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有火车相对袭来,侍卫们分为两路对挡住两边的火车,不愧是大内侍卫,武功还是可圈可点的,但是他们面对的是玉湖心,玉宫圣女玉湖心,就算他们的人再多,也根本不会是玉湖心的对手。
这十年风吹日晒,日照雨淋,吸取着无悔崖山间的天地灵气,不断聚集着内力,谁也不知道此时的玉湖心的武功,到底到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地步。
就在侍卫们看着这来势汹汹的火车面露难色之时,漫天的白色绸带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绽放在天空,白色绸带飘散而下,在迎亲的队伍中穿梭,将所有的侍卫都紧紧地捆绑住了,夏侯颇整个人就像是个木乃伊一般被包裹在绸带当中,他正想开口叫救命,绸带立刻将他的嘴也给封住了。
当花念吟看见这些白色绸带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只见一条湖色的绸带从远处而来,绸带直接袭向花轿的轿顶,“嘭”的一声,花轿的轿顶被撞开,绸带钻入了轿中
在绸带的另一端,一名身穿着湖色留仙群的女子手持绸带,从空中飞身而来,在街道边的屋顶上停下。
玉湖心将手中的绸带一收,刘娉立刻被玉湖心的绸带卷了出来,一身大红喜袍的她,在站在了屋顶之上。
“公主姐姐,我昨天想了一整个晚上,还是觉得,就算越哥哥和公主姐姐一起,他也绝对不可能忽略我的,所以我不会不开心,但是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公子赋,我就一定会不开心,所以公主姐姐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一定会不开心的,姐姐从无悔崖上将我救了下来,所以我不能够让姐姐不开心。”
这就是玉湖心,将一切的“因为所以”想得如此透彻,想得如此简单,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刘娉救过她,所以她不能够让刘娉嫁给她不喜欢的人,不想让她不开心。
这一刻,刘娉终于明白为什么卫青会这么深爱这个女子了,若自己是男子,也会想要将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放在掌心呵护的吧。
不知道是因为屋顶的风大,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刘娉只觉得眼睛生疼,一滴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
“玉湖心,谢谢你。”刘娉握着玉湖心的手,对她说道。
玉湖心听到她这么说,以为是她同意与自己一起去找越哥哥了,于是笑着说道:“公主姐姐,我们走吧。”
可是刘娉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底下仍被玉湖心用绸带帮助的侍卫们,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泪,对玉湖心说道:“玉湖心,将他们解开吧。”
玉湖心倒是不怕将他们解开后他们会追杀自己,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但是现在将他们解开,肯定是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解开了他们,就会有很多跟屁虫跟着我们,不要。”
刘娉淡淡地看着那些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是不解开他们,我怎么继续成亲?”
“公主姐姐,你还要继续成亲?”玉湖心瞪大了双眼,当时自己要嫁给公子赋,不是被花姐姐那么一捣乱,婚事就作罢了吗,为什么公主姐姐还要嫁给那个人?
刘娉回过头,看着一脸想不明白的玉湖心,对她露出了一抹苦笑,“湖心,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也很感谢你,但这婚事是皇命,我身为公主,皇命难违,所以这个亲事,我不得不结。”
刘娉说着,就想要从屋顶上飞身而下,却突然腰身被什么一绑,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刘娉以为又是玉湖心用绸带将自己给绑住了,于是回头蹙眉,“湖心,将我解开。”
可是当她抬头看向玉湖心的时候,却见玉湖心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目视前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口中喃喃道:“花姐姐。”
刘娉立刻转头,却见花念吟正从对面的茶楼飞身而来,而帮着自己的,正是她手中的锁魂蚕丝。
花念吟在看见玉湖心的那一刹那,已经不再是用惊讶就能够形容的了,当她看见玉湖心背后的天将剑,再看她与刘娉之间的关系时,瞬间明白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刘娉竟然可以为了卫青做到这一步。
一个女子能够为了心爱的男子去盗剑不算什么,但是盗剑去救下自己心爱的男子深爱的其他女子,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坚定的意志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要说之前自己来这里,只是这些年对刘娉帮助的感谢的话,那么现在,她是真的被她给感动了。
刘娉这么好的女子,嫁给夏侯颇那样的渣男,那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花念吟看向玉湖心,用手捏了捏她可爱的娃娃脸,高兴地说道:“你出来了就好。”
“嗯,是公主姐姐救我出来的。”玉湖心对着花念吟甜甜地笑道。
事情猜测到了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从玉湖心的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当时自己将玉湖心的事情告诉刘娉,只是为了让刘娉知道卫青的心中的人是玉湖心,或多或少有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去盗剑将玉湖心救出来。
花念吟将头转向了刘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她认真地说道:“公主,你真的愿意嫁给夏侯颇这种人吗?当街卖弄自己的权势,拿他人的性命威胁,这种人,与陈须有什么区别,难道你真的甘心,真的相信这种人会对小侯爷好?”
夏侯颇的作风刘娉在花轿内没有看到,但是也都听在了耳中,一时间无话。
“公主,放下你的皇命吧,人这一辈子,总有一回要不顾其他,只为自己而活的。”
人这一辈子,总有一回,要为自己而活。
刘娉抬头,目光寒冷地看向了花念吟,对她冷声质问道:“这婚事,不正是你想母后提议的吗?你不想让我嫁给卫青,所以要母后将我指婚给夏侯颇,而你现在再来对我说这话,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