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酬劳,接下来就轮到了解自己的任务,白玉小妖迟疑着打开红色的盒子,顿时一阵无言。
盒内仅有一支断成了三截的玉簪,玉簪大部分是白色,仅有簪头呈现出些许红色。
白玉小妖不知道簪子是何来历,但它犯愁,它没料到玉簪竟然碎成了这样。若是自身带有充沛灵力的玉石兴许还能重新拼凑,奈何这支玉簪不仅毫无灵气,几截断块还彼此排斥,依照当前破损的程度而言,要完好如初,难。
年夕见白玉小妖愁眉不展,问道:“这个能修好吗?”
如果修不好,是不是会连给了的一成金子也一并收回。
“破损十分严重,估计不行了。”白玉小妖叹道。
得知白玉小妖的想法,年夕开始为金子叹息,白玉小妖不能复原的玉簪,这玉恐怕有点问题。
白玉小妖犹豫小会儿,它拿起一截簪子苦恼不已。对方也不给它拒绝的机会,它都没说要不要接这个生意,也不问问它是否乐意赚这笔钱,对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截断块看似是一支簪子,却又不似同一支簪子,玉在相互抵制,这般古怪的玉簪如何恢复原状。
不仅如此,另外有些事,白玉小妖也十分在意,它反复研究了片刻:“这支簪子,附着了大量陌生的气息,它目前应该并不属于我们这儿。”
白玉小妖心有疑虑,年夕纳闷地凑上去,他仔细闻了闻,赞同对方的话:“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十分陌生的味道。”
“虽说陌生,总觉得又有点熟悉。”白玉小妖陷入了沉思。
白玉小妖平时有不少各种各样的生意往来,前世的,来世的都有,它专注于精致的手工艺物品,所以数量少,价格高。它不明白,这次的贵客来自何处,这支玉簪又来自何处。
它苦于寻不得端倪,它闷闷地瞅了瞅簪子。
正当白玉小妖打算关上盒子,意外突然发生。断掉的玉簪冷不丁开始发光,泛着浅浅的红色。白玉小妖一脸诧异,纳闷地多看了两眼。
年夕自然不会错过凑热闹的机会,他对气味的变化最敏锐:“好浓烈的一股怪味,这是怎么回事?”
对此,白玉小妖同样一脸迷茫,玉簪不仅血腥味瞬间变浓,并伴随着一股腐味,妖气也陡然增加。白玉小妖苦恼翻倍,这支断掉的玉簪果然非常不对劲。偏偏,他们根本不清楚修补簪子的人是谁,或者真正的玉簪主人是谁。
腐坏的味道给白玉小妖的感觉相当不爽,若不是马车匆忙走了,它非得将这支簪子送还。
白玉小妖用清水洗了又洗玉簪,奈何簪子的气味不但不减淡,反而有大肆加重的趋势。
它苦闷,年夕也苦闷,假如以后白玉小妖家一直弥漫着这种味道,年夕的鼻子根本受不了,他不敢来找白玉小妖玩了。
两人围着木盒转了又转,拼命地想办法。
不知不觉之中,月上枝头,小蝴蝶阿彩满心怨念地飞来白玉小妖的家,它一脸血:“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玩,不是说好了晚上吃饭吗?”
它一句惊醒专心致志的年夕,年夕的肚子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年夕挠挠头,他被这种血腥又腐臭的味烦得忘记了吃饭的事情。
阿彩飞近,正欲抗议年夕忘记约定,开口之前,却先埋怨道:“你们在玩什么,好难闻的味道。”
“一名奇怪的女子带来了一桩奇怪的生意。”白玉小妖忧心忡忡,“她留下这个盒子就走了。”
阿彩停在年夕头顶的独角尖,低头往下看,霎时一脸惊愕:“快看,簪子在淌血。”
鲜红的血自簪子的断口出源源不断的流淌,在木盒里聚集,转眼就淹没了簪子。
赶在血蔓延出来之前,年夕猛地一下合上木盒,他随手摸出衣兜里的纸,一巴掌贴在盒盖。他本意仅是将盒子封起来,哪知随手抓出来的居然是他新剪的窗花。
哪怕这个窗花不能送给霄峥了,年夕还是心疼自己的劳动成果如此浪费。
盒子夸张地晃动几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企图挣脱木盒。出乎年夕的意料,他的窗花猛然腾起了金色的光芒,金光迅速缠绕住木盒,不久,木盒静止不动了。
又等了会儿,窗花的光芒飘散,年夕也确定木盒再也不会动弹了。
三只妖怪面面相觑,意见一致,这个盒子太不祥,绝对不能再打开。白玉小妖也别接这桩生意,等到一月之后,女子取回簪子时,连盒子与金子一定归还。
盒子放家中不安心,丢外面更不放心,于是,年夕自告奋勇地挖了一个坑,建议把盒子埋起来。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没准脚下三尺也有神明。有神明守着木盒,总归比较稳妥。
白玉小妖暂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听从了年夕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神奇意见。
他们埋好木盒,阿彩扇了扇翅膀:“好了,别再考虑这些不愉快的事。难得年夕得到全职,我们吃饭庆祝去。”
年夕奋力地点点头,他把木盒的事飞快抛在脑后。三只妖怪,开开心心地吃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吃大餐了,要吃好多好多的肉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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