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雨吃了口菜，随后抬头，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今天的菜好像有点……”

“恩，今天做菜不在状态，不好意思啊，明天给你们补……”高山忽然愣住了，如果自己唱完那首歌，真的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叶游龙撇了眼石韫?，随后关切道：“你今天怎么了？早上的状态好像也不是很好。”

高山强笑道“没事，没事。”

“最好如此。”叶游龙又看了眼石韫?，然后低头吃饭。

石晚秋抬头看着高山：“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推拿？”

高山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要的，七点钟我去吧。”

“好。”

……

众人吃完晚饭，其他三女都回了房间，石韫?留在厨房看着高山洗碗。

“一会儿去哪唱啊？”石韫?等的有点无聊。

高山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去音乐室吧。”

因为他怕唱歌让其他人听见，得找个隔音好的地方，公司里的录音棚还没有竣工，所以也去不了，而今天的音乐室，叶游龙和林瑞雨都不用，正好没人。

“快点啊，洗完没？”石韫?催促着。

“行了，洗完了，咱走吧。”高山是故意慢点洗的，他实在是有点紧张。

“恩。”

两人进了音乐室，石韫?坐到椅子上，翘首以盼地等着他给自己唱歌。

高山从琴盒里拿出吉他，心情很沉重，话说我这样作死真的没关系吗？给自己的师父兼准丈母娘唱情歌？我勒个去，还有比这更疯狂的吗？

“快点啊！你怎么磨磨蹭蹭的？！”石韫?见他慢吞吞的很不满意。

“好的。”

高山挎好吉他，刚准备开唱，忽然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快步走到门前，将门反锁，又走了回来。

石韫?很疑惑：“还锁门干什么？”

高山站在她身前，距离不过一米，心情忐忑不安。“我…唱了啊。”

石韫?催促道：“唱啊。”

高山闭上眼睛，调整好情绪，拨动琴弦，一段前奏后，睁开了柔情似水的双眼，用温暖、饱满的嗓音：

“我什么都没有

只是有一点吵

如果你感到寂寞

我带给你热闹

为你绕一绕

没有什么大不了

却可以让你微笑

其实我很烦恼

只是你看不到

……

“嘶。”石韫?吸了口冷气，这歌怎么写的？这歌词什么意思？还有他那眼神！那是什么眼神？恩？这小子玩的挺大啊？！

“对每个人都说还好

我的心我的情你不需要明了

只要我对你好

这样的温柔你要不要

其实你爱我像谁

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

……

石韫?仔细打量他一下，扮演女人你也可以？

“对每个人都说还好

我的心我的情你不需要明了

只要我对你好

这样的温柔你要不要

其实你爱我像谁

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

快不快乐我无所谓

为了你开心我忘记了累不累

其实你爱我像谁

任何的表情我都能给

在你身上学会流眼泪

……”

一曲完毕，高山低头看着自己的鞋，石韫?翘个腿坐在椅子上注视着他，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分钟左右。

“原来如此，我说她们怎么不唱呢？！”石韫?呢喃着，然后咳嗽了一下：“咳咳，歌写的不错。”语气似乎很客观。

“……”高山依旧低头看鞋。

两人又沉默了一分钟左右，期间，石韫?换了个姿势坐着，她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手扶着额头，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我不太明白。”石韫?轻声问道：“你这是追我女儿不成，就想当她爹吗？”

“…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石韫?好奇地问道。

高山无力地解释道：“你让我给您写歌我就写了呗，没别的意思……”

“抬头！”石韫?突然打断他的话，高声命令道。

高山立刻将头抬起，笔直地站好。

石韫?皱着眉看着他的眼睛：“‘在你身上学会流眼泪’这句歌词什么意思？你早上跑步的时候哭了？”

高山眼帘垂下想了一会儿：“那个……顺手写的。”

石韫?捂嘴乐：“小屁孩儿！哭了就哭了呗，找什么借口！”

“……”高山这是黄泥巴掉裤裆了。

“我说我一直叫你，你怎么不回头呢，原来是怕我看到。”石韫?在脑海里想象，高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回走的那个委屈模样，笑得花枝烂颤。

“……”

此后，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石韫?闭上了眼睛，双手揉着太阳穴，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我……”高山鼓足勇气，忽然开口。

石韫?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了。”然后抬头看看他，轻声说道：“去给晚秋治病去吧。”

“哦。”高山将吉他装进琴盒，随后走出音乐室，一边走一边想：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啊，你打断我做什么？！

石韫?咬了咬嘴唇：“……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