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她就接到温家那边打过来的电话,于是她收拾了一下之后就赶往那边。刚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昨天温启年那个霸道淡漠的吻,双脚忽升犹豫,但所幸的是,温启年并不在这屋子里。
说是照顾温母,但今天温母的房间一直是关着的。陆慈被昨天那个女人带着进了房子,那个女人也是聘请过来特地照顾温母的保姆,之前因为温母刚搬来,所以才找人来照顾。由于昨天温母情绪激动,今天就在房间接受治疗,陆慈顺理成章的就被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就是打扫房间。
房子有些大,尤其是庭院的部分,清理起来不容易,于是陆慈撩起衣袖带上胶皮手套就埋头进了杂草丛里除草。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项医生。
“项小姐,你来了。”隐没在草丛中的陆慈大老远就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屋里来客人了。不过陆慈倒也不关心来者何人,一心想着快些做完活,好趁着温启年没有下班离开这个地方。
其实中间有好几次她都想去温母的房间看看她,但是每次走到那里看到紧闭的门口,心里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勇气迈开步子进去,无奈之下只好上庭院来打扫。
倒是项莺发现了她:“陆慈?”
手正拿着一堆杂草的陆慈听到声音异常的熟悉,便回过头,见到是项莺之后,心里震惊不小。左右环顾了下后才露出一个笑容:“项医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真巧。”项莺直直的感叹,上次两人也是在餐厅不小心碰面,并且还通过项琛发现了不一样的缘分。
“我替朋友做事情,你怎么来了?”陆慈放下手中的草,从草堆里走出来,身上乱草沾的到处都是。只见项莺走过去丝毫不介意的伸手帮忙拍掉她身上的东西,一边笑着解释:“我也是过来帮朋友忙的。”
陆慈看到一身干净整洁的项莺,想到现在自己身上灰尘满面的,于是后退了几步罢了罢手:“谢谢啦,我自己来就可以,省的还把你衣服弄脏。”
项莺脸色玩笑似的微微一沉,轻声的埋怨:“我和你还用得着这么生分吗?那点灰尘也不至于让我跟走进泥潭一样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主动走过去帮忙把陆慈后背上沾的脏东西拍下来。
“项小姐,温夫人那边好了,你过去吧。”那个女人走过来打断她和项莺的话说了一句,项莺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于是和陆慈大致了说了会话,就先进房间了。
那女人看着项莺的背影,不禁碰了碰陆慈的胳膊感叹的说道:“这项小姐性格也好,样貌也好,家世也好,你说这人比人怎么就气死人呢!”
女人的这番赞赏,陆慈也同意不少。
当年她带着朗朗在医院因为手术费的问题而不得已停药,陆慈跪着求着也没有人能够伸出援手,当时陆父那点仅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就连陶冶都丝毫不相让的拿出她为数不多的家产。当时昂贵的医药费让陆慈几乎走投无路。
而那个时候的项莺是刚刚从上海那边调制过来,接手了不少的儿童,其中就包括了朗朗。那天也恰逢在医院见到陆慈跪地求医生的那一幕,得知陆慈就是当时小孩当中病情最严重的朗朗母亲,她二话不说,就拿出前期的手术费用塞给了陆慈,并表示她并不急这一时的钱,陆慈慢慢还也行。
那一幕,陆慈现在还深深的记在脑海里。如果当时没有项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也不敢相信朗朗会过怎样的生活。
所以,她一直就把项莺当做贵人,不仅是她,同时也是朗朗的贵人。
“她一有空就会来这里帮忙照顾温夫人,说来也怪,温夫人在她面前也特温顺,要不然三天两头就在房子里吵。”
女人说完这一句,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而剩下陆慈,突然的想起什么,那小小的想法在脑海中迅速的生成。
她想,项医生,应该是认识温启年的吧。
不过,有她什么事呢?
这个想法一出,就被她迅速的掐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