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玉看着韩静儿去远,走上前来,向韩敬山低声说道:“师父,我们真的就这样放弥途离去么?”
韩敬山面色一凝,看向刘子玉,等待下文。
“弥途可是知道我们与蒙古的秘密的,万一他……”刘子玉话到一半便自收住,鼓动之意明显。
韩敬山哪里不知道刘子玉的心思,叹口气说道:“子玉,我们现在做的事是天大的大事,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刘子玉哪里肯甘心,继续说道:“但是那弥途万一走漏消息,岂不是对我们非常不利,不但会让我们会前功尽弃的,更有可能给我们带来一场浩劫。”
刘子玉说的不无道理,韩敬山沉吟良久方才说道:“不会,此子绝不是见利忘义之人,他分得出轻重。”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有韩静儿在,弥途绝不会出卖明教。
刘子玉仍旧是不甘心,有些急切的说道:“师父,我们所谋之事甚大,容不得半点侥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韩敬山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徒弟其他条件都是不错,就是嫉心太重,而且心胸过于狭隘。但刘子玉在明教中身份特殊,因为明教核心多是由原红巾军的旧部组成,当然朱元璋一部除外。追溯历史的话,红巾军自韩山童牺牲后就一直由刘福通指挥,作为刘福通的后人,刘子玉及他的家族自然在明教中拥有着极为特殊的影响力,即使自己这个教主也是不得不尊重。韩敬山只得无奈却又细心的开解道:“子玉,你要知道,这弥途身后还有武当,我们不能轻易得罪,如今举事在即,我们更不能节外生枝,武当一派在武林的影响力绝不可轻视。”
“弥途不是已被武当逐出门墙了么?我们还顾及什么?”刘子玉有些疑惑的看着韩敬山,暗想:“你不会是因为静儿,才这样推脱的吧,那样的话,这弥途更是留不得。”
韩敬山没有注意到刘子玉的小心思,又耐心的解说道:“子玉,你就没注意到弥途跳崖后,武当的反应么?武当其实已经分裂为两派,云德倒向了北边,早晚会与我们为敌;逸云却是不想参与天下逐鹿之事,所以暂时与我们没有什么干系,但他这一派与弥途可谓是血脉相连,如果我们对弥途动手,那将是与整个武当为敌,这是我们现在还难以承受的,所以你不要花心思去对付弥途了,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说着,韩敬山满是告诫之意的看着刘子玉。
刘子玉虽仍是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反驳,他口中应是,心中却暗下决心:“老狐狸,你既然不敢,那就由我来做吧,这弥途是绝留不得的。”
韩敬山见刘子玉答应下来,略是放心,却是又想起一事,继续叮嘱道:“对了,铁木嘟嘟也会前往应天府,你不可与他再起冲突,现在蒙古是我们重要盟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刘子玉听了一惊,当即问道:“他与我们一起走么?”
“不,他们倒是提过这样要求,不过被我拒绝了,我明教机密岂可让他人窥探,所以下午他们已提前上路了;但你们一定会碰上,所以为师叮嘱你,一切大事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
刘子玉这才略略放心,也不由为能和韩静儿单独相处感到高兴,痛快的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韩敬山仍是不放心,又嘱咐道:“子玉,你一定要照顾好静儿,为师处理好手头几件事会尽快赶去与你们回合。”
刘子玉点头允诺,心中却有些不耐烦,“你不来才好呢,没有你碍事,我就能更好陪着静儿了”