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璇干笑着扔了手里的野菊花,笑哈哈道:“没事啊,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情?走吧,不是要去看新衣吗?”自打听了婧娘说出嫁的新衣做好了,想叫她一起去看看,她就激动的紧。一是能出那个诡异气氛包围的院子了,二是她真为婧娘高兴。
婧娘拉住了她的手腕,嗔道:“任是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你们之间出来问题,说说吧……”
“真的是想多了,快走吧,我跟他没事的。”
宁璇不想再提及那夜的事情,所以是迫不及待的想快点找别的事情转移下注意力,冷战数天,她都有点撑不住了。特别是那夜后,她又惹出了沈桓的变态因子,被关了一整天在屋里不准出,这几天出来了也不准乱走。
那夜冷硬霸蛮的样子,她每每忆起,就有些心惊。
稍稍低头,看向了掩藏在纱袖下的手腕,那夜抓淤的痕迹还未散去呢。
——别离开我,千万别离开我,就算是我隐瞒了你……也千万别离开。
再次遇见齐缙,宁璇不免有些吃惊,这时间一长,她都差点忘了这号人物呢。一进周家的院子,便瞧见拴在磨盘边的小毛驴,伴着那兴奋的叫唤声撒着蹄子推动着磨盘。
“啊!终于动了!”
早已在一旁累趴的齐缙,一见毛驴动蹄儿,就激动的差点流泪。扶着旁边的梨树站了起来,也不顾一身狼狈,就朝宁璇招收大笑。
“他……怎么在这里?”宁璇稍稍扯了扯婧娘的衣角,低声询问到。
却隐隐见婧娘涨红了脸,有些羞涩的朝齐缙那边看去,盈盈道:“齐夫子只是来帮忙的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宁璇微微虚眼,齐缙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见来人是宁璇,也不管多累了,就疾步跑了过来。虽是一身布衣,却也难掩风华,俊逸的眉宇上渗满了汗水,他只随意伸手一摸,粗鄙的毫无形象可言。
“我就说那畜生怎的开动了,原来是美人儿来了?!”
宁璇:“……”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的怪呢。
就连站在一旁的婧娘也隐隐觉着这话诡异,有些尬然的看向齐缙,却见他一面无知的灿烂笑容,只觉是自己多想了。便上前一步,浅浅一笑道:“齐夫子,辛苦你了。”
“无妨的!”
齐缙倒是蛮大方的摆手,婧娘更是千恩万谢,如今她家中只余下她一人,往年收的谷物都还未脱壳。近来又是一个农忙的季,她也找不到多少闲人来帮忙,稻米摆在屋里如何也搬不动。思来想起就打算去找沈桓和殷弘过来,顺带唤宁璇出来走走,却在出门的时候遇上了齐缙。
她先来就崇拜的齐夫子,果然是个好人,听了她的难处,二话不说就牵了小毛驴过来,帮她搬了谷物倒上磨盘,还驾了毛驴就开工。
“反正,这次真的是多亏了齐夫子,谢谢!”
待三人进了屋子后,婧娘就热气的烧水煮茶去了,说是最近晒了自己摘的花茶,定要给他们尝尝,宁璇如何都没喊住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留下自己跟齐缙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
“宁姑娘上次可曾安然?”齐缙极是关切的问到。
宁璇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只从上次有一刻钟怀疑过齐缙后,再见这人,她就隐隐有些害怕的感觉,尽管他那二货的气息时刻散发着,举手投足间却有些不一样了。
“呵呵,我无事,倒是齐夫子你,伤可痊愈了。”
被绑架的那一天,齐缙就半死不活的躺在她的脚边,那样细弱的模样,实在是难以想象怎样好过来的。看看他如今的好气色,大概也是恢复的差不离了吧,宁璇也稍稍松了口气。
齐缙二话不说就起了身,十分热络的坐到了宁璇身边的椅子上,急急道:“那天的事情想起来就心有余悸,可惜我一个文弱书生,没能保护姑娘你……幸而是沈大夫来了,真的好好谢谢他呢!”
“呵呵,齐夫子客气了,不过是顺道救人罢了。”
说来也是凶险,那日她若是不同沈桓求个人情,没有那十粒药丸的话,齐缙这人真的还能活着吗?看看他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流连,她就有些发堵。
“我,我是说真的!在下虽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也知恩图报,沈大夫救我一命,他日定是……”
“那你找他去。”
宁璇十分不给面子的冷冷打断了他的豪情壮语,敛眉瘪嘴间,错过了那干笑之人眼底的一抹杀意。她如今可是在跟沈桓冷战,最不愿听的就是他的名字,可齐缙也在她耳边唤的齐缙,真是直中她的火口!
作者有话要说:齐二货又出现,各种的古怪啊……
这货到底是好还是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