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飞反映了半天,人都没了才疑问的发出一声,说:“你说什么?活见鬼吗?”这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哪里来的李兄弟。
叶云飞扶着桌子四肢都在颤抖,心说要赶紧回房间去,万一下药的过来,自己岂不是惨了。他这用尽全力一转身,就撞进一个高大的人怀里。叶云飞立刻被撞得踉跄起来,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襟才勉强站稳。
叶云飞问道一股潮湿的清香,口齿不清的说:“有点像师父父的味道。”
“师父父?”一个清冷的声音问。
叶云飞缓了半天,说:“对……师父父。”然后一抬头,这人长得都有点像师父父,这么漂亮的脸,近在眼前一点瑕疵都没有。
叶云飞平时没有这么大胆,此时脑子短路,浑身没有劲儿却伸出手,在那人脸上轻轻摸了一把,淋漓尽致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调戏”。
这么具有标志性的脸,除了李君骜之外别人是想有都没有的,求也求不到。站在叶云飞面前的当然就是如假包换的李君骜了。
李君骜见他很久没有回来,所以特意出来找一圈,哪想到就看到叶云飞一副不正常的样子。
李君骜被叶云飞摸了一把脸,显然是真没想到叶云飞会这么大胆,竟然愣住了。他感觉叶云飞的身体慢慢的往下滑,这才伸手搂住了叶云飞的腰,将人提了上来,说:“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叶云飞说:“声音也像。你……你带我去我师父父那里吧……”
李君骜听他这么说,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不是那么难看了,说:“亏你还知道回来。我如果不来,看你什么下场。竟然蠢到被人下药,真应该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李君骜嘴里不饶人,不过他还是没有把叶云飞扔下的,也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身影一动,转眼就没影了。
话说刚才周英晟出来觅食,可是时间太晚,厨房已经没有人做饭了,他进去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他一个少庄主也不会做饭,本以为只能饿肚子了。不过再一瞧,就发现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酒、菜、饭齐全,而且还是半温乎的,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周英晟等了半天,瞧没人过来取菜就自顾自的端了出去,在小亭子里对月酌酒。他可不知道,这一份饭菜是刚才周红珊亲自给李君骜准备的,里面是下了猛料的。周红珊计策没成功,饭菜都没有动过,就让叶云飞端了出去拿给小弟子拿走。小弟子就将饭菜托盘给了小斯,小斯瞧着一口没动觉得丢掉可惜就拿回厨房放在桌子上了。哪想到周英晟会把轮过一圈手的饭菜拿走吃了……更要命的是,还和叶云飞分享着吃了……
叶云飞乌龙的吃了周红珊下的加料饭。雁堂山庄是以医术文名的,会治病救人也会下毒用药,周红珊用的这个春1药也不是普通的货色,对普通人厉害的很,不过对于李君骜这样变态到令人发指的级别就另说了。
李君骜抱着他蠢徒弟回到落脚的院落,刚一进来就听隔壁的院子闹起来,只可惜他们这边出了意外,原定围观热闹的计划就泡汤了。李君骜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就抱着叶云飞进了房间,然后将人放在床上,挥手用掌风关上门。
隔壁的院子现在情况非常热闹,时辰一过周红珊就悠悠转醒了。周红珊是中了李君骜的摄心术,所以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还停留在李君骜将她压倒在床上。她在自己的梦中已经和李君骜缠绵了很久,压根不知道她把雁堂山庄的老底都给抖搂了出来。
周红珊醒过来,感觉身边躺着人,四下里黑漆漆的。她自然觉得是李君骜,就依偎了过去,然后一个劲儿的往那人怀里钻。
吴弘勋被扰了清梦,睁眼瞧了瞧,顿时就傻了眼,手下面滑溜溜的如若无骨,肯定是个女人啊。他脑子里有点发懵,心说睡之前没有叫女人来伺候,怎么多了个女人在身边?再一想,难道是雁堂山庄塞给自己的女人?因为白天雁堂山庄得罪了自己,现在塞女人过来补救了?想让自己既往不咎?
吴弘勋这么一脑补,顿时睡意也没了,乐得合不拢嘴,然后搂住周红珊就压了过去开始乱亲,急吼吼说了一句“美人”。
周红珊一听声音,顿时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她这才反应过来,搂着自己亲的哪里是李君骜。周红珊也是练武的人,一脚就将人给踢翻了踢到床下,惊叫着说:“怎么是你!你敢偷偷潜进我的房间来!”
屋里动静很大,外面的侍从赶紧冲了进来,就看他们主子滚在地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倒在床上怒斥着。众人定眼一看,这不是雁堂山庄的大小姐红珊仙子么?
吴弘勋被踢了,立刻就怒了,爬起来嚷道:“你个不要脸的婊1子,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现在反倒不认账了是不是?”
周红珊脑子里一团乱,说:“不可能,你血口喷人。”
“好好好!”吴弘勋吼道:“你们出去喊人,把雁堂山庄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喊过来,让大家看看这房间到底是谁的?让他们看看红珊仙子有多不要脸。”
周红珊慌了神,起初还有底气,听他这么一说就慌了。这次比武招亲,众位豪杰都是冲着她而来的,要是突然传出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的事情,那雁堂山庄还不炸窝?
周红珊说:“不要叫人,不要叫人。”
只不过吴弘勋气急了,硬是要叫人,将外面的小弟子叫了进来。雁堂山庄的小弟子傻了眼,不敢宣扬,好说歹说的劝阻,然后趁机把庄主周撰文给火急火燎的叫了过来。
周撰文披衣而起匆匆赶来,一瞧屋里的状况气得脸都涨得发紫了,狠狠给了周红珊一个嘴巴,打的周红珊半边脸都肿起来。跟来的二庄主孙运之拦住周撰文,说:“明日还有比武招亲大会,切莫冲动。”
周撰文气得浑身发抖,说道:“出了这等丑事还谈什么比武招亲?”
孙运之说:“还是大局为重。”他说完了就对吴弘勋说道:“世子大人,这只是个小误会。”
“什么小误会,你们今天不给我解释明白了,就叫雁堂山庄里所有的人都出来评理。”吴弘勋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隔壁院子吵吵闹闹,虽然其他院落隔得较远可能听不到,但是李君骜这里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惜最想看热闹的叶云飞现在迷迷糊糊的,哪里还能去凑什么热闹。
叶云飞着了道被李君骜给抱回来,此时就在床上来回翻腾着,浑身上下热的难受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难受了,叶云飞的意思倒是比刚才清醒多了。
叶云飞瞧见李君骜就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圆桌那里喝茶,不禁嗫嚅了一声“师尊”。
李君骜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低头瞧着床上狼狈不堪的叶云飞,挑了挑眉,说:“不是师父父?”
叶云飞脑子一顿,他根本不记得刚才自己迷迷糊糊的就把李君骜给调戏了,只是觉得难受万分,说:“师尊救命,我特别难受。”
李君骜笑了,说:“好徒儿放心,这种药忍一忍就过去了,要不了你的命。”
叶云飞听了这话直翻白眼,忍一忍万一憋出毛病了怎么办?而且这种难受的感觉,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李君骜说:“徒儿不愿意忍?那你是让我将周红珊给你弄回来解药?”
叶云飞:“……”他现在真想扑上去咬死这个可恶的师父父。
李君骜说:“或者把也中药的周英晟给你带过来?你们两个一起解药?”
叶云飞:“……”
叶云飞翻了个身,欲哭无泪,心想着一辈子都不想见李君骜了,别人家的师父父怎么都比自家的好。他刚背过去,就听李君骜又开口了。
李君骜说:“你都不愿意?倒是还有一个办法,不需要别人?”
叶云飞立刻又转身回来,眼睛雾气弥漫又晶晶亮的盯着李君骜。
李君骜一笑,说:“你自己用手解决。”
自己撸……
自己撸!
叶云飞心里一群草泥马背疼而去,把他最后的希望都给踩碎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最好的办法了!活人总不能被……憋死了。
叶云飞咬着牙,说:“师尊,你回避一下……”
李君骜说:“这是我的房间。”
叶云飞:“……”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较真,真是太小心眼儿了。
叶云飞都快哭了,说:“我知道,你先回避一下。”
李君骜施施然摇头,说:“我徒儿太蠢,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中了药。你现在这幅模样毫无还手之力,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我若离开你再被人暗算了就更是糟糕。”
竟然无言以对!
叶云飞心里急得团团转,那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用手撸啊。
李君骜说:“皮囊而已,这有什么?你盖上被子背过身去,我就坐在这里喝茶,不回头瞧你就是了。”
李君骜说着就又坐了下来,面朝门口,给了叶云飞一个后脑勺。
叶云飞没有其他办法,心下一横,扯过被子拉着盖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只不过他看了几眼李君骜的后脑勺,绝对自己不转过身去,万一李君骜突然回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李君骜似乎入定了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叶云飞忍着难受的感觉观察了好久,这才确定松了口气,然后悄悄的在被子下面活动起来。
叶云飞脸色潮红,却似乎放松了很多,嘴唇紧咬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不多时他就眼神迷离起来,目光涣散,也没了焦距,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李君骜的背影上。
叶云飞脑子里一团糟,反应速度很慢,全都被快感淹没了,所以他几乎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或者在看什么瞧什么。
叶云飞盯着李君骜的背影出神,不禁就想到李君骜那张天下无双的脸,他这么一想,竟然更加兴奋了起来。
叶云飞意识到自己病的不轻,浑身都一个激灵,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还是这么变态的男人有感觉?叶云飞心里拔凉拔凉的,以前玩游戏大家总是喜欢开玩笑,没少也叶云飞和别人cp,当然有的时候叶云飞也会卖卖腐博得妹子们的笑声和尖叫,但是从没想过真的走上这条不归路……
虽然叶云飞心里凉飕飕的,但是身体却火热极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脑内的活动。他觉得身体每个部分都兴奋了,几乎就要攀上顶端。
李君骜的背影似乎动了一下,叶云飞正半闭着眼睛,忽然就听李君骜说道:“徒儿?”
叶云飞作则心虚,意1淫对象却忽然叫了自己,这简直吓得他魄飞魄散。叶云飞浑身一凛,就这么结束了……
李君骜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又说:“徒儿?完了么?”
叶云飞喘了两口气,虽然身体舒缓了,但是他心灵受到了重创,咬着后槽牙,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一些,说:“完了……”
“那就好。”李君骜说:“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叫你一声。”
叶云飞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磨牙,就差揪着被角使劲儿咬了,心里不断诅咒着李君骜。他怀疑李君骜是故意的,故意折腾他。
李君骜转过身来,叶云飞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李君骜说:“身体可舒服了?”
叶云飞弄了个大红脸,这话让他怎么回答,索性嘴唇紧闭不搭理他,只当没有听到。
叶云飞舒缓了一下,感觉身体不是那么燥热难耐了,眼珠子一转,就说:“师尊,我想洗澡。”
李君骜眉一挑,说:“所以?”
叶云飞说:“麻烦师尊帮我去叫人抬一桶热水进来。”
李君骜一笑,将叶云飞都给笑毛了,就说:“我这样没法出去叫人。”
李君骜说了一声:“的确。”然后就通情达理的转身出门。
叶云飞愣在被窝里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他师父父真的出去叫人打热水了?刚才他开口的时候显然是没有抱多大希望的。
大半夜本来应该没什么人在外面,不过因为隔壁院子出了变故,所以多了好多弟子在外面转悠。李君骜出了门,直接拦下一弟子,叫人打热水进来。
那小弟子都认得李君骜和叶云飞了,心说这师徒两人真是怪人,一天能用别人一星期的热水从早洗到晚,莫不成是在练什么神功?
小弟子小跑着去烧热水,正巧了有人在给周红珊烧热水,所以顺道就打了一桶。
房间里床上躺着的叶云飞东想西想着,没多时就快睡着了,就在他迷糊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然后就听李君骜的声音响起。
李君骜说:“起来洗澡,然后去你的房间睡觉。”
叶云飞支持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连衣服都懒得脱就泡进了浴桶里,反正衣服上也都脏了,干脆一起洗一洗。
李君骜显然非常不能接受他这一举动,皱眉瞧着他,说:“快点,屋里很难闻。”
叶云飞才恢复一点的脸色刷的就红了,差点把自己的脸埋在水里呛死。
叶云飞速度的洗完澡,然后穿了新的衣服,跟着李君骜出了房间,往他的房间去。
叶云飞瞧着李君骜主人家一般轻车熟路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宽衣解带,然后躺在床上。
李君骜躺下才对叶云飞说:“你睡凳子上。”
叶云飞心里原本那一点点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说:“可是师尊,这是我的房间。”
李君骜眼皮不抬眼珠子也不动,说:“你刚才也躺了我的床,而且弄脏了我的床。”
叶云飞:“……”
叶云飞觉得自取其辱,脸红的烧起来了,赶紧闭了嘴巴不知声儿了,总觉得自己有把柄落在李君骜手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叶云飞将就了一夜,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都是师父父的脸,简直惊悚至极。更恐怖的是,他还梦见师父父将他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于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就醒了……
睁眼已经快要天亮了,叶云飞摸了一把脸站起来,感觉腰酸背疼,还有点落枕,脖子也很疼。
这一夜雁堂山庄格外的热闹,天一亮比武招亲大会又要继续。
叶云飞别别扭扭的这个李君骜继续去看戏,到了昨天的比武场地,发现他们做的那一桌似乎人少了很多?应该说是,差不多没几个人了。
周红珊挨了一巴掌脸肿了所以没有出席,周撰文和吴弘勋交涉了一夜,现在脸色奇差。这是叶云飞能够预想到的,只不过为什么周英晟和微生良骥不见人影。
比武招亲开始过了半天,还是不见周英晟和微生良骥二人,叶云飞抑制不住八卦的心情,就问道:“咦,怎么不见周少庄主?”
周撰文脸色有点发黑,说:“犬子太过贪玩,昨天夜里竟然留书跑出去玩了,说是近期不归,我已经让大徒弟微生良骥去追人回来。真是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