了,现在还留下这么一道谜让人来猜,真是……真是……”
主父偃真是了半天,也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卓文君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看着竹简上面写的文字念了出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从一到万,唯独没有了亿,也就是说他对我已经无忆了,说什么被迫赐婚,就是他在长安为官这么些年,早就看不上我这个糟糠之妻了。”
卓文君说着赌气的话语,丈夫要另娶她人,纵使卓文君再怎么聪慧的一女子,也无法做到用理性去想一切。
卓文君当时敢不顾家里反对,舍弃家中优渥的生活与司马相如私奔当街卖酒,可见也是一敢爱敢恨的女子,此时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来到了桌案前,提起桌案上的毛笔,在竹简上写下:“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当此诗落笔,卓文君的脸上已经满脸的泪珠,她将这首诗看了又看,心中却又是不甘,最后,又忍不住继续提笔。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流水;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这些年来,司马相如在长安为官,为了不影响他的事业,她回到了巴蜀,这些年聚少离多,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她都熬了下来,却没有想到最后等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接着,她又继续写道:“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乱花争艳遮素洁,曲音尤在人已非。鸳鸯双飞枝连理,唯君心变。
指责也指责了,可了了到了最后,更多的还是不舍。
再次提笔,“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朱弦断,知音绝。明镜缺,夫妻分。朝露晞,缘分尽。芳时歇,人离别。
她狠心的话说了一大堆,可是每一段狠心的话中,却又透露出了多少留念之意。
最后,卓文君再也没有了提笔的力气,将笔放下,然后对主父偃说道:“主父大人,等你见到了长卿,帮我将这卷书信交给他,我不会留在长安,若是他回心转意了,让他去巴蜀找我。”
说着,卓文君就将这卷书信放在了主父偃的手中,还未等主父偃说话,卓文君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子。”主父偃摇了摇头,看向了门外的天空,自言自语道,“长卿啊,这男女之间的情事,老夫这个俗人可不像你这个风流才子那般懂得,恐怕是帮不了你了。”
正当主父偃无奈感叹道的时候,却看见两名女子走进了书房,主父偃还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用手擦了擦,看清楚了之后,这才说道:“王后?明月,你们怎么来了?”
花念吟走进了书房,对主父偃说道:“我正是为了司马相如这件事情而来的。”
花念吟看见地上那片被卓文君扔在地上的竹片,蹲下身将竹片捡起,上面就只写了一到万这几个字。
起身,花念吟看着竹片上的字念道:“一到万,唯独没有亿,该说是无忆,还是该说无意呢?”
当局者,总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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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写到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么他们之间的故事木头还是有必要提一提的,只是因为文文需要,时间上与历史上的时间是有出入的。明天国庆节,别人快快乐乐地出去玩,木头还要苦逼的码字,亲们,在明天愉快地玩耍的之前,能不能给木头一点打赏,让木头欣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