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难以释怀了这么多年。鬼使神差,他决定今晚作为自己的结点,大刀阔斧,他没有掩饰任何的罪行……唯有法律的制裁才能让他得到解脱。
看着手中的笔录,甘一诺的心情是沉重的,一念之间的执念,居然会让一个人疯狂至此!
无论如何,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无论他多优秀,过不可或缺,或是做出了多少贡献,一旦走上了歪路,他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伤责任,
只是可怜那几位无辜的女子,竟平白无故地成了别人的泄愤工具。
出了警局的大门,夜已经很深了,以往这个时候,周霖会开车送她回家。如今,周霖已经调离了重案组,分管其他的案件,两人见面的机会剧降。
甘一诺将外套拉进,虽已经入了夏,半夜的风还是带着丝丝凉意。她站在路边,默默等着出租车,过了二十分钟,还是一辆都没有。她有些认命地往前走,却发现一辆略显熟悉的黑色卡宴悄悄滑了过来,然后停在她身侧。如果她的方位感没错的话,它是从警局的方向过来的,他一直默默尾随着她?
一抹异样的情愫悄悄潜入甘一诺的心中,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
当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甘一诺浑身一僵,她是怎么了?
这时,卡宴的车门打开,司徒醒眉目俊朗,深深地看向她,那双墨黑的眼眸里流动着的情绪,让甘一诺心头莫名一颤。
“上车……”不容置疑的口气,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
甘一诺向来不是个矫情的人,眼下的情势,坐上他的车回家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她也并不扭捏,顺势坐了进去。不过,她并没有坐到司徒醒为她指明的副驾位,而是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
该要避讳的始终还是要避讳。
司徒醒默了默,随手关上了车门。同时,他将什么东西从前排递了过来。
声音略显冷峭:”胃不好要注意饮食。”
甘一诺微微一愣,这语气怎么像是在责怪自己的女人不好好保重身体?靠,她疯了!
甘一诺接过一看,小小的两个纸袋,一个里面装着三明治和牛奶,另一个里面是一瓶她常吃的胃药。手里握着袋子,食物的温度熨帖着掌心,有什么正一点一滴地慢慢侵蚀着她的心脏。
不,她遏制住这不知为何升腾起来的异样情愫。只淡淡说了声:“谢谢,我不饿。”就把袋子放在了一边,再没有碰一下。
司徒醒自后视镜看到女人的所作所为,修长的眉微微蹙起,嘴唇微泯,沉闷地回了一句:“不用谢。”便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心道:这女人还真是倔强,生怕会跟他多了一分的暧昧。
甘一诺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居然会毫无戒备地在这个还算不上多熟悉的男人面前沉沉睡去,毫无防备。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居然睡了整整六个小时。
坐起身,她发现自己这六个小时是躺在车子的后排上,看来是那男人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将她放平下来。身上还披着带有陌生男人气息的薄风衣,甘一诺发现前面的驾驶位是空的,他去哪儿了?
下了车,甘一诺不可避免的还是浑身酸痛,毕竟空间有限,她一整晚就着一个姿势入睡,能不酸麻吗?
放眼四周,甘一诺觉得很陌生,只看出是一个公园。视线扫过,她看到不远处,那道颀长的身影正坐在一条长椅上。司徒醒抄着手,微微低着头,似乎还没有醒。没想到一个人长得出众,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景,不得不说这个样子有些勾人。一点点慵懒,一点点随性,一点点性感……又一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地看了很久。
她烫到似的收回目光,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甘一诺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容易被外表迷惑的女人?
只是转身之前,她的心弦还是被不大不小地撩拨了一下,昨晚,他就是这样不近不远的守着她?
不会有损她的名誉,又保证了她的安全。
司徒醒也缓缓睁开了眼,他是一个警醒的人,在她的脚步慢慢靠近时,他已经醒了。他一直在等,等那个女人的靠近,可是那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
看着她瘦削的身影,司徒醒的心被细细密密的心疼所包围。外表柔弱的她,到底承受了些什么?感情的磨难,亲情的考验,事业的紧迫繁忙,他人的无理指责……
好想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好好珍爱,不让她再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随着了解的深入,他似乎越来越清楚:如果不是让她心甘情愿,那个女人永远不会完全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